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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促膝,没有促膝!”白钰连忙申明,“她成天泡柳园那边督工,也……也好几天没见了。”

“甚是想念,是吗?”

“不不不,革命同志都一心扑在工作上……”

“没扑到床上吧?”

“瞧你想哪儿去了,”白钰干笑道,“我们在校园很纯洁的……蓝依,今晚一块儿吃火锅?”

蓝依不说话,指指口罩。

白钰莫名其妙,盯着她看了半晌问道:“你在苠原一直戴口罩,怎么了?”

蓝依摇摇头还是指着口罩。

“给个提示?”他试探道。

见他实在想不起来,蓝依缓缓摘下口罩旋即又戴上,眨眨眼看他。

白钰恍然大悟!

一年前,他和蓝依在荆家寨村参加抢亲节,当晚他当众邀请她跳舞,之后两人来到山寨外小溪边,她第一次摘下口罩,露出清新脱俗、似水容华的俏脸。

那一刻,两颗年轻的心碰撞在一起。

“祝贺我俩相亲相爱一周年……”白钰边说边打量她的脸色,脑子里急剧盘算,“呃——月底前我要完成下村蹲点督查报告,正好明天去趟荆家寨村故地重游……”

“算你用心,”蓝依满意地笑道,“我打听过了,抢亲节就定在明晚举行,到时我们……”

“再共舞一曲,不同的是,抢亲结束后我光明正大抱着你回房睡觉!”

“不准说睡觉!”

蓝依羞红脸说,隔了会儿又轻轻说,“你叫村主任把我和蓝朵安排两个房间,到时……到时再说呗……”

白钰失望地说:“那个大灯泡又跟着去呀!”

“别这么说,她跟我一样对家族失望透顶,以后甚至连春节都不打算回去,就剩姊妹俩相互关心了。”

“她也该找个男朋友了,不能总跟你黏一块儿,严重影响咱俩夫妻生活嘛。”

“不准胡说,我们还不是夫妻!”

蓝依气急败坏道,然后解释,“她也很想象普通人那样准时准点上下班,可不行,她的工作就要求她平时必须低调,不在任何公众场合出没,搭乘飞机、高铁等都必须戴口罩以免留下影像。”

白钰惊异地一挑眉毛:“到底什么职业如此神秘?你也不知道?”

“保密规定,她叮嘱我别问。”

“笑话!你连**的情况都告诉她,她却不肯说干什么工作?”

蓝依脸涨得通红,慌慌张张回头看了看外面走廊,咬着嘴唇道:“轻声,轻声!你要让外人看我的笑话吗?我俩还没结婚……”

白钰笑道:“在谈恋爱啊,现在谈恋爱不仅谈还包括做,很正常的事儿……”见她恼羞得起身欲走,连忙说,“就这么定了,明早七点把车开到宿舍前叫我,欢度浪漫的抢亲节!”

日程临时调整,必须把周六的工作干完,当晚白钰直到将近零点才睡。

周六清晨白钰呵欠连天起床,来到院里活动筋骨时意外看到庄骥东和齐晓晓从外面回来,头发、衣服湿漉漉的,鞋子、裤脚沾满了泥土。

“二位早!又去柳园视察了?”白钰打招呼道。

齐晓晓脸色沉重道:“苠原这边技术人员、林业工人绝大多数搞果树栽培,真正懂水曲柳种植技术的很少,有些知识还是我从网络上查到的,这样下去太可怕了。”

庄骥东道:“我俩准备跑一趟荆家寨,听说有位叫余世强的果林老板以前做过水曲柳,过去当面请教请教,如果有可能聘请他担任顾问。”

“余世强是荆家寨果林大户……”

白钰刚说了半句,蓝依开着红色奔驰轻巧地停在宿舍西侧,按了声喇叭。他会意,关好门跟庄、齐两人挥挥手便跑过去。

“去哪儿?”齐晓晓问道。

白钰略加停顿,不情愿地说:“荆家寨村。”

“我们也去!”

庄骥东和齐晓晓异口同声道,紧接着庄骥东补充道:

“我的车在县城保养,这么早打电话给党政办也不好,就……就挤挤吧。”

“嗯,好的……”

跟蓝依一说,虽然满心不乐意还是勉强答应——在交通不便的山区让人搭车是基本素质,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蓝依偶尔有小性子可在这方面还是很注意。去年白钰第一天报到就被打发到芦沟村,摩托车坏在半途,就是蓝依主动停下来让他们搭乘的。

上车后发现蓝朵居然也在,庄骥东顿时有些后悔,觉得应该晚点等党政办安排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