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死不松口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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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的眼睛哭过之后本来就干涩,现在直接肿得双眼皮都没了,活像挂了两个桃子在眼睛上。
听完谢流云这话伯景郁手里的筷子发出了咔嚓一声。
“你看力气也很大,他学剑怎么样?”庭渊飞了个眼刀给自己的好友。
谢流云这才放下手里的筷子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确实是学剑的好苗子,就是晚了些。”
“勤能补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过几日要闭关了,这段时间得拜托你帮忙教导一下他,我觉得你吃完这顿拜师宴也不介意多个小徒弟。”庭渊挑眉道。
伯景郁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来,师兄从来没给他说过闭关的事情,庭渊感受到伯景郁湿漉漉的眼神安抚性地笑了笑。
“那我可就亏了,你应该请我吃点更好的。”谢流云经常去看杨月,各种借口都找遍了,现下有这么好的理由摆在面前他当然会答应。
吃完饭谢流云便起身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庭渊和伯景郁两人沉默相对。
伯景郁付完钱跟在庭渊身后出了酒楼,虽然表情还是那副沉默的样子,但是庭渊一看就知道他又生闷气了。
路上给杨曜杨月他们选了些新奇玩意便返回了蓬莱宗,伯景郁到了蓬莱宗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庭渊给杨月带一个漂亮的蝴蝶梳,送了杨曜一套武侠话本,给符秋霜带了些草药,唯独留着伯景郁的没有送出去。
“伯师弟怎么不来拿东西?”杨月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伯景郁的身影。
“可能是困了吧…唉这次之后还有三年才能见到大师兄……”杨曜叹了口气道。
符秋霜郑重地抱了一下庭渊,他口吃的毛病一直改不了,到了情绪激动的时候肢体反而比嘴更好表达情绪,瞧着伯景郁没来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庭渊和他们道别之后来到了伯景郁的住所,里面黑漆漆一片并没有点灯,他走了进去点燃一旁的蜡烛,屋内并没有人,他才发觉伯景郁是在躲着自己。
他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话梅糖放在桌上,轻轻掩上门便出去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伯景郁缓缓走到桌前,抱起那罐玻璃瓶装的话梅糖。
第二天庭渊便前往了蓬莱的主峰,那里有闭关的洞府,清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台阶上,一身白衣仿佛要和初冬的雪融为一体。
“师尊怎么在此?”庭渊向他行了个礼。
“我算出你有一劫,不知是福是祸,全凭你一念之间,故来告知于你。”
清辉垂眼打量着面前的弟子,也是在初冬的一个早晨,他将年幼的庭渊带回蓬莱,为他取名禾,希望他如禾苗般成长,喜乐安康。
如今庭渊已经脱去了幼时的稚嫩,仙途坦荡,但他还是不免忧心庭渊可能会遭遇的劫难。
“师尊不要担心,弟子若是遇上麻烦也定能逢凶化吉。”
闭关的石门在清辉面前缓缓关上,他看着一旁小径上的松树上的落雪转身离开了。
伯景郁靠在松树背后,纷扬的雪花落在他肩侧,他一步步迈向庭渊闭关的石门,那里的空地已经积了浅浅的一层雪,上面还有庭渊的脚印。
他呼出几口白气,将冻的有些泛红的手掌贴向冰凉的石门,侧耳附了过去,却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喘息和风声。
伯景郁在那待了一个早晨,后面回到房内果然病倒了,符秋霜摸了摸伯景郁发烫的额头道:“伯…伯师弟……看来病病…得不轻,烧坏……脑子了。”
杨曜和杨月也坐在伯景郁的房里,“都筑基的人了也能被风寒放倒?”
符秋霜听到这话放下手里抓药的小称凉凉地看了杨曜一眼:“修士……也也…也是人,自然会……会生病,不过有我…我我配药,不出……三天便好了。”
杨曜抱着话本道:“他不会是因为师兄闭关才生病的吧……。”
“那也不稀奇,毕竟他一直很黏师兄。”杨月开口道。
杨曜他们没待多久便走了,符秋霜留下一碗药放在伯景郁床头也离开了,等伯景郁睁眼时已经是晚上。
他喝掉那碗凉透的药汁,一股中药的苦涩味在嘴里乱窜,他打开庭渊送给他那罐糖,含了一颗在嘴里,酸甜的话梅味瞬间将药的味道压了下去。
伯景郁抱着那罐糖缩在床榻上,还在发热的身躯出了一身冷汗,恍惚之间又想喊出声去,翻了两次身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你想摆脱蓝启深对你的影响,通过一些别的方式让你自己快乐,而不是只依靠蓝启深。”
“我根本听不明白你到底在讲什么。”
庭渊将手里的盒子扔给陈汉州,“这里头的东西从哪里来的,你不比我清楚吗?”
陈汉州捡起盒子拉开。
即便是已经肿成了猪头,也能看到他惊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