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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酣畅淋漓,两个人身上都蒙了一层汗,就这么湿淋淋地拥着。

陆守俨轻抚着她湿润的发:“你那朋友到底是什么路数?”

初挽还有些没缓过来,她失神地趴在他胸膛上:“什么朋友?”

陆守俨:“就那天,你和铁生身边的那个朋友,你不是还穿了人家衣服吗?”

话说到这里,那语气还是不太对。

不过此时初挽浑身几乎虚脱,脑子也是混沌的,根本没力气多想,便随口道:“他啊,他叫聂南圭,我和你说过吧?”

陆守俨顿时拧眉:“聂家的?”

初挽:“嗯。”

陆守俨便想起之前她淘换到的那方印章,那就是聂家先人的。

她当时淘换到,可是一脸兴奋得意,看上去很期待。

他不着痕迹勾了勾唇:“印章给他了吗?”

初挽无力地趴伏在他胸膛上,低声说:“没,不着急,那么着急干嘛。”

陆守俨:“也对。”

他淡声道:“毕竟是古玩同行,以后有的是时候相处,来日方长。”

到了这个时候,初挽终于意识到了。

这话酸得特别厉害。

她抬眼看过去,正好碰上他的视线。

夜色朦胧,视线缠绕,她把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而他仿佛也不介意坦露自己的醋意。

初挽默了下,之后便笑道:“我们同行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其实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聚散都是缘。”

陆守俨听着这话,额头轻抵住她的,哑声道:“嗯?聚散都是缘,那就是现在和他有缘了?”

初挽:“缘的话分很多种,我和物件之间还讲究一个缘分呢,和任何人之间当然也讲究缘分,缘和缘不一样,比如我和太爷爷是缘,和过路人是缘。”

陆守俨:“那我们呢?”

初挽:“你说呢?”

陆守俨垂眼间,黑眸深深地锁着她:“我们之间是不是因为缘?”

初挽探头,凑过来亲了下他的唇:“当然是。”

陆守俨:“那是什么缘?”

初挽无奈,心想这是被醋给腌入味了,开始研究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她也不愿意让他不高兴,于是便软软地哄道:“我们之间当然是天底下最大的缘!”

然而陆守俨却不放过她的意思,侧首间,薄唇擦过她的耳垂,低声道:“我不懂什么是最大的缘,挽挽可以详细讲讲吗?”

初挽耳垂有些酥麻,她红着脸说:“最大的缘就是你最厉害!”

她看他还想听的样子,只好道:“不说别的,就看你那群侄子,有哪个能比得上你厉害!”

她趁机捧住他的脸,又凑过去轻亲他唇角,低声哄道:“你那些侄子,我一个都看不上,美国的陆建晨我也看不上,就觉得你最好,你怎么这么好呢!”

她这么亲了下后,却发现他的唇线看似锋利,其实很柔软,亲起来触感特别好。

她便忍不住,趴在那里,亲了一下又一下的,没够,喜欢得要命。

空气中都是她亲吻时发出的啧啧声,既夸张又暧昧。

陆守俨却是不为所动的样子,依然问道:“觉得我哪里好?”

初挽毫不犹豫地道:“哪儿都好!全方面地好!”

陆守俨:“那你详细说说。”

初挽无言以对,她也不亲了,无奈地低头看着他。

他怎么没完没了?

就因为她穿了聂南圭的衣服?

陆守俨扬眉:“嗯?说不出来,那就是哄我的了?”

初挽好笑,只好努力想了想,最后还真让她想到了:“我明白了!”

陆守俨:“终于编出来了?”

初挽才不理会他的挖苦,径自凑到了他耳边,低声吐出一句。

她可以感觉到,当自己说出这话后,男人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仿佛一种应激反应。

看来女人只要豁出去,说那么一句半句的,对男人来说就是最致命的药。

陆守俨呼吸几乎已经停顿,他大掌托着她的后颈,克制地亲她脸颊,就这么流连到了耳边,却是低低沙沙地问:“比起玉祖呢?”

初挽没想到他竟这么问,意外地看着他。

陆守俨神情不动:“嗯?说,我和玉祖相比,如何?”

初挽一咬牙,豁出去了,道:“你就是玉祖的祖宗,行了吧!”

怎么以前不知道,这人还可以这么不要脸!

陆守俨却正色道:“祖宗又如何?”

初挽没办法,凑在他耳边,低声又说了一句。

她声音压得很低。

这次,他果然端不住了,低头捧着她的脸,深深地望着她,之后骤然间俯下,吻住了她。

这次的吻比起平时要汹涌,像是攒了许久后陡然的爆发,初挽甚至觉得自己跟不上他的节奏,呼吸都有些艰难了。

他感觉到了,便放开她,无声地抱紧了她,低头在她发间闷了一会。

他的呼吸一下下地喷打在她头皮上,初挽可以感觉到,他在极力克制着。

她便闭上眼睛,让自己紧贴着他,陪着他一起感受,那是一个带有弧度的过程,就好像骤然腾空而起,之后克制着缓缓落地,落地时隐隐又要抬头,于是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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