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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的房子是两层楼,足够一家六口人入住,简单的翻新后,他就搬进去了。儒勒·凡尔纳为了避嫌,宁愿住在酒店,麻生秋也不会亏待自己的朋友,直接给凡尔纳先生包了一个月的住宿。

奥斯卡·王尔德来了之后,麻生秋也也不敢让他卷入风波,直接让他跟凡尔纳先生在酒店作伴了。

期间,奥斯卡·王尔德去见了各类法国作家,在沙龙那里混了个脸熟,就算是眼高于顶的法国人都给了他一份面子。

因为王尔德没有正式步入文坛,法国人们反而对他比较友善。

文人相轻,前提你是他们眼中的对手啊!

跟那些人接触后,奥斯卡·王尔德的法语熟练度大大提升,在学校里养成的骄傲心态有所改变,以往,他到哪里都容易凭借口才成为众人的视线中心,到了法国,他才发现自己想要增加存在感真的很难,没有一个法国人觉得奥斯卡·王尔德有多特殊。

非要说,他沾了麻生秋也的光,被提前带出来见见世面。

十八岁的奥斯卡·王尔德能接受打击,他相信等以后就不会这样了,自己一定会有精彩绝伦的发言征服这些法国人!

“秋,你为什么天天跟在凡尔纳先生的身边?”

奥斯卡·王尔德吃醋了,醋得不轻,对儒勒·凡尔纳挑剔起来:这个男人的作品很畅销,属于全年龄向的小说类型,然而此人数次被法兰西文学院拒之门外,高高在上的法兰西文学院只愿意给他颁发奖项,也不愿意让对方当院士。

儒勒·凡尔纳在法国的文学地位远远不如维克多·雨果、居斯塔夫·福楼拜,连亚历山大·大仲马都不如,以王秋喜欢杰出作家的习惯,奥斯卡·王尔德觉得儒勒·凡尔纳配不上这么好的待遇。

奥斯卡·王尔德面色诡异:“而且,你为什么总是拿着福楼拜先生的书,盯着凡尔纳先生创作?”

麻生秋也轻咳一声,看来要把《圣安东的诱惑》包个书皮了,比如说伪装成《海底两万里》?

“每次阅读这本书,我都有新的体会。”

麻生秋也一本正经说瞎话。

“给我看看!”

奥斯卡·王尔德非要一探究竟,麻生秋也没能拗过他,当着奥斯卡·王尔德的面翻开了书页。同样的一本书,在麻生秋也眼中有文野世界的画面,而奥斯卡·王尔德丝毫看不到,只能看到小说的文字,就像是两个维度的世界,互不干扰。

通过这本书,麻生秋也望着超越者居斯塔夫·福楼拜的生活起居,偶尔能莫泊桑、波德莱尔、雨果等人的身影。

魅影如愿以偿与莫泊桑在一起了。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一如既往地驻守巴黎,管理公社,最近也敢去巴黎歌剧院看一看歌剧,小日子过得很不错。

维克多·雨果成为了法国政府的一员,加入议会,不变的是他去巴黎圣母院打卡的爱好,那里快要变成他的饭后休闲娱乐了。

麻生秋也的嘴角有着小小的弧度,最搞笑的莫过于加布里埃尔·凡尔纳这个混入法国超越者圈子里的幼崽,一个如同中也、魏尔伦的异能生命体,竟然被误认为“七个背叛者”的后代,对方来到法国后紧紧地抱住了亚历山大·大仲马的大腿,给自己混了一个金饭碗。

“有这么好看吗?”奥斯卡·王尔德见到他垂下眼眸阅读的笑意,放轻了声音,怕惊扰到这一刻的风景。

“还好吧。”麻生秋也惊醒,抽回了投入的注意力。

“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没有多少悲剧、欣欣向荣发展的世界。”

——除了我和我的家庭。

麻生秋也得到王尔德的提醒,也发现了近期自己过于关注书籍,他一开始是为了教导加布在法国求生,后来加布大概是跟凡尔纳的意识进行了沟通,凡尔纳就没有再做出自杀的举动。

只要凡尔纳不是真心厌世想死,主仆二人应该能在法国苟住,就是难为那位原本在岛上隐居的凡尔纳了……

“不看了,我带你去看我和诺贝尔先生组建的自行车工厂。”

麻生秋也带领王尔德去看自己的商业版图。

当天,奥斯卡·王尔德就骑着一辆别人没见过的时尚自行车,招摇地从巴黎街上路过,艳丽的红色油漆与他的性格一样骚气。

十九世纪末的巴黎有着别样的活力。

不久,诺贝尔拿笔名出版的《在最明亮的非洲》在英法两国的书店进行销售,售价1法郎。麻生秋也为这本书制定了一些销售策略,找知名作家写书评,尽量炒高热度,不让它因为小说名字而凉飕飕,硬是把注定会惨淡的销量拉起来了一部分。

对此,诺贝尔十分知足了。

诺贝尔在家里摸了摸出版的封面,非常漂亮,单看封面都有人愿意买回家里收藏,足以看出自己的朋友用了心。

“我的文学之梦,终于不再是梦了。”

诺贝尔的人生圆满了一半。

文野世界,在每个异能力者都会被点亮一定的“战斗天赋”、“争斗性”、“武力不足恐惧症”的特殊社会,世界军火商之一的诺贝尔家族便生活在瑞典,隐于幕后,年轻的诺贝尔悠然自得地翻看报纸,桌子上的花瓶插着一束洁白的铃兰花。

在家族的庄园里,诺贝尔看到了早上起床跑步的父亲,看到了弟弟艾马纽·诺贝尔在管家地催促下,揉着眼睛起来吃早餐。

“嗨,哥哥。”

“艾马纽,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跟约好了朋友出去玩。”

艾马纽·诺贝尔说了一句,有这位手腕高超的哥哥在,他不用继承家业,逍遥自在,而哥哥下一句要说的话,他已经猜到了。

“记得带上异能保镖,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知道啦。”

艾马纽·诺贝尔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遍,苦笑不已。

他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在战争时期碰到过几次意外后,过于注重家人的生命安全。哥哥每天恨不得派遣一个加强连贴身保护他们,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对方吓得够呛。

艾马纽·诺贝尔亲吻兄长的脸颊,一个清爽的吻面礼。

“哥哥,早点给我找个嫂子,让嫂子管你。”

“……”

诺贝尔扎心。

仿佛有什么单身诅咒一样,他心仪的对象总是会出“事故”。

不是死亡就是劈腿,非要给他戴绿帽,仿佛他这个钻石级单身汉跟假的一样,受尽了朋友们的笑话。

即便交不到女朋友,诺贝尔还是很高兴,发自灵魂地眯起了眼睛,使得那双见过战争的深邃眼眸有着无比的满足。家人团圆,健康安乐,一生富足,他不用再梦到失去亲人的嘶吼与悲伤,眼睁睁地看到炸药爆炸而无能为力。

诺贝尔看向了铃兰花,它的花语正是幸福归来啊。

“谢谢你。”

那个不知为何带来的梦境。

有人幸福就有人……在幸福的衬托下,有那么一点不幸。

法国,与麻生秋也猜得一样,加布里埃尔·凡尔纳与主人达成了单方面的“和解”,儒勒·凡尔纳听说自己的身份没暴露,便放弃自杀,冷眼旁观着这个异能生命体一路“作死”的行为。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对亚历山大·大仲马一口一个“爸爸”,叫得欢快,很快就被打包去了大仲马真正的家里居住。

儒勒·凡尔纳很无力。

儒勒·凡尔纳想阻止又觉得太丢脸。

这个“年幼版”的自己已经在全世界眼前认了一次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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