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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卢梭翻阅资料,对夏尔·波德莱尔的做法高看了一眼,资料上竟然写了保罗·魏尔伦返回法国的原因!这是连他自己都暂时没有查到的情报!

保罗·魏尔伦对自己的克隆本体有深厚的感情,称呼其为哥哥,两人的异能力表现形式如出一辙,由于兄弟闹矛盾,他们才回到了法国。

保罗·魏尔伦的哥哥,同样是一名超越者!

他们闹矛盾的原因是——

“不可能吧!魅影甩了魏尔伦的哥哥,魏尔伦气愤之下追杀魅影?!”

居斯塔夫·福楼拜一看涉及莫泊桑,表情崩了,惊呼出声,“魅影?是我见过的那个魅影吗?”

亚历山大·大仲马看的速度比较慢,没有翻到下一页,闻言快速翻完全全部的八卦,哦不,资料,保罗·魏尔伦和他的哥哥长相一样。

这说明颜值顶尖,符合欧洲的审美。

“没错,就是我们的大歌剧家魅影。”夏尔·波德莱尔诡异一笑,把对方拖下水,“你高不高兴啊,魅影对你的学生居伊·莫泊桑念念不忘,去美国散心,连魏尔伦的哥哥都拒绝了。”

维克多·雨果对魅影不太了解,靠近同僚小声询问,夏尔·波德莱尔感觉到耳朵微热,别扭地解释道:“就是巴黎歌剧院的歌剧家,你被封印在‘特异点’之前也看过歌剧。”

亚历山大·大仲马恍然,想起了自己被儿子屡次破坏的感情史,摸着下巴说道:“魅影也追求过我,可惜我儿子横插一脚,导致我还没有见过他的真容——魅影真的有那么丑吗?”

夏尔·波德莱尔讥讽大仲马:“别一副后悔的样子,你要是见过他的脸,肯定没有胃口。”

居斯塔夫·福楼拜纠结:“夏尔,我记得你明知道魅影很丑,还特意去泡魅影吧?你才是逼得这位歌剧家去美国的元凶?”

夏尔·波德莱尔一僵。

维克多·雨果的目光投来,不赞同道:“夏尔,你嫌弃他丑陋,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夏尔·波德莱尔对福楼拜记了一笔,为了转移莫泊桑的黑历史,敢抖落我的事情!

“还不是为了救你!”

夏尔·波德莱尔丢开自己的老脸,不忿地说道,“我们大名鼎鼎的雨果先生啊,陷入‘特异点’里出不来,要别人透过皮囊去认识到他的灵魂,我为了忍受卡西莫多的外表,只好去找魅影试一试!”

维克多·雨果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清楚的认识到夏尔是一个视觉动物。

此言一出,法国元首的身体抖了抖,记起了巴黎歌剧院对政府的常年投诉:为什么要让一位畸形儿留在这里敲钟,圣母院的信徒和游客都要被吓跑了!

卡西莫多太丑了!

如果说拉上灯,大家还能忍受魅影的情况。

面对巴黎圣母院的卡西莫多,大家拉上灯,也无法自欺欺人,这是一个长了瘤子又方形的人啊!

从未与魅影有感情纠纷、插不上话题的雅克·卢梭没有参与讨论,若有所思地盯着资料。

【在美国的期间,阿蒂尔·兰波隐藏容貌,用普通人的身份结识了法国歌剧家魅影。】

【魅影拒绝阿蒂尔·兰波的示爱,导致保罗·魏尔伦找上门,意图把魅影做成留声机。后遭到阿蒂尔·兰波的阻拦,阿蒂尔·兰波救下了魅影,为转移保罗·魏尔伦的视野,回到了法国。】

这就是阿蒂尔·兰波一个人来到巴黎红灯区,表现风流的原因——对方可以不在乎容貌,追求魅影,而魅影却保留着对莫泊桑的爱和恨。

美若神灵、走到哪里都引起追捧的超越者,因为隐藏容貌,被一个丑陋如幽灵的人拒绝了。

是阿蒂尔·兰波失去容貌就没有优点,还是魅影只追求第一眼惊艳绝伦的人?

雅克·卢梭的指尖触碰额头,有人丢开鞭子,把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妓从吊绳上放下来,怜悯地亲吻一个男妓的额头,不肯给予对方鞭挞。

“朱利安,我不会打你,就算你说那是你的兴趣,没有人从出生起就希望得到虐待!”

“那样太悲惨了。”

“你的父亲,你的母亲没有给予你足够的爱吗?要多么难以得到满足的人,才会把渴望放到受伤上,利用疼痛唤醒自己的快乐?”

“我知道这世间人人都有伤心事,填不满的欲望比比皆是,但是我不会当推你堕落的那只手!”

“你也觉得这样难以启齿对吧?”

“打你的人,是在发泄自己,而不是为了你!所以你对任何客人都不会动真感情。”

“我陪你玩,我们换一种更好的方式玩!”

“我知道你习惯了疼痛,我打算让你感受到另一种羞耻,让你得到另一种可以追求的兴奋!”

雅克·卢梭的屁股隐隐幻痛。

要不是找了异能医生,他大概还趴着休息,身边是呼呼大睡的阿蒂尔·兰波。

去你的更好玩?

你是想要把他引导入另一个“深渊”啊。

雅克·卢梭走神的时间太长,会议已经到了投票环节,一开始的票数主要是集中在让保罗·魏尔伦回国的选项上,最讨厌叛徒的夏尔·波德莱尔投了尽释前嫌、放保罗·魏尔伦一个自由身的第三个选项后,现场的投票氛围才微妙了起来。

与他同样没有做声的是维克多·雨果。

维克多·雨果有硬汉的脾气,保罗·魏尔伦敢做出抛下搭档、叛逃法国的事情,那就不要回来!法国政府已经和暗杀王一拍两散了,第三个选项分明是让法国政府彻底原谅保罗·魏尔伦,再捏着鼻子给对方一个容身之所。

夏尔·波德莱尔见他不和自己站在同一个阵营,打算驱逐暗杀王,脸色沉了沉。

通过学生的说情,夏尔·波德莱尔算是了解了保罗·魏尔伦是一个怎样死脑筋的家伙。

驱逐暗杀王?

保罗·魏尔伦要等哥哥,又刚和搭档和好,肯定不想被赶走,到时候八成爆发一场大战。

强行留下暗杀王?

对于一个追求自由的灵魂,不是一件好事。

“我选择——我想一想。”

紧接着,维克多·雨果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雅克·卢梭在晚上常年混迹酒色地带,服务客人,对此极其敏感。他通过夏尔·波德莱尔突然改变的坐姿判断,对方的一只脚可能勾着维克多·雨果。

维克多·雨果板着脸,极力忽略蹭自己小腿的那只脚:“夏尔,你给我一个更好的说辞。”

夏尔·波德莱尔说道:“我比你更了解魏尔伦,比你更明白现在的局势,魏尔伦的价值很大,他不留在法国可以给法国带来更好的利益。”

不仅如此,夏尔·波德莱尔柔声:“相信我一次,我愿意为更好的未来,不再恨他抛弃我的学生,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放下对魏尔伦的芥蒂?”

多管齐下,维克多·雨果败退了。

投票了第三个选项后,维克多·雨果发现卢梭先生用微妙的目光看着自己,脸皮紧绷起来。

夏尔·波德莱尔也及时注意到这一点,迅速收回脚,短时间内完成了一场py交易。

经过夏尔·波德莱尔的力挽狂澜,风向一变,雅克·卢梭想了想,也投了第三个选项。他与暗杀王无冤无仇,主要是为了让一对超越者兄弟对法国产生认同感,关键时候派上用场。

再者——

魏尔伦敢为了追求自由,逃离法国政府,那份勇气值得佩服。魏尔伦的哥哥能不在乎歌剧家的容貌,怜悯一个肮脏的男妓,这样的超越者算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吧。

别让这个社会束缚住了他们。

……

巴黎的一处两层楼的小洋房。

在法国政府的监视之下,伏尔泰隐居于此,不再管理政务,退出了大众的视线。他来到阳台上,捧着早上吃剩下来的面包碎,喂着不停飞来吃白食的白鸽。

伏尔泰忽然低头看去,车子停在了附近,里面走出来一个穿西装的熟人。

他们对上视线。

雅克·卢梭满脸冷漠,能用寒意刺痛任何人。

他站在楼下,望着伏尔泰喂鸽子的行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探望伏尔泰。与过去的许多次一样,他没有找到“答案”,便不会跟对方修补破碎的友情。

伏尔泰却不认为他们友谊破碎了,没有被关押的自觉性,笑容轻松地对那人挥了挥手。

“卢梭,最近有交女朋友吗?记得带我认识一下,我保证不会撬你的墙角,别再记恨我啦。”

“没有女朋友。”

别人眼里,伏尔泰是一个道德模范的圣人,雅克·卢梭不这么认为,听伏尔泰的声音就来气,恨不得把对方的“虚伪”笑容撕下来:“只有男朋友,你要来试一试吗?”

伏尔泰呆住。

卢梭对女性有奇异的欲求,现在性取向进一步扩展了?

与世隔绝的寂寞感出现,伏尔泰对同僚的感情生活全靠道听途说,上一次这么吃惊,还是维克多·雨果被夏尔·波德莱尔从“特异点”里拯救出来,他不禁被浓浓的失落笼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