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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笛不知道严贺禹上车前还会特意回头找她,她从小路绕回节目组下榻的民宿。

今天拍摄节目要求穿统一的白T恤和牛仔裤,她化了一个淡妆,下楼集合,在楼梯上碰巧遇到祁明澈。

昨天那场误会,他后来没联系她,倒是明见钧给她打来道歉电话。

她淡淡瞅他一眼,漫不经心收回视线。

祁明澈没吱声,走在她身后。

跟温笛道歉的话,他说不出口。

接下来几天的拍摄,温笛明显感觉到祁明澈不再找茬,游戏环节该配合的配合。

录完《如影随形》第二期,她直飞江城,回老家过年。

回来这天,恰好是她们家公司跟京越旗下子公司签正式合同,父母都在上海出差。

下飞机,她打电话恭喜父亲。

但没提京越的老板是她男朋友。

温长运笑说:“今年给你包个大红包。”

温笛跟父亲结束通话,又发消息给严贺禹报平安。

严贺禹回:【在家要无聊,晚上陪你看电视。】

温笛:【我爸妈不在家,我去爷爷家,有书看。】

他和书在温笛心里一样的分量,谁陪她都行。

温笛从机场直接去爷爷家,爷爷在书房,奶奶和家里的阿姨忙着准备年货。她在厨房帮不上忙,便去楼上书房找爷爷。

“爷爷,您看看我带来了什么宝贝。”她从严贺禹送她的那些珍贵旧书里,挑了几本爷爷喜欢的书带回来。

温老爷子戴上眼镜,看到书名和出版时间,“这个稀罕。找这些书费了不少功夫吧?”

温笛在爷爷旁边的地毯上坐下来,她诚实道:“是人家送给我的礼物,我借花献佛。”

温老爷子笑呵呵说:“小伙子不错,对你上心。”

温笛的手抵在爷爷膝头,“您就这么肯定呀,说不定是我闺蜜送的呢。”

温老爷子一语道破:“要是沈棠送给你的书,你就会直接告诉我是棠棠,不会说‘人家’。”

温笛但笑不语。

除夕那晚,温笛接到严贺禹的零点电话。

“老公,新年快乐。”

“嗯,许个愿吧。”

“那就许一个你一辈子爱我。”温笛说:“你也许一个。”

隔了几秒,严贺禹道:“跟你的一样。”

春节期间,温笛上午陪爷爷奶奶走街串巷,下午她待在爷爷两百多平的书房里找书看,书房所有的书架都是通顶,她经常要架梯子找书。

看书看累了她坐在落地窗边撸猫,整个假期,她过得闲适而又惬意。

温笛比原定时间提前四天回北京,六号那天早上,她坐高铁回去,十一点半到了严贺禹的别墅,家里只有管家一人。

管家看到她比上次看到她还吃惊。

“新年好。”管家把所有的困惑咽到肚子里。

寒暄过,温笛顺口问:“家里工人都还没上班?”

管家只能说谎:“嗯,对。”

今天严贺禹订婚,家里工人在酒店那边帮忙,他刚忙完家里的事,正打算过去。

“您中午吃什么?我给您叫餐。”

温笛摆摆手,今天大姨妈造访,她小腹发胀,还隐隐有点疼。她很少有痛经的情况,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

管家离开后,她喝了一大杯热水,还是不见好。

温笛给严贺禹发消息:【老公,你现在忙不忙?】

严贺禹手机振动时,正被妹妹冷嘲热讽,严贺言盯着他无名指故意道:“诶,你的小紧箍咒呢?”

今天只有田清璐一人戴戒指。

不过婚都订了,有没有戒指又有什么关系。

严贺禹瞥妹妹一眼,“你要闲着没事干,敬酒去。”

“又不是我订婚,我敬哪门子酒。”严贺言双手抱臂,细高跟好几次从他脚背上虚虚荡过去。

她要是一脚猛跺下去,田清璐会不会跑来跟她拼命。

严贺禹没注意到妹妹暗戳戳的小动作,他正盯着手机上的消息看。

严贺言刚要开口挖苦他,他转身就走。

“诶,你干什么去!”

严贺禹没理会妹妹,径直往宴会厅门口走,跨出门厅,沿着走道往前走出十多米远,身后宴会厅的喧闹声渐渐远去。

他回电话给温笛:“今天没去亲戚家拜年?”

温笛:“没。猜猜我现在在哪?”

哪还用猜。严贺禹捏着高脚杯,里头满满一杯酒,原本是要去敬长辈。

“还没猜到?”温笛的声音把他思绪拉回来。

他说:“在我们客厅的沙发上。”

温笛笑,问道:“你在公司?”

“在饭店。”

“我小肚子有点疼,你晚上回来顺便带盒止疼药。”

严贺禹点开手机上的小程序,她这个月的月经推迟了三天,“过个年你作息是不是全乱了?多喝热水。”

“喝了。”温笛揉着小腹,她辩解:“就通宵玩了一回。以前又不是没熬过夜,也从来没痛经。”

严贺禹说:“我让司机给你送药。”

“不用,还能忍得住。我让你买药是怕夜里疼得睡不着吃一颗。”温笛以为他在饭店是应酬,催他:“快进包间吧,别让人等着你。”

严贺禹顿了下,“不是应酬。”

没再多说。

挂了电话,他在窗口站着没动,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下去。

“严贺禹!”叶敏琼过来找儿子,她包里还装着男戒,刚才在楼下给严贺禹,可严贺禹没接,当着那么多人面,她总不好闹出动静。

严贺禹转着酒杯,问:“什么事?”

叶敏琼走到跟前,压低声音数落儿子:“订婚是个仪式,你不戴戒指算怎么回事。”

严贺禹无所谓,“要是该离婚,十个手指镶满戒指也照离。”

“你这是抬杠!”叶敏琼没辙,只能换个法子试试:“今天你爸难得有空在家,你戴上让他高兴高兴。”

说罢,她从包里拿出戒指盒给儿子。

严贺禹左手插兜,右手拿着酒杯,明显故意腾不出手拿戒指,他说:“难得我能看到我爸一回,他就不能让我高兴高兴?”

叶敏琼:“……”

他还振振有词。

要不是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来了这么多亲戚朋友,她真想把戒指摔到他脸上,爱戴不戴。

这枚戒指,叶敏琼最终也没送出去。

严贺言来找母亲,她挽着母亲胳膊,“妈,我哥的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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