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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庭渊心想还不如一死。

这鬼地方,要是他的肋骨真的断了,怎么给他接上?

“总之这段时间要小心谨慎一些。”

这要是真的肋骨断了,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能够帮庭渊接上,若是四肢的骨头断了都好说,还是能接上的,这胸腔肋骨他是真的没办法。

以现在的医术水平,谁都没办法。

伯景郁:“那你还是尽可能地躺着,别做大幅度的动作。”

庭渊:“这根本不可能,我要跟你查案,怎么可能躺在床上。”

许院判忙道:“正常走路这些是完全没问题的,不承受重力应该不会出问题,伸懒腰穿衣服这种大幅度的动作自然也不行。”

庭渊:“……”

“我给你穿。”伯景郁说。

飓风、赤风、惊风:“……”

殿下,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庭渊又不是没有仆人。

原本还振振有词的季家人,一下就消停了。

庭渊与季家主事的人说:“这事儿自然要先将你们季家刨出去,不是吗?”

“师爷所言极是。”季家人现在也明白了庭渊的心思。

这凤栖阁的阁主反倒坐不住了,“师爷,您的意思是这贼人还是在我们凤栖阁?”

庭渊喝着刚端上来的热茶,“究竟贼人是谁,现在不好妄下定论,咱们还是等沈知州搜查季家回来之后再议。”

伯景郁也看不懂了。

方才庭渊明明是偏向凤栖阁,直指季家,怎么如今好像站到了季家这一边。

两边现在都有些云里雾里。

伯景郁看着庭渊,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求一个答案。

庭渊也知道伯景郁在想什么,但此时,他没有点破,而是将这个谜团留着。

人是早上到的凤栖阁,沈塬到了大中午才回来。

这期间庭渊他们还吃了中午饭。

饭后正在消食,沈塬带着人回来了。

一进门,所有人都朝沈塬投去了目光,想知道结果。

伯景郁问:“沈大人,可有结果?”

沈塬上前:“禀王爷,并无,季家所有的东西我都带人查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和珠冠相关的东西。”

庭渊:“你确定每一处都搜过了?”

沈塬点头:“下官亲自带人搜查的,一点都没漏下。”

庭渊满意地点头。

季家人看向庭渊:“师爷,现在可能洗清我们季家的嫌疑?”

“自然是可以的。”庭渊回答。

这下把凤栖阁的人给弄懵了。

“师爷,您的意思是问题还是出在我们凤栖阁?”

庭渊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季家人说:“若是你们没有别的事,就可以先回去了,接下来我们要对凤栖阁展开调查,你们留在这里,恐怕不太方便。”

季家人相继起身。

带头的说:“相信王爷和师爷会给我们的一个公正的结果。”

杏儿、平安:“……”

庭渊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他的母语是无语。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死吧。

杏儿怒道:“就只能看着春妞被欺负,什么都做不了吗?”

赤风道:“掌柜的他们根基在这里,我们今日可以替春妞出头,待我们走后,他们肯定会百倍奉还,看似是在帮春妞,实际是在害他们。”

问题的根源不在姚三爷,而在于这里畸形的社会关系和社会阶级。

除非将姚三爷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否则根本不可能保住他们一家三口。

他们只是短暂地停留在这里罢了。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为了她来日不受欺负,今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吗?”杏儿眼中泪光闪烁,此时也是她脆弱的时候,这个姑娘对她很好,把她照顾得很好。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只能如此。”赤风无奈地说:“这里是西州,是一个层层剥削,吃人的地方。”

“我们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赤风顿了顿,说:“相反我们的帮助不是在救他们,而是在害他们。”

春妞哭着跑进了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痛哭。

春妞的母亲从另一间房里出来,头发有些凌乱,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脖子上还有未曾消散的红痕。

她冷漠地看了一眼在柜台的男人,进入春妞的房间。

看着女儿肿起来的脸,春妞的母亲眼泪簌簌而下,心疼地捧起春妞的脸。

看到母亲来了,春妞扑进母亲的怀里,“阿娘——”

“孩子,你受委屈了,是阿娘没有用。”

春妞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在母亲的怀里摇头。

对比她的遭遇,她母亲才是真正悲惨的那一个。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嫁给了一个?包的男人。

春妞的母亲轻柔地吹着她的脸,“没事,阿娘在。”

伯景郁微笑:“没有,你看错了。”

庭渊仔细看了几秒,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当自己看错了。

伯景郁放下帘子,笑容瞬间消失,冷眼朝那群人看过去。

他方才听草帽男说等会把他们劫了,要他的踏雪。

伯景郁在心底冷笑:想要我的马?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