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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着陆老爷子的面,她也就没提这茬。

其实对于这些,她很看得开,人死如灯灭,没了就是没了,前往扫墓只是寄托活人的哀思。

陆守俨比较忙,不去就不去,犯不着非要如何,活人把自己的日子过好,那才是对老太爷最大的安慰。

不过陆老爷子显然会絮叨陆守俨,她只好含糊过去,想着自己到时候过去扫墓就是了。

而接下来,初挽便忙起来,老洛克菲尔德和查德维克过来北京,她负责接待,又邀请他们来家中看了她的收藏。

老洛克菲尔德看到她的那些瓷器,并那些碎瓷片后,也是颇为震撼,他提议说:“你应该自己建一座艺术馆,这些宝贝被你收藏在院子中太可惜了!”

初挽道:“我也这么想的,现在正打听机会,看看怎么买一块地,我想买一块好地段的地自己来建一座私人博物馆。”

最近确实留意着这方面的消息,不过也不是马上就能成的,还是得赶机会。

送走了老洛克菲尔德后,初挽便把手头的钱先梳理了梳理,最近美元对人民币汇率还在持续走高,加上瓷语的分成,她大概有三千多万人民币了。

这些钱在国内可以干不少事了。

就投资房产这个事,初挽和陆守俨商量了下。

陆守俨沉吟了一番:“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还是要分散投资,你觉得呢?”

初挽:“嗯?”

陆守俨:“你现在什么想法?”

初挽想了想,便说出自己的计划,她把自己的投资计划分为北京方面和其它地区,北京的话,她想投资好地段的四合院,好地段应该算是比较稀缺的资源,将来可能会升值。

除了北京城的,其它地方,她想选深圳。

其实上辈子伟人南巡,海南房地产瞬间被炒得火热,甚至除了炒房地产,还开始炒内部股,当时陆建时就想投机挣这个钱,花了大把银子去买,结果到最后都成了废纸。

至于陆建时买的那些房子,在1993年宏观调控之后,几十套房子都成了烂尾楼,几乎倾家荡产不说,还欠了银行一屁股债,最后还是她帮他解决的。

但是深圳就不一样了,深圳发展潜力大,房价一直在走高。

陆守俨听了,道:“其实这几年我一直在关注这一块,我也关注过日本的房地产发展。”

日本这几年房价飞涨,现在的房产已经是五年前的三倍了。

虽然日本马上面临经济危机,房价崩盘,不过总体来说,他们现在的发展也是中国房地产一个很好的参考。

初挽:“那太好了,你来研究吧,看看到底买哪儿,你说买哪儿就买哪儿。”

陆守俨看了初挽一眼:“这几年,政府陆续出面对一些破旧店面进行改造,改造后重新恢复经营,这个你知道吧?”

初挽:“……好像有这回事。”

他这么一提醒,她突然明白了:“你意思是说,买那些政府即将改造的项目?”

陆守俨:“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初挽听着,神情顿了顿,之后好笑地看着他:“行行行,我知道了,你什么都没说行了吧!”

陆守俨点头:“对,你自己选吧,其实我觉得可以这样,一部分买北京黄金位置的四合院,一部分买那些面临改造的老房子,现在应该都是入手的好机会。”

初挽:“好!”

她当然听他的。

其实她大概知道一些机会,但是脑子没往这边使,现在他一提醒,她自然会抓住。

偏偏这时候陆守俨要出去外地视察,是没功夫帮衬她了,再说他身份也不合适。

幸好杨瑞常母亲已经恢复了,现在正在家养着,杨瑞常也不用天天守着,便来找初挽。

初挽一方面是需要一个助手,一方面也想着让杨瑞常见识见识,便让他帮着看最近出售的四合院,杨瑞常人看着木讷,不过眼光却没得说,人也勤快踏实,满城到处跑,倒是很快看了不少,交给初挽来选。

初挽大致比较了下,陆续出手了五套后海的四合院,价格有高有低,不过她看得是将来,如今一时的高价都不算什么。就算万一不升值,当仓库也不亏,反正她以后会有很多物件,需要仓库存放。

买定四合院后,她又托朋友找那些破烂的大杂院,私产房,产权清晰的,分为四五处,买了大概一百多间的房子,每个房子其实不过十几平,不过在这种大杂院里,一间房子就能住一户人家的,很顶用。

这种大杂院是真便宜,几千块钱就卖,对方还得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觉得有几千块钱干点什么不好,非要买这个。

不过初挽是没管别的,反正一心买。

她买的这几处,有十几间是没什么用处的,就是一个遮掩,而其它几十间,分为三个部分,这三个部分都是以后政府要大力花钱投资的地方。

到时候这些大杂院一拆迁,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

至于琉璃厂一带的大片土地,可以用来建私人博物馆的,倒是一时没寻觅到合适的,毕竟她对位置要求也高,当下只能算了,看着机会等等以后。

反倒是店铺,初挽打听到消息,说是有家叫庆奎斋的店铺因为经营不善,打算盘让出去。

初挽一听:“庆奎斋?这后面东家不就是孙二爷?”

对方顿时乐了:“可不是嘛!这几年大家都在琉璃厂开店了,孙二也开了,人家还一口气挨着开了两家,一家字画一家古玩,不过上次收了一件打眼货,栽坑里了,加上他儿子闺女闹着要留学,没考上公费,打算自费出去,缺钱,才想着干脆把那家字画店盘出去,现在正到处找人接手呢。”

这所谓的孙二爷,以前初挽可是打过几次交道,先是在国营文物商店和她抢那件豇豆红,接着就是宝香斋的宝香会上两个人赌瓷,之后两个人更是合购文物商店博雅堂那一批货,一百多件,两个人各耍心眼分了一半。

当时初挽来一个计中计,孙二爷自作聪明,拿走了一些寻常瓷器,结果还乐得不行,这几年偶尔遇到初挽,都很是洋洋得意,觉得初挽落入他的圈套——估计到现在还没醒过味来。

其实初挽不太想再和孙二爷打交道,这种人不实诚,鸡零狗碎的事不少,和他打交道备不住什么时候就被咬一口。

这次孙二爷突然要把店铺盘出去,看样子除了急需用钱,还因为经营不善,这就得多费心思小心被坑。

她便暂时先不考虑,想着先把自己的事办妥。

这天,初挽刚从房管所出来,正好后天是太爷爷祭日,过去扫墓,顺便把事情都给老人家交待交待。

谁知道这时候,接到刀鹤兮的电话,说他明天要过来北京。

初挽听着,自然高兴,不过想起那去外地视察的陆守俨,还是给陆守俨打了一个电话。

“给你说一声,刀鹤兮明天过来,我打算把他接过来,就先住我们家吧,回头我打算带他四处逛逛。”

她在大哥大里这么宣称。

陆守俨应该是挺忙的,听到这个,道:“嗯,知道了。”

初挽道:“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陆守俨在电话那头顿了顿,之后轻磨牙:“故意的是吧?”

初挽便笑起来:“就知道你是小心眼!好了,你忙你的吧,我要好好尽地主之谊了,你自己泡醋缸子里去吧!”

说完,直接给他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