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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哦了一声,随后说道:“你们期间可有人进过屋子?”

众人一致摇头。

跑腿的小厮说:“这位客官当时说让我吩咐其他人,不必入内打扰他,他只是想好好休息。”

庭渊看向陈汉州,“你这证据可不足。”

“为何不足?”

“他们中间没有人进过你所在的包间,如果你翻窗户出去,那也是没有人能够看到的,这段时间你做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庭渊起身取下墙上的剑丢向伯景郁,那是他年少时铸的第一把剑,“接着,去外面让我看看你的身法。”

更重要的是他要看看伯景郁的道心,用剑者需有一往无前的道,剑身双刃,动摇道心害人害己。

伯景郁接过跟着庭渊到了院子里,庭渊站在桃树下随手折了一根花枝道:“来。”

那桃枝在庭渊的手中霎时如剑一般破空刺向伯景郁,“锵!”剑身挡在注满灵力的桃枝上发出清脆的嗡鸣。

伯景郁后撤几步紧握着剑看向庭渊,当初逢仙会的时候他就曾看见庭渊对战剑宗首徒的风采,虽然世人都认为铸器师不善战斗,但庭渊不同,反而用铸器的灵火强悍地赢得了这场比赛。

庭渊身为铸器师十分了解武器的弱点,自然也了解持剑人的身法,少年被他挑起了战意,握着剑向着庭渊攻了过来。

伯景郁的剑身擦着桃枝而过,每次即将接近庭渊时都会被桃枝卸去攻势。

“藏书阁的飞鸟剑法,下盘要稳。”

桃枝扫到伯景郁的小腿,打的他一个趔趄。

“此剑法以轻快出名,动作可要再快些。”

伯景郁握紧手中的剑柄反手朝庭渊刺去,却被桃枝打到了手腕,差点把剑丢了出去。

带着桃香的枝条会在他躲闪的时候打到小腹这些柔弱的地方,但并不疼痛,反而有些痒意,让伯景郁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剑。

庭渊收回手里的桃枝,院子在两人打斗中落了一地花雨,伯景郁抱着剑坐在地上,脸色潮红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庭渊。

“打不过师兄…”他抱着剑忽地垂下了头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刚学会走路就想着跑步?”庭渊弯下身来用手弹了一下伯景郁的额头,“你才练半月确实不错,能接下师兄两招了。”

“但我想问问你,小玄,你的道心是什么?”庭渊看着伯景郁琉璃色的眼睛,这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总是专注地只有他一人的模样。

“是师兄,我想在师兄身边。”伯景郁仰着头看着庭渊,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赤诚。

庭渊沉默了下来,面前这个少年是他捡回来的,也许是长期的陪伴让他过于依赖自己,但是修道之途把执念寄托在别人身上,犹如行走在初冬的浮冰之上,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

“小玄,你知道我们的寿命有多长吗,你现在筑基后期,已经有了一百多年的寿命,你太年轻不知道时间的长短,在这期间可能会有很多的变化,到那时,你又为何修道?”庭渊沉声道。

“不管十年还是百年,我只为了师兄而修道,永远不会改变。”伯景郁的眼里全是执着与不安,“师兄十年百年后,会厌恶我吗?”

“当然不会…”庭渊神色复杂地摸了摸伯景郁的头顶,“你是我的师弟,我怎么会厌恶你…”

“那我就不怕,我道心不改,十年,百年,千年也是如此。”

“我想陪在师兄身旁。”少年的声音如清脆的琴音响在庭渊耳畔。

庭渊叹了口气,将坐在地上的伯景郁拉了起来,“明天和我前去天衍宗给衍元湄送剑。”

伯景郁拉着他的手僵了僵,随即恢复平常的语调道:“师兄去哪我就去哪。”

待伯景郁走后,庭渊静静地看着那个剑匣,上面刻着天衍宗的家徽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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