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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风不是不想抱,他是害怕损了杏儿的清誉,一直都在克制。

他想亲杏儿一下,却又不敢,抱她已经是逾矩了。

杏儿问:“你要亲我一下吗?”

“不,不,不。”

赤风连续否认三次,他不能亲,若他回不来,杏儿是要嫁人的。

“你就如此对自己没有信心,不会平安回来,与我成婚吗?”

杏儿知道赤风在想什么,此时的赤风绝不可能主动,于是她来主动。

踮起脚尖,才能够亲到赤风。

蜻蜓点水地一吻过后,杏儿说:“你走吧,我等你回来。”

“烧了。”伯景郁拿着衣服就往外走,“沾了尸臭的衣服,留着做什么。”

“洗干净又不是不能穿。”庭渊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娇气。

伯景郁:“我不缺你这一身衣服,你不用替我省钱,我说烧了就烧了。”

他拿着衣服出去,找了块空地把庭渊的衣服给烧了。

村民看着他这一举动,心说还真是当官的,财大气粗。

庭渊换了一身月牙白的衣服出来,衣服上面用灰色的线绣出暗色的竹子,倒也是好看。

庭渊很少穿浅色的衣服,太容易弄脏。

伯景郁说他:“你就该多穿一些浅色的衣裳,好看。”

“我穿深色衣服的时候你也说好看。”

“你穿什么都好看。”

伯景郁嘴甜的程度直接把庭渊夸成了翘嘴,“行了,别撩拨了,该出发回城了。”

伯景郁给村长留了银子表示感谢。

上了马车,庭渊的头发没干,伯景郁拿帕子有耐心地帮他擦着。

“不用擦,这天这么热,很快就干了。”

伯景郁:“反正也没事干。”

“要是能把头发剪了就好了,就不用这么麻烦,每天洗澡的时候就能顺便洗了。”

伯景郁:“我给你打理就好了,何必要剪。”

庭渊说:“热得慌。”

伯景郁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在我们那里,很少有男生留这么长的头发,我们的头发都是很短的,方便打理,我们警察,对头发的长度是有要求的,不能太长。”

伯景郁不太能够理解这一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庭渊:“我们那里很久以前也是不会轻易剪头发,后来新时代新文化,就可以剪了,不论男女都能剪,只要自己喜欢就好了。”

伯景郁:“你们很开放。”

庭渊笑着说:“各有优缺吧,我们那里包容性更强是真的。”

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夜深了他也困了。

伯景郁:“你靠着我睡一会儿,等会儿查案子,可是你的主场,我们这些人里,除了你,别人可没有那么强的查案能力,全都得靠你。”

“你们也可以多实际练习尝试独立破案。”

“你速度快更精准。”

只是哥舒真觉得他不像凡人,有那么一点相信庭渊说的话。

庭渊也没多辩解,就保持点神秘,也不至于让哥舒过于纠结。

庭渊:“其实这样也好,在朝廷为官是为民谋福祉,在地方为官关注民生,也是为民谋福祉。”

一个是理论,一个是实际。

中国几千年朝代更迭,出过几百位帝王,像哥舒这样一心为民却受到诸多牵制最终一身才能无处施展,郁郁而终的官员,大有人在,这是封建社会制度体系导致的。

反倒是如今这样,对哥舒才是最好的,若每一位官员都不追逐权力,只在乎民生,那这个国家,又怎至于此呢?

清正廉明的好官,是会被后世歌颂的,受过他帮助的百姓会记得他的好。

庭渊道:“封王拜相又如何?做实事,官大官小,只要是为百姓做事,为民生出力,就是好官。”

哥舒赞同地点头:“说得对,封王拜相又如何,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不能真的为万民谋生,不过都是虚名罢了。”

从前的他固执地认为要封王拜相,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才是为民谋生,如今他觉得,只有真正解决民生,才算是为民谋生。不是在纸上空谈,也不是上书多少,更不是在朝堂舌战群儒,而是真真切切地关注百姓的生存,这才是他们需要的。

庭渊:“所以,现在你做得很好,你是好官,你做的事情百姓看到了,百姓们爱戴你,只要你振臂高呼,必然会有人响应你,那些贵族高官他们可做不到。”

哥舒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多谢你今日指点,我释怀了。”

庭渊:“我相信,未来居安县的百姓会在你的庇佑下,日子越来越好。”

哥舒:“你会帮我的,对吧?”

庭渊认真地说:“当然了。”

望着山花浪漫,生机蓬勃,哥舒说:“你这学院名字取得真好,希望,真的让我看到了希望,居安城有你这么一位志同道合的知己,人世这一遭,不虚此行。”

庭渊的出现,让哥舒琎尧知道,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为民生着想,庭渊让他坚定了想法。

“未来在我的治理下,居安县定会像山花般灿烂绽放,生机蓬勃。”

此刻的哥舒,从未如此坚定过。

庭渊:“会的。”

而千里之外的京城,数辆马车组成长长的车队,浩浩荡荡地驶离京城。

茶楼之上,两人对坐饮茶。

其中一人看着这长长的队伍道:“不知这是哪位贵人出京,马车如此豪华。”

另一人答:“五爪龙,四爪蟒,马车帘上龙纹四爪,也就只有那位了。”

西府的风气倒也开放,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很少会有人直接说出来。

惊风见掌柜夫人愣住了,赶忙解释:“是做给大公子的,大公子身体不好,就爱吃你们家的糕点,我们从东北府来西府寻医,不能在金阳县常住,小公子才想学会你家的糕点,以后可以做给大公子吃。”

说着惊风一脸悲痛地和掌柜夫人演起了戏,“大公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小公子是想大公子往后的日子里能开心一些。”

掌柜夫人听他这么说,心中不免地对他口中的大公子多了几分怜悯,“我们西府神医很多,你们多四处走走,说不定能遇到一个好神医,大公子的病就能痊愈了。”

“借夫人吉言。”

掌柜夫人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教伯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