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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的闻人司户可是闻人政?”

妇人点头:“是。”

她警惕地看着二人,“你们是官差?”

庭渊与伯景郁对视一眼,倒是没想到在这村子里瞎转,能发现与闻人政有关的人。

庭渊道:“不是,我二人与闻人兄一同参加科举,只是都落榜了,相约来西府游玩,想着闻人兄在这里做官,来探望他。”

庭渊抬头看了杏儿一眼,见她眼里满是坚定和认真,与伯景郁对视一眼。

人的行为和情绪是能够带动身边的人,平安见杏儿都开始认真查阅卷宗了,也跟着一起翻看。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或许自己觉得正常的地方,在别人的眼中是不正常的。

查案多多少少都会带有自己的主观思考,或者是带一些所谓的经验之谈。

案件走入死胡同的时候,集思广益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四人开始查案子。

庭渊看一向不问世事对一切都表现得非常淡漠的平安在此时都想要出一份力,心中越发坚定,一定要将这个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

平安并不笨,他用现代的话来说是个社恐,不似杏儿那般活泼开朗,也不善于表达,学东西的速度虽然没有杏儿快,但胜在沉稳。

庭渊将家业交给二人管理,在居安城那一年多,庭家的产业被她二人管理得井井有条。

他很愿意看到这两个人有所改变。张吉明显就被刘全给吓住了。

伯景郁看他此时还敢仗势欺人,给了小兵一个眼神,小兵立刻将刀加载了他的脖子上。

伯景郁:“既然你这么不怕掉脑袋,那就先送你上路。”

庭渊突然眼前一黑。

接着就听到很多人尖叫的声音。

他心中已经意识到发生什么了。

伯景郁将手挪开,他睁开眼,刘全已经倒在地上,脖子不断淌血。

刘全的眼珠子随时都要爆出来,嘴巴动了动,可惜已经来不及说出任何话就断气了。

平安和杏儿也被这一幕吓到了,两人纷纷抱住了呼延南音。

这对于他们来说有些过于血腥,一条鲜活地生命,因为一句话就没了。

也是到了此时他们才意识到,伯景郁是真的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

他是王爷,他想杀谁,甚至都不用自己动手。

杏儿和平安心中很害怕,对伯景郁有了新的认知,他们是真的有别伯景郁弄死的风险。

血腥味扑鼻而来,杏儿没能忍住的,跑到远处去吐了出来。

平安也没比他好多少,到底这是一条生命。

庭渊一时间也僵在原地。不一会儿那两个护院就上来了。

便是他二人在庄门处拦住庭渊与伯景郁的去路,不准他二人进庄。

庭渊问二人:“在听到公子乳娘叫声之前,你二人可记得有谁进出过庄子?”

“无人。”

两人都是这么回答。

若真无人进出,那凶手必然就在庄内。

“有没有可能凶手趁乱跑了?”管事的问。

庭渊:“那你庄子上可查出少了谁?人数都清点了吗?”

管事的回:“已经点过了,长住在庄子上的人都在,一个没少,除了在外监工的旁支子嗣外,并未少人。”

“你们有五千多亩田地,应当雇用不少农工为你们收割稻谷,那这些农工平日里住在哪里?”

管事的道:“农工都住在田舍,他们都是短期工,只负责割稻谷打稻谷,稻谷都是庄子上的人去田里收回来统一在庄子内晾晒。农工没有特殊情况不能直接入庄子。”

“确定没少人?”

管事的点头:“确定没少,庄内每一个人我都认识,一个不少都在这里。”

“你确定?”庭渊问他:“你不是派人去通知旁支的人了?那这些人你确定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管事的愣了:“这……”

他有些悔不当初,“当时我就没想到这一点,点了几个跑腿利索的,让他们去喊人。”

庭渊对这管事的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开始他问这管事的庄上有几个出口,他说只有一个,结果发现耳房有后门,现在他问人是不是齐了,他又派出去的那些人给忘记了。

“你嘴里还有一句话是我能信的吗?”

庭渊与伯景郁对视一眼,觉得是指望不上这管事的了。

他走到大家伙面前,清了清嗓子,问道:“近期可有人见过大公子兰招出现在庄子附近或者是庄子上?”

截至目前,兰招同时与两名死者有关,他有着很大的嫌疑。

“没有。”

“你见过吗?”

“大公子不是被赶出去了吗?”

……

经过大家一番激烈的讨论后,统一给出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没有人在近期见过公子兰招。

庭渊又道:“听到公子乳娘的喊叫声前一刻钟左右非独身一人的站到左边,独身没有人证的站在右边。”

这样能够快速地分出来,谁有人证,谁没有人证,起码能够做一个初步的筛查。

伯景郁来到庭渊身边,小声说:“可若是有人作伪证呢?”

“证据是需要核对的,只是暂时把那些有人证的排除,先集中调查没有人证的。”

伯景郁感到十分困惑,这个案子查到现在一直绕不开大小公子和表姑娘之间的情感纠葛,庭渊只是随口为了一句,便不再深入调查了,他不能理解,“不应该先从大公子查起吗?他既与表姑娘有关,又与小公子有关,是两个案件死者的共同点,三人之间又有纠纷,他才是最有嫌疑的人。”

“你说的不错,可是他们刚才已经说了,没有人在短期时间内见到过公子兰招。”

“那也不能就此把他的嫌疑就排除了,也许有人说谎呢?”

“我并没有把他的嫌疑排除,他仍旧是本案非常重要的嫌疑人,只是目前公子兰招不在此处,那就要先排除处在庄子上的人是否是凶手。”

查案是需要分清主次和轻重缓急的,现下在这个庄子上真正意义上算清白的也就只有四个人,他与伯景郁,为他们赶车的两个侍卫,其他的人都有嫌疑。

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放着放下这些人不调查,跑去调查公子兰招,连兰招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查?

庭渊给他解释自己的行为:“我们当下要做的不是抓住凶手,而是要在衙门的人来之前,先把嫌疑人梳理清楚,给他们找出调查的方向,若真等到衙门的人来接管现场,能够更快查清真相,这些人都排除了嫌疑,公子兰招自然就是最可疑的,他若是提供不了不在场证明,那么自然就是头号嫌疑人,何必在此时舍近求远?”

或许在其他事情上庭渊都不如伯景郁,但在案件侦破这件事上,庭渊所使用的方法都是无数的前辈经历过无数次试错,历经数代人用数以万计的案件累计起来总结出的破案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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