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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臻,你说妈妈看人准不准?”

“还用说,妈妈从***书计到诗委书计一步步历练上来,又在钟组部担任要职。”

樊红雨意味深长道:“知道就好,下面妈妈要说的话你别生气,慢慢咀嚼,当然有不同意见可以探讨,妈妈说得未必全对。”

“好。”宋楠点点头。

“臻臻,你到大西北以后做了两桩大事,原则和方向都很正确,给外界以及京都留下深刻印象,但存在一个非常致命的弱点,知道是什么?”

宋楠茫然摇头。

樊红雨道:“你跟小贝没可比性,他以前跟在徐尚立身边起点较高;至于小宝,你俩同在基层做事,差距在哪里?你看啊,他无论到哪儿都能在身边凝聚起一群做事的,有上级欣赏提携,有下级奋勇向前,出了事同舟共济;你呢,还好交了个陆楷起码把妫海玥救出去了,其他居然找不到能够性命相托的,关键时刻是不是很要命,你说?”

“这个……”宋楠汗颜,“逃亡途中我也反省过这个问题,似乎……似乎……”

“不是似乎,究其原因在于你防范心理太强,很难跟周边领导同事打成一片,”樊红雨喟叹道,“也不能怪你,妈妈就是这样,遗传!都说性格决定命运,这是难以改变的事实。”

宋楠悟出妈妈想说却不便说的潜台词,嘴里充满苦涩,喃喃道:

“是的,性格决定命运,性格决定命运……”

樊鼎龙也站起身,用力拍拍外孙的肩,道:“军可以转正,正也可以转军,你看舅舅本来负责情报机关能转到军界;白家的白翎转来转去换好几茬,总之只要干得出色一切皆有可能,别放弃!”

宋楠目光渐渐坚定,挺直腰杆道:“是,我会继续努力!”

“樊家没一个甭种!”

樊鼎龙又一拳打在他肩头,威严地喝道,瞬间露出昔日叱咤风云时的霸气!

出了书房来到院前空地,樊红雨冷不丁道:

“个人的事打算怎么解决?”

“什……什么个人……”

“妫海玥带球跑,艾琳娜到京都公开亮相,怎么,想享受左搂右抱齐人之福?”

樊红雨寒着脸斥道。想起方晟携双美出席婚礼自己顶多排名第三,内心绞痛不己。

越是心痛,越不能容忍儿子跟两个女孩纠缠不休,须得逼他快刀斩乱麻!

“呃……”

宋楠哪敢透露白钰“轮流去伦敦养胎”的馊主意,犹豫再三道:“给我点时间,妈妈,我会处理好的。”

“是吗?”樊红雨锐利地扫扫他,“有啥想法先说说?”

“还没成型……”

宋楠担心被骂得狗血喷头,坚决不说,转而悄声问,“您,还有舅舅在中原警备区有没有老部下、老朋友,初去乍到新环境,我心里不太踏实。”

樊红雨笑笑,指指樊鼎龙的小院道:“那边不少外公的老部下,今晚好好陪他喝两盅……”

“要叫上舅舅一起?”

“唉,”樊红雨烦恼地叹气,“算了吧——昨天新一批晋升上将名单刚出来,其中两位跟你舅舅同一批晋升中将,资历和功绩甚至不如他,想想都窝心,今晚喝多了肯定要骂人,别惹他。”

十多年前按正常次序和基本形成的权力格局,樊伟和白翎都会执掌更重要岗位然后某个时段晋升上将,白翎成为建国以来罕见的女上将,而樊伟有可能更上台阶成为两名军副之一!

而这样的安排,只要不出现非常非常的突发事件基本板上钉钉,然而千算万算没算到方晟在那个时间点上陡地从京都失踪,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时至今日,同批晋升中将的荣升上将,而樊伟窝囊地降为少将,天壤之别,怎能不迁怒于方晟、白翎乃至樊红雨?

要不是通过樊红雨结识方晟,能碰上这种倒霉事么?白翎被他睡了,被降级纯属自作自受;老子不过跟他喝了几顿酒,出事那天又喝了一顿酒,这辈子都栽在酒上,岂不是冤枉透顶?

每当樊伟怼天怼地怼方晟,樊家大院全体回避,谁也不敢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