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宝来钱庄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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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听到他这话,立刻松开了手。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
伯景郁着急地去看庭渊的心口。
庭渊轻轻摇头,两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我没事,只是提醒你一下。”
庭渊:“最先发现尸体的是那女子,当日她的衣着打扮如何?”
官员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们看见她的时候,她穿的是男装,判断她是女子是通过她说话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和女人的声音是不同的。
庭渊又问:“那你可还记得她的长相?”
官员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记不太清楚了,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受害人身上。”
另一位官员说道:“我倒是对那女子有些印象,身高大约六尺五,左眼角下有一颗泪痣,样貌还挺清秀的,看着大约二十出头。”
“当时你们可曾问过她为何会经过这条巷子,可曾问过她的名字。”
“她说自己回家经过此处,叫晏七娘,其他的信息便不得而知了。”
庭渊道:“我需要你们立刻核实这附近可曾有一名叫晏七娘的女子。”
官员对于庭渊的要求有些惊讶,“大人还真怀疑这发现尸体的女子有问题?”
“去查一查,总归是没有坏处的。”庭渊往巷子的另一端看去,“这巷子长得看不到尽头,若是有人在这样的巷子里跟在我的身后,我肯定会十分害怕,想要快速离开这里,这附近都是住宅,距离主路还有一段距离,通常这种小路若不是住在附近的人是不会踏足的,她若真住在这附近,很容易就会查到她。”
官员觉得庭渊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想着庭渊毕竟是钦差,而且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也就没有反驳。
庭渊又问:“从此处前往宁琳琳家还有多远的路程?”
官员回他:“大概六七百米,从这条巷子出去之后,再走一小段路就到那姑娘家里了。”
庭渊哦了一声,“你带我们过去看看吧。”老头摇头,“不是,我们是新搬来的,姓杜。”
惊风看向飓风,“难道是搬走了?”
飓风摇头,他也不清楚。
他问老头,“你们这坊长是谁?”
人员流动,通常坊长是知情的。
老头依旧摇头,“不清楚,我们才搬来,你问问别家吧。”
说完就把门关了。
留下惊风与飓风在门外面面相觑。
惊风,“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飓风也有同样的预感,“问问别家吧。”
好在是有一家主人是个热心肠,带他们去找了坊长。
飓风和惊风到坊长家里时,对方刚刚吃完早饭。
听飓风和惊风说来问长柳巷代家的事情,连忙让自己的媳妇关门,不允许他们进门。
如此反常的行为,飓风怎能放过,翻墙而入,将坊长堵在家中。
坊长无奈,这才答应告诉他们自己知道的内容。
“这代家是我们这春熙城有名的仵作,他家祖上三代都是干仵作的,吃的都是衙门的饭,大约半年前一个晚上,代苍蓝匆忙来找我,将房子低价抵让,我以为他是欠了钱,多问了两句,他与我说是去投奔远房亲戚,他家世世代代都是春熙城内的人,他能投奔什么亲戚,我怀疑他可能是惹了什么事。”
惊风觉得奇怪,“如此听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你躲什么?”
坊长叹气,“这衙门有个官员闻人政被人告奸污,尸检就是他做的,我听人说告奸污的那一家全都死了,怀疑是狗官杀人灭口,那他这做尸检的可不就危险了,作为知情人那不得一起灭口,我猜测他可能是怕被人灭口才拖家带口地跑了。”他不敢猜想,这是他不敢想的。
沈玉黎道:“起初不知道,后来带着孩子从娘家回来,有次嫂嫂去如厕,兰玉饿了,我给兰玉喂奶他正好回来撞了个正着。”
她觉得很可笑,自己的一辈子都被毁了,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不能管自己叫娘,还得看他们一家三口和睦。
每次听兰玉喊表姐母亲,她都想答应。
她以为表姐夫知道真相会向着她,起码能够让她离开杨家庄,可她想错了,他们不肯放她离开,以儿子的性命作要挟。
兰玉的玉便是取自她的名字。
她那外表看着谦和有礼的姐夫,也是个黑心肝的人,逼迫她留在庄子,也不给她名分,若她不听话,他们便将兰玉的身世曝光。
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舍不得,一辈子被困在了庄子上。
老夫人在世时曾想过让她嫁给杨成忠,两人年纪都不小,都不曾婚配,让他们搭伙过日子在庄子上也能落下来。
表姐以杨成忠年纪太大为由,替她拒了这门婚事,怕杨成忠发现了她生产过的秘密。
她这一辈子都被困住,好不容易熬到表姐表姐夫都死了,老爷子也瘫了,她想认回自己的儿子,可杨兰玉不愿意。
杨兰玉拒绝认她这个母亲,只认表姐,说她出身低微不配做他的母亲。
庭渊:“就因为他不肯认你,你就杀了他?”
沈玉黎看着庭渊,“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为了他我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不敢与他相认,他却说我低贱,不配做他的母亲!”
“过去的十几年里,他的母亲都是你的表姐,你突然告诉他,他一直喊母亲的人不是母亲是表姨,表姨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我想任谁都无法接受。”
沈玉黎的付出是单方面的,从来都没让杨兰玉知道过,突然有一天将一切都告诉他,他接受不了也是很正常。
庭渊道:“除非他早已发现你就是她的母亲,否则这对他来说也是很大的打击,你应该给他时间接受。”
沈玉黎:“你怎么知道我没给他时间接受,我给了他那么久的时间,他都没接受。”
庭渊摇头:“不,他应该早就已经接受了,他没有将你赶走,而是留在庄上,还把庄内交给你管理,足以说明他在情感上仍旧是信任你的,在生活上依旧依赖你,只是需要时间来改变,在他心里对你这位母亲他是认同的。”
庭渊记得杨成忠曾经说过,杨兰玉对沈玉黎的信任度非常高,比起自己的母亲更加听乳娘的话,母子之间的血缘羁绊是可以跨越亲情关系的。
但很可惜,他信任沈玉黎,沈玉黎却不信任他。
站在沈玉黎的角度,她一直在期盼母子相认,一直在为儿子默默付出,一直期望能够得到儿子的回应,但她一直没有等到儿子的相认,还被儿子恶语相向,因此对儿子失望,从而起了杀心。
期望越高,失望也就会越大。
伯景郁现在已经彻底放弃思考了,乳娘其实是亲娘,亲娘杀了自己的亲儿子,就是因为儿子不肯认她。
母子相认这已经成了沈玉黎的执念,所以不惜杀害自己亲生的孩子。
陈县令问庭渊:“小公子是乳娘杀的,那表姑娘是谁杀的?”
庭渊指向了杨成忠:“杨管事,是需要我摆证据,还是你来说杀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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