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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笛在吃饭时还想着严贺禹那句:他随口一说的话,都去做了。

“你看你,吃个饭都心不在焉。”赵月翎给女儿夹了半盘菜,不见她动筷。

温笛笑说:“想到一个情节。”

赵月翎看破不说破,顺着女儿的话,问她新作品是不是有眉目。

“不是原创,根据明见钧和他老婆的故事改编。”说起明见钧,温笛这才将祁明澈误会她的事,合盘说给父母。

“爸爸,明见钧是你同学?”

不等温长运说话,赵月翎道:“是我校友。”

当初那套公寓是她从明见钧手里买入,她跟明见钧是校友,明见钧比她高六届,她入校时他早已毕业,两人压根不认识。

在一次饭局上,知道彼此是校友,她帮过明见钧一个忙。

后来明见钧得知她想在北京给女儿买套景观公寓,可看中的地段和楼层暂时没人出手,明见钧主动说,自己手里那套正好要卖。

她以当时的市场价买下。

赵月翎哪见得女儿受这个委屈,“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跟我们说。”

温笛吃着盘子里的菜,温长运还在继续给她夹菜,她说:“我自己能解决,我男朋友也给明见钧打过电话。”

赵月翎把果汁杯递给女儿:“吃慢点。”

她知道前因后果后,分析道:“明见钧一看也是拿你当挡箭牌,把你的误会澄清,等于在他家人那里洗白出轨嫌疑。”

“嗯。他是打这个算盘。”温笛的心放得宽:“关系也不能闹僵,说不定哪天,我们家公司有业务跟他合作呢,就这么着吧。”

温长运接过话:“那也不能让你受委屈。”

“不算委屈。”温笛喝几口果汁,接着吃菜,“他给我道过歉。”

温长运试探着问:“明见钧好像有点忌惮你男朋友。”

赵月翎听了丈夫的话,也看向女儿。

温笛笑,戒备心很强:“休想从我嘴里套话。”

温长运也笑,拍拍女儿的脑袋,他还真有点好奇女儿找了什么样的男朋友。

餐后水果上来,温笛给严贺禹发消息:【我再多待一会儿,你要是等得着急,出去转转。】

严贺禹:【不急,在看电视。】

不用想,这部电视剧的编剧肯定是她。

又聊了半小时,赵月翎问女儿,是跟他们回别墅住,还是回她自己公寓。

温笛说:“我男朋友让司机在楼下等着接我。”

赵月翎意会,催促女儿:“那你回去吧。”

温笛收起手机,父母没有要走的意思,“妈,你和爸不跟我一起下楼?”

赵月翎笑说:“我和你爸要是下去,肯定想看看接你的司机长什么样,还是你先走。”

温笛:“……”

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亲。

看来她刚才跟严贺禹发消息,母亲觉察出状况。

待女儿离开,温长运坐不住,他看向妻子,“你不下去?那我到车里等你。”

在女儿的终身大事上,他没有生意场上的沉着冷静。表面上装得无所谓,不多问女儿,可心里不行。

“你下去也不一定看得到。”赵月翎拦住不给他下楼,“笛笛过年时不是说了么,她男朋友跟蒋城聿不相上下。你还怀疑女儿的眼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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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贺禹在等温笛这段时间里,看了三集电视剧,第四集的片头还没看到,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管家车上的充电头跟他的手机不匹配,温笛后来发给他的消息没收到。

还好,温笛记得他车子大概停在哪个区域,找了五分钟找到。

“你怎么不回消息?”坐上车,温笛把手搁在他脖子里捂着。

严贺禹指指黑屏的手机,“没电了。”

温笛想起,他手机坏过一次。

她再次承诺:“你再忍忍这个手机,等我录完节目,把节目组发的手机换下来给你用。那个电池容量大,两天不充电都没问题。”

严贺禹无语地看看她,发动车子驶离地库。

回去路上,温笛问他车子定损情况。

严贺禹说:“不知道。”他没问管家,不知道后续怎么处理。

温笛庆幸:“还好,追尾那个女的不差钱。”

那个女士开的车,不比她当时开的跑车便宜。

严贺禹没接话。

温笛往后靠在座椅里,自顾自闲聊:“那个女的气质不错,人也漂亮。”

她侧脸,问他:“你觉得呢?”

严贺禹下意识“嗯”了声,专注看路开车。

等他说出口时,又觉得不该说。

因为温笛小心眼,她自己能夸其他女人漂亮,但他不能。他只能觉得她最好看。

果不其然,晚上睡觉前,她表现出来,大有秋后算账的意味。

严贺禹洗过澡从浴室出来,她还没睡,靠在床头看杂志。

温笛紧挨在她那侧床边,一个不小心就能摔床下去。

严贺禹提醒她:“往里坐。”

温笛充耳不闻,翻了一页杂志。

严贺禹看得出,她是刻意跟他保持距离,靠近床边,远离他。

几乎不用想,他知道问题出在哪,晚上回来时,他附和她,说姜昀星好看,气质不错。她不高兴。

这几年,她在生理期的所有小脾气和不讲理,他基本照单全收。

严贺禹走过去哄她,弯腰把她打个横抱抱起,走向他那侧床边。

温笛卷起杂志,抬眸,拿杂志抵在他心口,“你这里不长记性。”

严贺禹说:“以后谨言慎行。”

温笛睡的时候是背对他,后来睡着,不自觉转过来面对他,脸贴在他心口。

严贺禹亲她一下,把她搂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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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严贺禹早起,小心翼翼把温笛的手从他腰间拿下。

他和温笛起床时间不卡,她往往睡到自然醒。

例行锻炼过,早饭还没吃完,康助理和司机来接他。

去公司路上也闲不下来,康波汇报,田清璐昨晚打电话过来,预约时间,“您只有下午五点钟之后有空。”

其余时间都提前安排了行程。

严贺禹问:“她说没说谈什么?”

康波:“还是在江城建厂那件事。”因为温笛的缘故,江城成了一个敏感的存在。

这事说来复杂,是江城当地一家企业,这家企业在江城当地的综合实力排到前五,想落实投建工厂二期。

投资数额过大,杠杆也解决不了资金缺口,老板范智森只好寻找合作。

这么大笔投资,在江城本地找不到合作方。

机缘巧合,范智森认识了田家的人。

田家有意向给范智森投资,最后却卡在资金上。

不是田家没钱,他们有更赚钱的项目,资金优先其他项目,范智森的项目只能往后拖。

一拖拖到现在。

现在田清璐跟严贺禹订了婚,算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田家决定跟严贺禹一起投资。

严贺禹的京越集团不缺钱,入股后,田家既能如愿投资范智森那个项目,又不耽误投资其他项目。

这个投资,不管是田家还是严贺禹,都有利可图。

严贺禹大致了解过,“你告诉田清璐,不用过来。”然后他又吩咐康助理:“让风控部出个风险报告。”

康波:“好。”

老板这是有意向跟田家合作投资。

之前秦醒给他打电话,问他:严哥到底想好没?选温笛还是田家?弄得我们跟他说话不知道该提谁,不该说谁。

他哪里知道老板想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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