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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按住她的手,“姑娘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坏人已经死了。”

在听到坏人死了后,女子才逐渐冷静下来,蜷缩起来抱着自己的腿埋头痛哭。

惊风将自己的外衣脱给女子盖上,“没事了,你不用怕,我们会给你做主的。”

待女子情绪缓和后,惊风问道:“你能详细描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吗?没有冒犯的意思,我们想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帮助你。”

女子仍旧有些害怕,看着地上死去的坏人,她对眼前这些人的信任度也不高。

各处石碑旁边都能看到一群人拿着纸笔照着石碑上的字体练习。

也不乏像庭渊和伯景郁这样走马观花,各处瞎看的人。

一名男子手中拿着纸笔从一块碑文迅速走向另一块碑文。

身后一个女子迅速追赶着他,一边跑一边喊:“木头,木头,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而被女子喊的那名男子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一心扑在碑文上面。

伯景郁问庭渊:“你还有什么想看的吗?”

庭渊摇头。

他又不懂书法,看了也看不懂什么,顶多就是粗看欣赏一下。

伯景郁:“那我们回去吧?”

庭渊嗯了一声。

几人往外面走。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知道不能忤逆伯景郁的意思。

点头。

“好,我答应你。”

伯景郁将被庭渊抱住的那只胳膊抽出,接着搂住庭渊的腰拉向自己,“记住你今日答应我的,若你做不到,我便不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不把我留在你身边,你要把我弄到哪里去?”庭渊将自己身上的重量压在伯景郁的身上,“不让我在你身边,你就不怕我被别人勾搭走吗?”

伯景郁冷眸透出杀意:“我的人,我看谁敢动。”

敢动,那就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庭渊能听出伯景郁语气中的不善,他是认真的,忙道:“既然我都答应了嫁给你,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的人,别人半点抢不走,我的心也只会有你一个。”

伯景郁轻哼了一声,“你这辈子也没有机会找别人了。”他确实算得上稀奇古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穿越过来。

伯景郁与庭渊说,“你要喜欢这些小东西,到时候我找人给你买来就是。”

摊主听了伯景郁这话,嗤笑,“我云河做出来的东西,哪是别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出来的东西模仿得了的。”

庭渊赞同地点头,这摊位上每一个小玩意看着都很有趣。

这个类似华容道的东西,可以有无数种组合,然后慢慢恢复。

伯景郁听到他说自己叫云河时,态度瞬间转变,“原来是云阁老。”

“不做阁老很多年了……现在就是一个云游江湖的小老头,做点小玩意换点有意思的玩意。”云河倒是没想到还有人能认出他,往后仰头看清了伯景郁的脸,笑着说,“原来是故人之子。”

“你怎知我是故人之子?”伯景郁到是有些好奇。

云河道:“你这张脸与你的母亲有六成相似。”

庭渊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人是谁。

云河指着摊子上的东西,与庭渊说,“既然是故人之子,那便看在故人的面子上,送你一个。”

“一个啊……”

庭渊蹲在地上,每个都看了一遍,每个都好想要。

伯景郁看庭渊选了半天都没有选出结果,分明是一个都舍不得,于是与云河说,“我们都要。”

云河抬起头看伯景郁,不满道:“给你们一个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倒是和他母亲一样,是个黑心的人,不按套路出牌。

云河:“我云河有自己的规矩,你想坏了我的规矩不成?”

伯景郁道:“他喜欢。”

“他喜欢我就要给吗?”云河不满的情绪更重了,“怎么跟你母亲一样的臭脾气,难不成你还想跟我打一架吗?”

想当年他刚出山,势要在师父去世前成为天下机关第一人,参加机关大赛的前提是参加了朝廷举办的天巧阁大赛,天巧阁大赛前十名才有机会与江湖各类高手对决。

而他也是在这个大赛遇上伯景郁的母亲,这女子身体孱弱,做出来的东西却是不同凡响,可惜对手是他这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没能得到魁首。

后来在天巧阁选自己喜欢的东西时,同时相中了九曲玲珑球,谁也不肯让谁,在内阁大打出手,云河并不知道哥舒佳人患的是心疾,她险些动怒丧命,当时的伯子骁风华正茂,与他在内阁大打出手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而他当时在气头上,用自己的机关小物伤了伯子骁,因此失去了参加机关大赛的机会。

而他的师父到死也没有等到他拿到机关大赛的魁首。

后来他才知道的,自己的师父与哥舒佳人的师父师出同门,哥舒佳人的师父更受宠,而哥舒佳人的师父是号称天下第一机关大师的天机圣人,这个位置他的师父做梦都想得到,才会收了自己这个有天赋的弃儿做徒弟。

以至于很多年他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若不是伯子骁取消了他的参赛资格,他应该是那年的魁首。

即便后来两人和解,他与哥舒佳人联手造出了如今胜国赫赫有名的重型弩箭——封喉,仍旧让他难以释怀。

这么多年他都很讨厌别人与自己抢东西,若是当年他与哥舒佳人抢九曲玲珑玉,他便不会出手伤了伯子骁,也就不会被取消参赛资格,那一年的魁首必然是他,他的师父也就不会抱憾而终。

陡然间听到这人提到自己的母亲,伯景郁心中被刺了一下,“不许说我的母亲。”

庭渊连忙将东西放下,“我不要了。”

他知道伯景郁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而且是因为生他寿命缩短了好几年,导致他父亲没有给过他太多父爱。

庭渊不想戳伯景郁的痛点,他道:“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可人,也就这么一个。”

云河跷着二郎腿,倒是个小老头的模样,看着却有几分不羁和散漫,“那就别打扰我和别人做交换了。”

庭渊拉着伯景郁离开,“我们去看看别的,说不定还有我喜欢的。”

伯景郁紧握住他的手,“对不起,原本你应该有一个玩具的。”

庭渊转头,笑看着他,“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本来他也是看着你母亲的面子才愿意给我的,又不是看我的面子,至于玩具嘛,我只要抱紧你的大腿,要多少有多少,他这些东西看着确实不错,却也不是毫无替代性的。”

他这么说,伯景郁的自责感降低了不少。

“我给你找最好玩的玩具。”

庭渊点点头,“好啊。”

云河看他们真就那么走了,低声骂了一句,“狗脾气,和他父母一个脾气,果然是他们亲生的。”

看着自己这一堆的小玩意,想到刚才那个年轻人喜欢的模样,有点后悔,早知道就给他一个了。

何必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庭渊轻笑,“我也没想过找别人,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如今都被伯景郁沾满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惊风在他们身后望天,好想去找赤风,或者把自己戳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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