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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说着狠话,庭渊还是从芥子袋中拿出了一枚丹药送到伯景郁嘴边,指尖触到伯景郁嘴唇的时候只听见门开的声音,杨曜正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送到伯景郁嘴边的手伸了回去。

“师兄!”

“伯景郁他虽然伤的严重倒也不必用这么贵的丹药吧……”杨曜颤声道,“难道……师弟危在旦夕?”

庭渊忍不住打断他的联想,“你话本看太多了。”

伯景郁沉默地盯着杨曜大步走过来的身影,嘴唇上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那颗浅色的丹药正捏在庭渊指尖,杨曜走进一看果然是庭渊成人礼的时候清辉送给他的丹药。

“药本来就是给人用的,我空放着也是浪费,我也有些累了,你把这药喂给你师弟吃了吧。”说完庭渊将丹药递到杨曜手上便转身出去了,只留下原地震惊的杨曜。

杨曜拿着丹药仿佛烫手山芋,他转身望着面无表情的伯景郁,只觉得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里冒着无形的火气,他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到伯景郁嘴边道:“来,师弟,哥喂你吃药。”

伯景郁嘴角抽了抽,抬手接过杨曜手里的丹药塞进嘴里,“我还没有残废。”

杨曜:???刚刚那个要大师兄喂药的是谁?

服下药之后疼痛瞬间减轻了,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伯景郁终于闭眼缓缓睡了过去。

杨曜起身关上门走了出去,庭渊正站在走廊上看着他,杨曜诧异道:“师兄你不休息吗?”

“你过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你。”庭渊推开自己厢房的门走了进去,杨曜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也走了进去,庭渊一向温和待人,突然生起气来让人感觉悬在空中。

“你们在哪遇到的衍青流?”

“在沧州的一个酒楼,他应当是看见我们接了任务便跟过来找茬,后来我和小师弟费了些功夫才把他甩开。”杨曜回忆起衍青流挑衅的话都忍不住冒火。

庭渊听见这话忍不住轻笑一声,“既然甩开了为何又找到了你们?”

杨曜愣了愣,抠着头摇了摇头,“也许是他有什么法宝在身,这次多亏了小师弟把防身的东西给了我,不然我就死在蛊雕嘴里了,真憋屈!”

庭渊赶去回春山的时候在山脚就遇到了衍青流,那身花衣服实在显眼,还未走近便听到他身旁的跟班笑道:“这血是在农户家要的新鲜的猪血,加上法阵必然能把蛊雕群引回来,到时候伯景郁怎么也跑不掉,这小子怎么也想不到我们能跟着他过来。”

“这贱奴早该死了,就是可惜蓬莱宗那个杨曜,也怪他点背非要跟着伯景郁这个贱东西。”衍青流咧嘴笑道,“一会去春香楼,我给钱,解决了这个麻烦真是顺心。”

几人正想离开之时被一道劲风掀翻在地,风吹起帷帽的一角露出庭渊淡漠的神情,“几年前教训过你,现在看来你并没有长记性。”

衍青流本来就是个懒于修炼的花架子,靠着各类仙药堆上了金丹,他的跟班也不过金丹初期,现下遇上元婴期的庭渊毫无还手之力。

衍青流被灵力打得鼻青脸肿,头上的假发都飞了出去,张口就要开骂,庭渊掀起挡脸白纱道:“你再多说一句我不爱听的,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这下几人瞬间安静下来,鹌鹑一样蹲在那等候庭渊发落。

他当然不相信这几个花架子能跟踪自己的师弟。

庭渊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桌上的杯盖,又轻轻放了回去,“你先去休息吧,上午那遭你也累了。”

杨曜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只留庭渊一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显得有些冷漠。

门吱呀一声开了,本来应该睡着的伯景郁走了进去,跪在庭渊面前。

“师兄请罚我。”他捧着一根藤条看向端坐着的庭渊。

“你有何错?”

“我引诱衍青流跟着我们进山,我不该生出杀心……报复他们,还将杨曜师兄拉入险境。”

庭渊接过那根藤条,垂眼看着跪在自己

面前的青年,他只穿了单薄的里衣,腹部的绷带已经开始渗血。

“我看你并不明白。”

“一错在你以身犯险。”

那藤条带着破空声,伯景郁的手上浮现出一条刺眼的红很强。

“二错在你欺瞒于我。”

藤条轻轻落到他的掌心。

曹禺带着一众官员离开。

庭渊道:“在这里办案太难了。”

“为何?”伯景郁问。

庭渊道:“很多事情都是凭借经验,我想他们当中很多人至今都还想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找出陈汉州的。我的这套理论他们没学过,理解不了。”

“很正常,我也理解不了,即便你解释得很清楚,我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但我相信你是对的,事实证明你也确实是对的,陈汉州就是本案的凶手。”

“难啊——”庭渊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