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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左右,他注定无法得到小世子,但他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得到什么,他愿意毫无保留给予小世子所有。

那日在满香楼,三皇子的态度展现得淋漓尽致,二人现下是完全对立的关系,若是他要将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好,那么他定是不能局限在燕都,局限在这个三皇子的地盘。

为了未来能在燕都有一席之地,在小世子面前也能露脸,给予小世子最好的,他只能离开此地,去往别处发展。

离开之前,徐柳清想起自己曾说过等小世子康复后,带他去到自己的店里挑选他喜爱的琉璃件,可惜他无法在今年兑现这个承诺,于是他便想到之前在边域见过的玉佩。

他在府上库房中挑选了许久,终于挑选出了合心意的玉石,开始亲自雕刻。

这枚玉佩除了含着对小世子的祝福,花纹中是他无法开口言说的情感,是他暗藏的私心。

徐柳清当时觉得肯定无人会看破这玉佩的含义,故那玉佩便可代替他长久的陪伴在小世子身旁。

但不巧的,已有二人知晓了这花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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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庭渊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月有余,而他的任务也零零散散完成了大半。

小世子这个角色,说到底就是一个毫无头脑可言的炮灰,出场快,下场更快。

在原世界线里,他的作用就是欺负伯景郁,引起三皇子对伯景郁的注意,等到三皇子宴会开始之时,便离他下场不远了。

因为小世子人缘不好,宴会上的人知道他眼盲,便都来看他的笑话,没想到小世子真的去了。

他们一直给小世子敬酒,仗着小世子看不见故意给他满上最烈的酒。

小世子醉意昏头,还觉得自己十分威风,不停使唤伯景郁。

途中,小世子听见有人夸赞自己的死对头三皇子,他怒上心头。

敬酒故意泼湿三皇子的衣服,借着要带三皇子换衣服的理由,在路过一处渊塘时鬼迷心窍地要推三皇子入水,结果伯景郁恰好看到这一幕。

三皇子与伯景郁都十分愤怒,当即便上告到皇帝那儿去了。

天子震怒,竟然有人敢害自己最喜欢的皇子,隔天小世子就被皇上下旨,贬为平民,一辈子不得为官,逐出燕都。

自此,小世子的剧情便完全结束了。

庭渊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有多好,他刚沐浴完,半靠在床上擦拭着自己还有些湿润的发丝,问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所以我推完三皇子便可以完成任务了?”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应声:“理论上是这样的,但由于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需要对世界进行数据收集,所以宿主完成任务后暂时无法脱离世界。”

“数据收集需要多久?”庭渊有些害怕,“被贬为平民逐出燕都那里,我也要走剧情吗?”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道:“不会太久,宿主不要担心,收集完数据我们就会立马脱离这个世界。”

大概是怕自己胆小的宿主再多想,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又补充得更详细了点:“宿主的眼睛好了之后,便离我们离开不远了。”

心中有了点底,庭渊放松了些,轻“嗯”了声,想到自己已经许久未能看见东西,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此次宴会便是您最后的情节点,祝您能够顺利完成。”

说完,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就没了影,庭渊有些奇怪,但下一刻,他手中的毛巾便被一双大手夺走了去。

“我来帮小世子擦,那样干得快。”

是这段时间许久未踏入他房间的伯景郁。

庭渊没做声,由着他擦自己的头。伯景郁低着头,手上认真地擦着,眼睛却不老实地往小世子脸上瞟。

见小世子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他摸了摸小世子的发丝,发现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便得寸进尺地要往庭渊身边靠。

“你做什么!”庭渊察觉到他的动作,惊讶出声。

伯景郁委屈地坐到小世子身边,问:“这几天世子没有想我吗?”

“……想你干什么?”

伯景郁噎了噎,又故作委屈地抱住小世子:“世子没有我来陪你聊天,不觉得烦闷吗?”

也不需要小世子回答,他开始卖惨:“我睡的房间好冷,晚上还漏风,被子好薄,都挡不住我的脚。”

庭渊听得眉头一皱,伯景郁睡的房间这么差吗?

他虽然有心故意要欺负伯景郁,但也不会在这么冷的季节让人住到那么简陋的地方。

小世子似乎是信了,被伯景郁抱住也没有反抗,反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伯景郁感受到了,但他故作不知,期期艾艾地开口说:“我可以重新回来住吗?”

他人都已经在屋子里了,庭渊又怎么好说不。不过他也没想到,伯景郁竟然肯如此低声下气的和他说话。

庭渊有些愧疚,看来他真是太过分了,就连伯景郁都受不了他的折磨,只好对他示弱。

“好吧,你可以留下来。”终究还是无法拒绝。

伯景郁偷偷吸了口小世子身上的香气,眼里得逞后藏不住的得意。他微微撑起身子,将脸埋在小世子略显又细又长的脖颈处,开始吹枕边风。

“小世子今天的衣服真好看。”

“嗯,别靠我那么近。”庭渊推了推自己脖子旁边的脑袋,没推动。

“小世子,阿渊,我想了好久,还是觉得是我太自私了。”

“别乱叫我名字。”小世子皱眉。

“我觉得你那件月白色衣裳,还是得配祖母绿的玉佩才好看。”

庭渊有些奇怪地想,伯景郁这是什么意思,他摇了摇头:“我觉得白玉也很适合。”

伯景郁反驳:“祖母绿大气。到时候宴会上全是熟人,小世子身份尊贵,怎么能配个清淡的白玉呢?”

庭渊鼓了鼓嫩得像吉伊的小脸,不懂他想干什么,反问:“所以呢?”

伯景郁诱哄:“阿渊,我将我的玉佩给你,可好?宴会之时,就佩戴上我的玉佩。徐柳清给的玉佩不好看,不够格。”

本以为小世子会很乐意接受,但没想到,小世子小嘴微嘟:“不要。”

这下轮到伯景郁想不明白了,明明之前小世子都是很想要这枚玉佩的,怎么突然就不想要了。

“阿渊,为什么不要?”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要。”

庭渊难得硬气,他今日问伯景郁要玉佩刚被当众拒绝了,现下并未解气,就算伯景郁主动给他……

哼,他才不稀罕呢。

伯景郁从小世子脖间抬起头,看向小世子。

突然安静了下来,庭渊唇瓣微动,问:“怎么不说话?”

半响,男人声音低落:“阿渊,收下玉佩吧……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他低下头,凑近少年,轻吻那轮廓精致的侧脸,半是恐吓半是诱哄道:“你若是不答应,我就要亲你了。”

脸上濡湿的触感清晰极了,庭渊似乎不怀疑伯景郁下一刻就会亲上来,他赶紧点头,“我答应了,你不要亲……唔!”

时间转瞬即逝。

宴会当天,小世子一身月白色衣衫配上纯白色缀狐毛披风,腰间坠着个祖母绿玉佩,施施然上了马车。

与之同行的,还有作为侍从的伯景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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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伯景郁从春渊院走出,抬头却看见仍站在不远处等候的林麒运。

二人眼神空中接触后,伯景郁沉下眉眼,冷着脸走近,“你怎么还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林麒运颇为挑衅地笑了笑,但见伯景郁表情实在不好,似乎下一秒就能和他动手,他清了清嗓,正色道:“我是有事情要和你说。”

伯景郁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事和我说?说你三皇子喜欢握着别人的手耍流氓?”

“不必说了,自行去官府自首吧。”

林麒运凤眸微翘,轻嘲着摇了摇头,“你这一副主人做派倒是好笑,当了几日狗便觉得自己备受宠爱了?玩物罢了。”

“你!”

这简短的话语字字如刃,伴着不时略过的寒雪,刺入伯景郁的胸膛,将他心脏处戳得酸涩生痛。

无法再忍耐,他足尖借力向后一蹬,便直冲林麒运面门。

破风声清晰入耳,林麒运收起脸上的表情,深黑的瞳孔微凝,明白这莽夫是要与他再动一次真格了。

林麒运后撤几步,过长的衣摆在空中甩出轻巧的弧度,他伸手挡下伯景郁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但接着,便是伯景郁越发过分的攻势。

三皇子能成为皇室继承人不是没有理由的。

过人的才智与心机令他能够在朝堂之上圈拢人心,而朝堂之下,他翩翩公子的样貌之下,竟也藏着不俗的武艺。

两人就这样过了几招,伯景郁才发觉,这破皇子竟然能与他落个平手。

而后两人僵在原地,却还是互不相让。

林麒运先开了口:“你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袭击皇子,但我今日没空与你在顺亲王府打架,若是吵到小世子,我可不帮你哄。”

伯景郁嗤笑一声,不屑道:“轮不到你哄。”

没再理会这脑袋一根筋的人,林麒运决定还是先把此番找他意图说出来,“小世子腰上玉佩雕刻的样式,是边域人常用做定情的图案。”

“本皇子还有事,先走一步,你自己看着办。”他拍了拍伯景郁的肩膀,语气轻松,似乎丝毫不怕伯景郁抢先一步。

“你我都争不到好的事,可别最后落在了别人头上。”

区区莽夫,也只能替小世子干点粗活罢了。

最后,金娇玉贵的金丝雀终究还是会回到金丝笼中去。

而他,会用世上所有珍奇宝物铸一个最好的金丝笼。

庭渊:“……”

伯景郁憋着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庭渊现在快尴尬死了,也不敢再踹了,担心又踹到刑捕的腿上,既害怕又愧疚。

只能趁着旁人不注意,在伯景郁的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杏儿看向沈溪兰,问道:“这么多年你们老爷就一直默许继夫人被排挤被羞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