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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曜恶狠狠地回了个白眼将伯景郁挡在身后,伯景郁紧张地抓了抓自己的衣服,他对衍青流天然的畏惧还刻在心里。

衍元夏撇了一眼咬牙切齿的衍青流,伸手敲了敲桌子,虽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让衍青流收敛了不少。

两人中间空着一个位置是长姐衍元湄的,衍元湄身体不好,几乎不出席这些活动。

杨月看见一旁天衍宗座位上的衍青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声音虽然不大,可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自然听的清清楚楚,衍青流听见这话猛地站了起来,剑还未出鞘,他脸上一白又坐了回去。

“青流表弟还是听话些好。”衍元夏拿着茶杯掩面低声笑道。

“表哥…说的是。”

庭渊上台的时候四周一静,随即讨论声又热烈起来。

蓬莱宗四面环海,极少与外界接触,宗主清辉仙君已有百年未出世,作为首徒的庭渊亮相逢仙会自然是万众瞩目。

他身着浅蓝色的法袍,白色的腰封更显人修长的身段,台上由灵力涌动的风翻动着庭渊的衣袍。

伯景郁觉得那是一只漂亮的鹤站在台中央。

他初来天衍宗时不小心走错路来到了某个峰主的花圃,一只鹤就那样静静停留在清晨的雾气里,那是他看见过最灵性美丽的事物。

“蓬莱宗庭渊,请道友指教。”庭渊朝着对面的人微微俯身拱手。

“湛沪剑,谢流云。”谢流云吊儿郎当地把剑扛在肩上,“咱们都认识多久了,还整这些虚礼。”

“天呐,竟然是这两人对上……”一时间讨论的声音都变大了。

伯景郁扯了扯杨月的衣袖,“杨师姐,谢流云是谁?”

“他呀,剑圣的关门弟子,之前在蓬莱宗修行过十几年,你也可以喊他谢师兄,年轻一辈用剑应该就数他最好。”

伯景郁呆呆地望着台上二人,他也要努力修行,才能站到仙人身旁。

庭渊伸手唤出一条幽蓝色的火龙环绕在身侧,谢流云手里的长剑发出一声兴奋的嗡鸣。

“不要手下留情啊!”谢流云笑着握住剑朝着庭渊冲了过去,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直接刺向在站着不动的庭渊。

“焰起。”那条龙终于动了起来,朝着谢流云袭了过去。

台上烟雾四起,庭渊轻巧地落在台边,待烟雾散开之时,众人发现那擂台竟然被谢流云拿剑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我感觉谢流云赢的机会更大,他这一剑剑意居然把金轮石做的擂台劈裂了……”

“不好说,你看庭渊那灵火,不知是从哪个秘境得来,竟无一点杂质,给谢流云法衣都烧毁了一半。”

谢流云上身一半衣服被庭渊烧了个精光,露出紧实的肌肉,他咧嘴笑的时候皮肤上还有未燃尽的灵火。

“你什么时候结丹了,这火有点意思啊。”他挽了个剑花和庭渊扭打起来,剑身每次击打在火龙身上便迸发出火花。

谢流云虽然只有二十几岁,却把湛沪剑领悟的差不多,庭渊操纵着火龙在台上灵活地接招,不过谢流云来势汹汹,几十个来回之后战场渐渐移到了擂台的边上。

观众席上的众人看得焦急,作为铸器师和剑修近战本就不占便宜,更何况是湛沪剑的首徒谢流云。

坊主将他们带到后院待客的地方,吩咐人去请戏班子管事的人,转头与他们说:“戏班子演出的事情,都有管事的负责,人员请假变动也是他来负责。”

庭渊问:“那你对陈汉州了解得多吗?”

坊主说道:“他是我们前一任名角的徒弟,前任名角儿是我表弟,年纪大了嗓子不太行退了,我表弟对陈汉州挺欣赏的,要不是这小子倔,他现在得算我表妹夫。”

这事儿他们从陈汉州的媳妇口中已经知道了。

坊主说:“陈汉州人挺好的,在我们戏班子登台七年了,一直都是我们戏班子的支柱,刚登台那会儿就打响了名头,因为他在,我们戏班子才能在音舞市众多戏班子里抢占一席之地。”

“他的性格如何?”庭渊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