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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拥进屋内,拿着绳子将这些官员全都捆了起来。

“没人问我为什么要捆你们,看来对自己干过什么事,一清二楚。”

疾风转身朝官员住所走去,边走边与身边的侍卫们说:“宅内众人,一个不剩,全都捆起来。”

“是。”

直到东方吐白,所有官员亲属共计一千多人,全都被捆好了。

人数清点之后,回来禀报疾风:“一个不少。”

疾风:“好,官员全都押解入地牢,就近关押,官员家属禁足家中,禁止离开院门半步。”

“是。”

这时,一人前来报信。

“大人,霜风大人那边一切已经妥当,此时他正带人四处寻找那些被隐藏起来的财物。”

疾风道:“你去给他回信,衙门一切妥当。”

不多时后,防风那头也派人来传信了,刘府那边一切也都妥当了。

如今就等伯景郁从镇南军回来主持大局。

所提供的名单也覆盖了在场九成的官员。

这些官员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就已经跪地。

等到侍卫念完所有的名字,霜风再看自己身边的这些官员,没有一个站着的。

霜风索性蹲下,捏住县丞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与自己对视:“县丞大人,对于姚司户的供词,你可有什么要替自己辩驳的吗?”

县丞的鬓角绿豆大小的汗珠不断地滑落,就在快要落在霜风的手上时,霜风果断地松开了。

县丞已经彻底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他身边的官员低着头一个劲儿地朝着霜风磕头:“下官知道错了,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

“陈大人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

霜风从这些人身旁不断地穿行,挨个踹了个遍,“直到自己无路可逃辩无可辩的时候,就知道认罪了,那你们早干嘛去了?早些时候,怎么就不见你们一个两个地跪下主动认罪呢?”

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霜风看着他们实在是来气。

他假扮伯景郁,这一路上遇到了太多太多的案子,再遇到这种案子,内心依旧不能平静。

或许从他假扮伯景郁成为齐天王的那一瞬,属于齐天王的责任,就已经被他背负在了身上。

此时的他,真恨不得用身边侍卫随身的佩剑,挨个砍过去,砍掉他们的头颅。

“怎么不说话,都是哑巴吗?”

县丞这时才回过神来,不停地和霜风磕头:“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

霜风坐到主位上,打开扇子摇啊摇,“现在将你们知道的所有内容都说出来,可以饶你们家人不死,谁若隐瞒,则满门抄斩,天黑为终。”

赤风给每个人发了纸笔,让他们跪在地上忏悔自己所犯的罪行。

院子里左边的这一群延武营惨遭迫害的官兵纷纷跪下朝霜风磕头:“多谢齐天王为我们做主,齐天王英明——齐天王万岁——”

霜风对他们抬手:“都起来,是朝廷失察,让你们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欠你们的军饷,会以双倍的数额补偿给你们,这么多年克扣的粮食和物资,也都会全数折算成现银补偿给你们,是朝廷让你们失望了,在此,我代表朝廷,向你们道歉。”

伯景郁不知何时,将庭渊圈进了怀里,如今整个人都贴在了庭渊的身上。

杏儿见状,走到床边抱起念舒,说:“今日在外头玩了许久的雪,鞋袜都有些湿了,我带念舒去换鞋袜。”

赤风朝念渊招手:“遇安,走吧,你也去换一双鞋袜,免得着凉。”

大家呼呼啦啦的都来了,又呼呼啦啦的全都走了。

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屋里只剩下庭渊和伯景郁两个人,气氛有些焦灼奈何举止实在是暧昧。

伯景郁将庭渊圈在怀里黏在他的身上,“哭过?”

庭渊不语。

“那你哭什么?”

念舒趴在平安的耳边说:“刚刚赤风哥哥欺负杏儿姐姐了。”

赤风和杏儿阻拦都来不及。

两人闹了个大红脸。

平安哈哈一笑,与念舒说:“赤风哥哥最喜欢的就是你杏儿姐姐,他才不会欺负杏儿姐姐。他那是喜欢你杏儿姐姐。”

“喜欢就可以这样吗?”念舒似懂非懂,“那我可以这样对豆豆吗?”

平安问:“豆豆是谁?”

杏儿说:“是前两天出门在集市上买的小兔子。”

平安立刻摇头:“不行,兔子会咬你。”

念舒不干:“赤风哥哥喜欢杏儿姐姐就可以,我喜欢豆豆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豆豆会咬人,你杏儿姐姐她不咬人!”平安解释道。

结果这已解释两个人脸更红了。

平安与念舒说:“你带哥哥去看看你的兔子。”

“好诶!”念舒指着门外。

平安看了杏儿和赤风一眼,抱着念舒离开,去看他的兔子。

屋内独留杏儿和赤风。

赤风说:“我也去看看兔子。”

杏儿没拦他,等他走后,疯狂搓自己的脸。

赤风出了门靠在院墙上,也没去看兔子。

伯景郁回来看到他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问他,“怎么了?”

赤风忙摇头,转身离开。

伯景郁也没多追究,赶着回屋去找庭渊。

庭渊听到了隔壁念舒的哭声,已经醒过来了。

听到有人推门,扭头看向门口,想知道是谁,看到是伯景郁的那一刻,他一头从床上翻起来。

鞋都没穿,直接冲过去抱住伯景郁,“你终于回来了!”

伯景郁将庭渊托起,亲了他一口后说:“我回来了。”

“你家公子到底是让你把安胎药换成了堕胎药,还是把堕胎药换成了安胎药?”

结合目前的信息,庭渊觉得前者的可能性不大。

杨兰玉奸污表姑娘是事实,表姑娘不愿留下这个孩子,自然不可能去医馆买什么安胎药。

“是将堕胎药换成了安胎药。”

庭渊不知道说什么好,人性的恶展现得淋漓尽致。

伯景郁如今心中又产生了杨兰玉死了是活该的想法,但他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