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文学网laikanwx.com

伯景郁顺手将他固定住,“一起洗个澡怎么了。”

庭渊:“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我只是要和你洗澡,不是要和你……”最后两个字是他贴在庭渊的耳边说的。

一瞬间庭渊的脸爆红。

伯景郁笑看着他,“我会等你准备好的。”

“别说了。”庭渊红了脸。

弟弟不仅年轻热烈,弟弟还大胆!

庭渊心说:怎么反倒我成了老古板。

见庭渊红了脸,伯景郁低声轻笑,笑声很好听。

“只是洗澡,不做别的。”伯景郁再一次保证。

洗完了出去后,许院判与他们说准备了鸡蛋面。

现在正值半夜,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左右,吃饱了还能回去睡个囫囵觉,不至于明日没有精神。

伯景郁差人去拿了披风过来,从太医住的地方回他们的住所得走二百米,虽路程不长,可终究要吹风,担心庭渊吹风后受凉。

许院判拿出一个小白罐递给庭渊,“这个是修复疤痕止痒的药,晚些时间你将这东西涂在被抓伤的地方就不会留疤了。”

“多谢。”庭渊伸手接过。

抬眼时看到许院判身后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药罐子,看着有些眼熟,他问:“这是董怡然家传的药罐子吗?”

许院判不知道董怡然是谁。

伯景郁道:“是,我让他们将董怡然的东西全都收了给许院判的。”

庭渊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们研究过他这个药吗?”

许院判道:“研究过,是西州以前一个叫咋噶(zaga)部落的传统医方,后来咋噶部落因为惹怒了爻仉(yaozhang)部落被灭族,这瓦罐里头很多蛇都是西州独有的稀有品种,现在很可能见不到这种蛇了,药用价值还是很高的。”

伯景郁:“当初董怡然说这东西能够治百病。”

“纯粹胡扯。”许院判摆了摆手,“这东西是有药用价值,但是毒性也很大,这里头很多蛇都含有剧毒,使用不慎是要命的。”

伯景郁还想着要是这能治百病,就给庭渊每天都喝,说不定还能把身体喝好。

听到许院判这么说,伯景郁打消了这个念头。

庭渊问许院判,“那为什么我喝了这个药之后感觉自己状态确实好了不少。”

许院判解释道:“这里头有一种叫交尾草的药,能够刺激人的大脑,让人亢奋起来,给人一种错觉好像这药能够让人身体变好,实际上是交尾草在起作用。这药酒针对得了风湿关节炎或者经脉郁结纵欲过度导致肾亏的人用。”

庭渊:“……”

听许院判的意思,这交尾草像是大/麻一类含有让人兴奋成瘾的成分。

“这交尾草一般是出现在蛇窝附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蛇交/配,就是因此命名的。”

庭渊摆手,“我最怕蛇了。”

一个怕蛇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蛇是如何交/配的。

伯景郁倒是见过,“原来如此。”

说起这个,他看了庭渊一眼。

庭渊迅速低头:看我做什么。

伯景郁收回视线,继续吃面。

吃完了他送庭渊回院子。

许院判也是过来人,伯景郁那点儿心思他又岂能看不出来,让人把碗收了。

将庭渊送到院外,庭渊以为他不会跟着进去,也就没多停留。

伯景郁一把拉住他,“你就这么走了?”

庭渊回身望向他,以为他要索吻,也就没扭捏,往回走到他身边,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他一口。

庭渊像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立马捂住了嘴,不敢去看伯景郁。

“把药方拿给许院判,让他尽快把药调好,另外吩咐厨房,即日起每日去市场买新鲜的大骨回来给王妃熬汤。”

把人打发走了,屋里只剩下庭渊和伯景郁。

庭渊连忙脱鞋上床,按着自己的头说:“哎呀我这昨夜没睡好,头疼,头疼,我睡一会儿。”

伯景郁坐在床边,就看着庭渊装,一言不发。

庭渊心虚,自己也只是随口说那么一句,作为一个现代人,说句“死了算了”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这个字眼在他和伯景郁之间是禁词,平日里他是一点都不敢提,今日也是实在没憋住吐槽了一句。

声音已经是很小了,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根本没说出声,但他忘了伯景郁听力好,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伯景郁不说话,庭渊心里更不踏实。

伸手去摸伯景郁的手。

伯景郁坐远了一些,把衣袖也收了,不让庭渊摸到。

瞧着他如今生气的模样,庭渊是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坐起身来,贴上伯景郁,“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伯景郁将庭渊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掉。

庭渊又黏了上去,“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嘛,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而后飞快地在伯景郁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好相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了。”

伯景郁依旧不为所动,大是一副今日不肯轻易原谅庭渊的态度。

庭渊倒也不气馁,坐到了伯景郁的腿上,“不要气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我今日只是随口一句吐槽,在我们那里,这就是平日里说话的一句口头禅,不是真的想去死,就像累死我了烦死我了一样,我真的没有想过去死,虽然我以前真的不在乎生死,可我和你成婚之后,准确来说我和你捅破窗户纸后,我心里就挺怕死的,我怕我死了你孤身一人,我舍不得你孤身一人。”

庭渊靠在伯景郁的肩头,自顾自地说:“我们谈论过生死,但我没有那么有勇气坦然地去面对与你生死分离,时间让我更爱你,更不想与你分离。为了你,多苦的药我都能喝下去,忍住病痛,我又怎么会想死呢。”

伯景郁倒也不是真的不想再理庭渊,要真是这样,他早就出去了,而不是留在屋里给庭渊机会哄自己。

伯景郁搂住庭渊的腰,抱紧了他。

他很高兴能把庭渊救回来,可庭渊好像并不高兴见到他。

所以庭渊这次出事,是被他气的吗?

伯景郁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受,有救回庭渊得到高兴,有被他失落的眼神戳伤,也有把他气倒的自责,还有些别的连他自己都抓不住看不清的东西。

许院判重新摸了庭渊的脉象,摸到脉象了才算吃下一颗定心丸,“还好,脉象虽然微弱,却不至于完全没有。”

他与庭渊说,“你是不知道殿下风风火火抱着你来我这里时,我完全摸不到你的脉象,殿下有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