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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浪漫,这让她的身体每一处都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会让她忍不住沉浸在他的温柔中不能自拔。

其实两个人之间已经有过几次尝试,开始时只是浅尝辄止,抱着好奇,后来慢慢知道了其中滋味,就像磁铁会互相吸引一样,显然彼此是存着渴望的。

于是在这么一个朦胧的夜晚,在那远处的海浪声中,当他垂首看着她的时候,视线交汇间,便有无形的火花在空气中炸开来,于是耳边仿佛响起滋拉滋拉的声音,那是男女之间纯然的吸引,关于异性的,关于未知世界的。

叶天卉的脸便慢慢红了。

她缓慢收回目光:“早点休息了。”

声音很低,也很酥,叶天卉听着那声音,突然羞愧起来,这简直是在勾引。

顾时璋幽深的眸子藏着异样的情愫,他看着她低声道:“一个人睡不着。”

这声音有些无辜,甚至带着些许的委屈。

叶天卉微咬唇:“那你要怎么样?”

顾时璋声音很沉,也很哑:“想抱着你睡。”

叶天卉视线四处飘,不过到底是道:“那你去把你的行李拿过来吧。”

顾时璋看着叶天卉,眼睛发亮。

不过他再说什么,静默地回房,无声地取来了自己的行李。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默契的,彼此都知道要发生什么,房间中弥漫着郑重的,带着仪式感的氛围。

而在这种仪式感和默契感十足的氛围下,两个人的表情和动作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紧张,谁都会紧张,毕竟是第一次。

哪怕上辈子当皇帝的人,他也没经历过。

于是叶天卉小声地说:“我,我先去洗?”

顾时璋听着,便有些懊恼。

显然和她一起洗是不可能的,她肯定不能接受,他也怕吓到她。

那他应该在自己房间洗的,洗过后再过来,这样才能节省时间。

不过洗过后再过来,她万一改了主意呢?

于是顾时璋到底是道:“好,你先去洗。”

叶天卉过去了浴室,仔细清洗过,在那温暖的水声中,她终于放松下来。

放松下来的她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上辈子,上辈子那个潇潇雨夜。

不知道当她深夜踏入宫中时,这位高处不胜寒的圣人在做什么,他睡着了吗,还是辗转反思想着什么?当秋雨淅沥沥地拍打着寝殿外的轩窗,他是不是也会思念?

如果是,那他在思念谁?

她又想起来自己的马,其实今天从外面回来时,她给马场打了一个电话,当时Jessise在忙着,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太匆忙,她留了电话给他后就挂了。

不知道有什么事,也许等下还是打一个电话的好。

就在这种胡思乱想中,她擦洗过,走出浴室。

她一眼便看到顾时璋修长的手指正打开一个包装袋,透明的,玻璃塑料纸的。

她疑惑看了眼:“这是什么?”

顾时璋动作微顿了下,之后,在那朦胧的光线中抬起眼来。

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腼腆,不过到底是低声道:“这是安全用品。”

安全用品?

叶天卉愣了下。

顾时璋看着她有些茫然的样子,认真地给她做名词解释:“用了这个的话,不会怀孕,这样比较安全,所以叫安全用品。”

叶天卉有些惊讶:“还有这种好东西!”

她确实是不知道的,从来没有接触过。

于是她走过去,好奇打开来看:“为什么用了后就安全了?”

顾时璋见此,就要制止她:“不要用手碰,不然怕不卫生,等用的时候再打开——”

不过他很快又道:“没关系,我拿了不止一个,你可以打开一个看看。”

叶天卉打量了他一眼,她看着他那有些腼腆又仿佛很懂的样子,想着男人就是男人。

男人再不懂,他也比自己懂。

她当下道:“那我打开了?”

房间内的温度已经逐渐上升,很明显顾时璋的呼吸都有些快了,粗了。

他的耳根那里甚至都红了。

不过他还是仿佛很沉稳地点头:“你可以打开看看,先了解下。”

叶天卉便好奇打开,仔细研究。

顾时璋看着她又是拧眉,又是困惑,又是不接的样子,一时不忍直视。、

偏偏这个时候,叶天卉道:“这个尺寸合适吗,不会觉得勒吗?”

顾时璋表情便很古怪起来:“不会吧,这已经是最大的size了。”

叶天卉便回忆起来马:“只能人用,不能给马用。”

显然套不上的。

要知道,因为马是过于庞大的,总归会有一些困扰,比如行走奔跑的时候会晃动,从而造成一些不适,所以驯养人员都会给马戴上特制的束带,以增加赛马运动时的舒适感。

顾时璋神情顿时变得异样复杂:“人怎么可以和马比?”

他无奈看着她:“你不是学习了不少吗,你都学习什么了?怎么可以这么比?”

说这种话太煞风景了。

叶天卉惊讶,他仿佛不太满意的样子,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

她很无辜地道:“你自己尺寸不如马,难道还不能说吗?”

顾时璋:“……”

他深深看她一眼:“我先去洗澡吧?”

叶天卉觉得他神情不对,那样子仿佛等着给自己一个狠狠的教训。

一时心里也生了一些忐忑。

她当然知道人和马是不同的,自知理亏之下,她也忙道:“你要洗干净些。”

顾时璋:“知道。”

他的声音越发沉哑,充斥着浓重的渴望。

叶天卉抬眼看过去,他的眉梢那里都晕染了一片红晕,竟有说不出的魅惑感。

他的眉眼单独看,并不是会多么惊才绝艳,但是组合起来却是别样的魅力,更不要说如今,一个素日沉稳到仿佛可以掌控一切的男人,却红着脸,仿佛很腼腆的样子。

她心跳也有些加速,甚至有些紧张,便催他道:“快去快去。”

顾时璋幽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嗯。”

那声“嗯”很是醇厚动听,带着别样的意味,就那么萦绕在叶天卉耳边,以至于顾时璋进去浴室后,在那哗啦啦的水声中,叶天卉心尖尖那里依然发痒,就是酥酥麻麻的痒。

会忍不住翻身上马,想驰骋放纵,又忍不住想奔到他怀中,在他怀里撒欢。

突然间,她又想起刚才的那个安全用品,又想起马场的马来。

一时想起Jessise给自己打的那电话,他好像有话要说?

她听了听里面动静,他还在洗,于是她干脆拨了马场的电话。

谁知道根本没人接,只好挂了。

这么想着间,顾时璋也出来了。

出来的他,并没有看她,而是径自走到了她身边坐下。

他一坐下,那柔软的床铺便凹陷下去许多。

叶天卉顿时紧张起来:“嗯?”

顾时璋抬起手,覆住她的:“别害怕。”

叶天卉脸通红通红的,红得像维多利亚港湾的晚霞。

她很嘴硬地道:“……也没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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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害怕,但很疼。

一切结束的时候,叶天卉一头潮乎乎的秀发散落在蚕丝枕上,贴在白净泛潮红的脸颊上,她就那么绵软无力地趴在那里,闷不吭声的。

顾时璋强健的脊背上尚且残留着热腾腾的汗珠,已经餍足的男人怜惜地捧着她的脸,却见她双眼泛红,隐隐泛着湿润,不免心都揪起来了。

他心疼地抱着她,哄着道:“不疼了。”

她这样的人,若是都要哭了,那必是疼极了。

叶天卉其实本来已经没什么了,她又不是没受过疼的人,但人就是这样,越是有人悉心呵护着,越觉得委屈,一点小事也是天大的委屈了。

她趴在他怀中,低声哼唧道:“这么疼……你这个骗子。”

顾时璋安抚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吻她脸颊上的潮意,口中却低声道:“我也没想到,毕竟我尺寸有限——”

他这话一出,叶天卉恨不得掐他了。

这人好坏,人怎么可以和马比!

他必已经是天赋异禀傲视群雄了,她已经很吃不消了!

那就是一口吞下一整个鹅蛋的感觉!好撑好撑的!

顾时璋见叶天卉恼了,少不得赶紧哄着,又在她耳边说了许多动人的话,温存地哄着,又许诺了许多卖地投诚的诺,这才勉强哄住。

于是叶天卉终于勉强气顺的时候,她在心里拨拉了一下小算盘,资产凭空又添了不少。

然而顾时璋却仿佛没够的样子,搂着她的细腰,又温声哄着道:“我的都是你的,你若喜欢,这离岛的绿洲也送给你。”

他很快又道:“还是不要了,我在国外有一处小岛,那边风景好,阳光也好,送给你,以后你可以去那里度假。”

他是巴不得把她喜欢的都捧到她眼前。

以前自然也是爱,爱得要命,但现在两个人有了这亲密关系,那自然感觉又和以前不同,那是恨不得把她融到自己的骨血中,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才好让她知道,他到底有多爱,有多心疼。

此时的叶天卉连脚趾头都是酥的,身体也是没什么力气的。

她靠在男人富有弹性的胸膛上,听着他一股脑给自己的许多承诺。

一时倒是想起上辈子,上辈子的那个圣人,心思永远那么难以揣摩,但是对于赏赐自己这件事,好像从不吝啬。

什么都会给,奇巧珍稀,罕见古玩,甚至连那千金难买的犀角凉席,宫中那年不过得了三件贡品,其中一件就被送到了自己府邸中。

她这么懒洋洋地想着时,心间竟是酸涩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