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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他们骑马都是缓行,速度很慢,放开了跑速度自然就快。

临近中午,庭渊他们的队伍不过走出三十里路,伯景郁和飓风已经入了永安城。

二人一路直入内城,抵达官驿。

官驿外守卫阻拦,看到伯景郁这张脸时,立马放行。

“参见王爷。”

“参见王爷。”

伯景郁道:“带路。”

“是。”

门口的守卫为他领路。

自打惊风与防风两头查清了这事儿背后的主谋和参与其中的人之后,整个永安城内城都被他们掌控住了。

如今城内的守卫已经换成附近的驻军,全都是自己的人,至于原来的那些守卫,全都被霜风给打发了。

现在永安城完全掌控在他们手里,所有官员也都被清查了一遍,宝来钱庄的负责人也被关押在官驿里。

起初负责人不愿意交代他所知道的内容,也不愿意承认他背后的实际掌权人是谁。

惊风当着他的面杀了几个人后,将他的族人全都拉到他的面前威胁他,不说就杀光他全族。

在这样的逼迫下,宝来钱庄的负责人才交出他们的秘密账本。

钱庄的常规账册上看不出任何毛病,秘密账本上才会记录官员账户以及余钱。

“公子,什么事儿呀?”

庭渊笑着说:“没什么,就是他误会我喜欢你,以为我带你出来,是因为喜欢你,没有娶你是因为我身体不好,然后想着撮合我们。”

“咳咳咳咳咳咳——”杏儿吃进去的糕点全卡在了喉咙里,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这误会也太离谱了。

所有的碗都被赤风拿着装水给惊风放手臂上了。

他第一时间去取碗过来给杏儿。

平安一整个目瞪口呆,半晌感叹:“这也太离谱了吧。”

伯景郁一脸窘迫,“那也怪不得我,谁会给姑娘送首饰啊,如果不是心爱的姑娘。”

“给妹妹买首饰是犯法吗?”庭渊至今想起来都很离谱。

然后再联想到伯景郁刚才生气,这下觉莫过味儿了,“是惊风说我对杏儿有意思的吧。”

“绝对是他——”赤风非常气愤地说:“那日/你们回来后与我和飓风在客栈见面,我看到杏儿长得好看,夸了一句,惊风给我说杏儿名花有主了,以至于我一直不敢靠近杏儿。”

直到伯景郁和庭渊定下来,他才敢行动。

“误人姻缘,天打雷劈!”

庭渊看赤风这怨念,简直比死了一年的鬼还重,笑得前仰后合。

伯景郁说:“他要不误导我,我说不准早就和你好上了。”

惊风觉得自己好冤枉!

“明日陈汉州斩首,你们可要去现场围观?”伯景郁问。

他是明日的监斩官。

衙门后院堂屋内,知州等一众高官聚集。

“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天就该亮了,这怎么还不见赵大人回来。”

另一名官员靠在门边,视线落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我这眼皮子跳得实在是厉害。”

“我这心里也慌得不行,但愿今晚能够一切顺利。”

“必须顺利,这要是不顺利,那还得了。”

“对对对,必须顺利。”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心里的忐忑,那也是半分不减。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

知州说:“赵大人是子丑交替时分离开衙门的,现在已经过了寅正时分,一个多时辰,按理说从衙门到城北再到城西,从城西折返回来,两个时辰是足够的。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派人出去瞧一瞧比较好。”

“好,我这就安排人出去查看一下情况。”监州大人起身往外走去。

其他人则还在屋内等待。

不多时监州回来告诉知州:“已经安排人去了。”

约莫过了两刻,门外的守卫匆忙跑进来,慌里慌张,边跑边喊:“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屋内一众官员全都站起了身,“哪里不好了?”

那守卫摔进了屋里,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与知州大人说:“大人,出大事了,衙门被人给围了。”

“什么?”

“是谁围的?”

“可看清哪些人穿着打扮?”

守卫说:“看清了,全都身穿戎装,不是我们城内的守卫军。”

知州后退了半步,说道:“可若不是城内的守备军,还能是谁,若夜里城外的驻军要入城,城门口的巡防营和守卫营不可能放人。”

监州:“会不会是官驿王爷带来的巡查卫队。”

知州立马问:“大约有多少人来包围衙门?”

“不确定,但看人数,不会低于五百人。”

立马就有人说:“不对,王爷出城去镇南军就已经带走了一百多个人,现在官驿里面一共也就三百多号人,那就只能是城外的南府军队进城了。”

“可若真是他们进城了,我们怎么可能毫不知情,城门守卫军没有拿到我们签发的文书,不可能放人入城。”

“只怕我们今日,都得交待在这里。”

他有一个表姑,是他祖父妹妹的女儿,表姑父母早亡,祖父接来养在身边,是想为她寻一门不错的亲事,表姑喜欢过云河,没有得到过云河的回应,后来表姑失望了就嫁给了太尉的儿子,出京去寺庙上香遇到山洪,尸骨无存。

云河知道这件事后,从天巧阁的楼梯上摔了下去,此后意志消沉,再后来他就辞了天巧阁阁老一职不知所终。

再后来天巧阁被制造司收编,是伯景郁去打造兵器,听阁中老人讲起的。

他说要珍惜眼前人,是在提醒他与庭渊,要互相珍惜。

只不过他可能猜错了,自己和庭渊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庭渊有喜欢的人。

而他,还未找到自己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