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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二是莫莫得知束家彬被免职,当即实施蓄谋以久的逃亡彻底甩掉他!

束家彬并非被免职后想不开跳楼,而是人财两空特别辛辛苦苦搜刮来的数千万赃款被习卷而光,绝望沮丧之下一跳了之。

汇报给庄骥东,毕竟新来的对甸西干部毫无感情,冷淡地说跟安国警方密切联系设法抓到莫莫讨回赃款,束家彬丧事从减严禁任何形式报道。

储拓着眼的角度却不同,斟酌片刻说家彬归家彬莫莫归莫莫,不可混为一谈;家彬的丧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正府班子要有领导出席;莫莫那边能追则追,不必勉强,或许人家原本就是富婆呢?看问题不要过于武断。

赵天戈回过头向白钰请教,白钰笑道:“书计、市长的指示不矛盾,作为主管**的副市长,你就别管丧事规格级别了,那个交给荀礼源头疼去;至于莫莫当然要追捕,她名下房产、财产也暂时扣压冻结,过了期限充公划入国库!”

“你就这样在他俩之间走钢丝啊。”赵天戈失笑道。

白钰摆摆手说:“我不用走钢丝,前面几场较量下来储拓已经知道我的厉害,不可能再妄想压我一头,今后只有我找他麻烦,他不敢找我麻烦。”

赵天戈道:“未必吧,当年简刚受到震慑肯收手吗?继续蛮干!本质讲他们属于同类人,在庞大利益链面前无法后退,必须咬紧牙关顶在第一线。”

白钰赞赏道:“的确如此!但储拓官场经验更丰富,背后能量更大,拥有的资源也更多,他会灵活调整策略,尽量避免针锋相对。”

“暗杀和偷袭也是狗急跳墙的手段之一,”赵天戈提醒道,“我觉得单单钟离保护不够,还需要调些特警以防不测。”

白钰指指他笑道:“看看,老朋友来了就是不一样。”

吃完午饭,白钰在柴君的陪同下沿着甸西江东首一路向西,等于贯穿市区走了一遍。

甸西江属于遵江支流,水量不大,流速不快,不少区域河床浅、被农田引渠灌溉多,出了市区至毕遵段多处断流,可利用经济价值很低。

市区江域长期以来被大量违章建筑占用有的甚至伸到江里非法经营,非法捕捞;江里江边充斥着生活污水、各种垃圾;几乎每年都爆发“红藻”、“蓝藻”、赤潮等,实际上是江水里蛋白质和营养成份太多引发水生植物或藻类疯狂生长。

空降甸西第一天,白钰就注意到穿市区而过的内江整治问题,心里很疑惑作为疯狂的城建领导,邵市长为何对鼻子底下的甸西江视而不见?

随着逐步熟悉掌握基本情况,白钰终于发现邵市长并非视而不见,相反暗中蓄力准备打一场攻坚仗!

因为单纯整治甸西江工程量浩大,且涉及诸多方面协调掣肘颇多,资金缺口也是非常严峻的问题。邵市长很可能打算先从外围着手做好铺垫,等时机方发动最关键战役:

黄花岭污水处理厂扩建工程;刘家岭隧道工程;淀山湖生态环境整治;雨污分流二期干线复线工程……

一系列与环境和生态有关的城建项目,说穿了都在为甸西江综合整治打基础——淀山湖位于甸西江上游,生态环境整治后湖水将源源不断流入江里;刘家岭隧道打通后从水陆两路减缓甸西江负担;雨污分流工程将雨水流入甸西江而污水分流到黄花岭;恰好黄花岭全面提升污水处理能力!

即使如此,强势冲动如邵市长都不敢公开流露整治甸西江的念头,担心吓着甸西市领导们。

首先沿江违章搭建建筑多达两百多处,待拆迁征收房屋面积九万多平米;涉及的非法、无证经营商家背后多有各势力支持,黑道白道一应俱全;最麻烦的要数历史形成的危房棚户,里面很多吃低保或挣扎在城市最底层。

其次沿江有近三十个工厂、生产基地或加工贸易,两处大型综合菜场,庞大的搬迁补偿费用——如果单单花钱搞定已经很理想了,菜场直接与周边居民工作生活休戚相关,又怎么安置?

最后就是资金问题,也是甸西面临的最大的问题,47个城建快把财正压垮了,如果突然提出上马甸西江综合整治项目,恐怕庄骥东都要跳起来吵架。整治项目需要多少钱?白钰已悄悄让柴君做过测算,预计九十亿左右!

之前邵市长厚着脸皮扣下甸红区十个亿,区长李宝根扬言不还钱就跳楼;门达序擅自出具证明企图偷偷兑付甸宝一点五亿理财资金,足以证明甸西从上到下为了钱都不要脸面了,可想而知九十亿意味着什么。

钱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