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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强行将他按到自己怀里,“你最好是老实靠着我睡觉,不然我直接把你打晕,自己靠还是我打晕你,二选一。”

“你这么暴力,是娶不到媳妇的。”

伯景郁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我又不娶媳妇,怕什么。”

“没有人会喜欢暴力男的。”庭渊说。

伯景郁:“我又不暴力。”

庭渊抬眼看了他一眼,“你都要把我打昏了,你还不暴力?”

“我只是说说。”伯景郁小声嘟囔一句,“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你,什么时候打过你。”

庭渊用力推了他一下,没推开,“你撒开。”

“不撒。”伯景郁温声说:“别闹了,路不平,我抱着你,你好好睡一会儿,等到了衙门你又要审他们。”

庭渊:“……”

好吧,承认很心动。

伯景郁就是很容易给人安全感,庭渊莫名地就会信任他。

回城的路程两个时辰,庭渊睡了一个半时辰。

睡醒了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一睁眼就是伯景郁的美颜暴击,距离如此近,从前他可没这么仔细看过伯景郁这张脸。

他不爱打游戏,但是是个动漫迷,钟爱国产3D仙侠玄幻升级流一类的动漫。细看下来,真的像他看的动漫里走出来的男主一样帅,有一种突破次元壁的感觉。

动漫一周就一集,一集就二十多分钟,除去头尾中间的广告什么的,一集不到二十分钟,不过他工作很忙,休息才会有时间看,不追连载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缺点。

想想自己这样的人生轨迹也算离奇,在原来的世界里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刑警,跑到这样的世界里开启不同的人生,遇到不同的人,接触到不同的案子,也挺像动漫里拿了挂的主角一样。

只不过他这个挂没有别的主角的挂好使。

想七想八地等他回过神来,伯景郁正用自己一双漂亮的眼睛在看着他。

那一瞬间,庭渊恨不得自己在车底。

“看我看得这么痴迷啊。”伯景郁凑得更近了一些,“呐,给你送近一些,想看哪,都行。”

江峘说:“马车里躺的是裴统帅,他腰没好利索,只能躺在马车里。”

惊风撩开帘子,确认里面是裴卯,和庭渊点了个头。

庭渊与江峘说:“王爷走的时候吩咐我的,具体做什么证,我也不明白。”

“那师爷方才怎么不说?”

庭渊:“昨夜睡得晚,今日头脑有些不清醒,忘记了,想起来了,这才让惊风去告知你们,倒是给你们添了麻烦。”

如此拙劣的话术,谁都不可能相信。

可信与不信,他们都得相信,得当成真的,有些话,一旦说穿了,那就没意思了。

江峘只能赔笑。

庭渊与惊风说:“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吧。”

惊风上马将队伍巡视了一遍,目光落在跟出来的镇南军众将士身上,而后大喊一声:“出发——”

这些人也就只敢将他们送到营外,再远便不敢送了。

庭渊上了马车后,挑开帘子回看,而后放下帘子,等待出发。

许昊坐到庭渊的马车上,有些不明所以地问:“王爷真让他们两个跟我们一起回城吗?”

“小孩子不要操心那么多。”庭渊平静地说。

许昊无语了。

庭渊:“总归他们是必须跟我们回城的,如果裴卯说他身体不舒服,你和许院判就一起去给他看看。”

“知道了。”

而城中,霜风找到了所有被贪污的银两。

总计七千五百多万两白银。

拉回官驿,院子都摆不下。

而这些还不是他们贪污的全部,很多都被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花掉了。

算上被花掉的那些,得有一个多亿两白银。

虽说贪污数额,不比西府的数额大,但对于贫穷的南州来说,这个数额已经是顶天了。

了解到具体贪污数额后,霜风等人十分震惊。

经过再三确认,最终才肯定,贪污的数额确实高达一亿多两。

“我想不通他们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有命贪没命花!”疾风大不理解。

防风说:“没有人会嫌钱多,真正能够做到丝毫不贪的人少之又少,经不住诱惑的人占大多数,或许天高君王远,他们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败露,自然也就不会顾虑自己有没有命花掉这些钱。”

霜风也是无奈:“贪污腐败是目前胜国最严重的问题,确实应该想办法肃清风气,即便我们处理了这些官员,可这些官员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一样一茬又一茬。”

“想要解决他们,只能通过严查,严惩,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到能有什么办法彻底解决这一问题。”疾风看着院子里整箱整箱的白银,只觉得反贪反腐一事,任重而道远。

明面上根本查不出来。

无论是当初的西府,还是如今的南州,又或者是西州,都是一个样,账目根本查不出来,他们有本事贪污,自然有本事做假账,根本不怕查。

伯景郁赶了夜路,半夜入得辰阳城。

入城之后直奔官驿。

一进院子就看到院子里面摆满了大箱子,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霜风说:“全是官员贪污的银两。”

伯景郁用随身的剑挑开封条,打开箱子,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码得整整齐齐的银两,问:“总数有多少?”

霜风将调查出来的结果全都告知给伯景郁。

等到尘埃散尽,周围的人才发现,这些刚刚高高在上的人,全都被踹下了马,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他们都被一根绳子捆了起来穿成一条线。

看这个捆人的手法,庭渊就想到自己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官员被抄家之后族人被流放,就是这种手法将他们捆了起来。

周围的人看到这个情况,他们都惊呆了。

像这种有马,且穿着华服,家里必然是有钱有势的,寻常老百姓忍一忍就过去了,万一惹上他们被报复得不偿失。

面对一身的灰,也只是弹一弹,将灰抖掉。

“走吧,我们下去看看情况。”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来到几人面前。

一共有五个人,年纪看着都不大。

看着后面不断从他们制造的灰尘中走出来,身上头发上沾染灰尘,弄得灰头土脸的人。

实在可恶至极。

伯景郁走到红衣男子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死死地卡住他的腮帮子,“你爸是县令对吧。”

“对,你们还不赶快把我放了,给本公子赔礼道歉,我就让我爸把你们都抓了。”

伯景郁冷哼一声:“威胁到我头上来了。”

庭渊忽然想到在浮光县那个晚上,陈局威胁伯景郁,被伯景郁削掉了手指。

和伯景郁在一起久了,倒让庭渊忘了,他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只见下一秒,伯景郁就捧着红衣男子的头,直接将他的头按进脚下的泥土里,用他的脸沾灰。

“不是喜欢玩灰吗?我让你玩个够。”

等这人再从地上被伯景郁抓着头发抬起时,脸上全都是灰,伯景郁问他:“好玩吗?”

“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回答错误。”伯景郁又将他的头按到了地上继续摩擦,再度把他的头抬起来,逼问他:“好玩吗?”

红衣男子朝伯景郁吐口水。

只可惜他的速度没有伯景郁的速度快,在他要吐口水的时候,头就被伯景郁重新给按进了土里摩擦。

没来得及吐出的口水,全掉在了地上,伯景郁拿他的脸滚过去,全沾在了他的脸上。

周围一片叫好,简直是痛快又解气。

庭渊本想拦着的,但这几个狗东西必须得到教训,不然今天他们走了明天后天难免他们不会再回来报复。

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后面过路的老百姓。

伯景郁再度将这人的头抬起,问:“好玩吗?”

红衣男子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等着呢。”伯景郁再度将他的头按进土里,又问:“好玩吗?”

不知道是几次之后,这红衣男子终于低头了,“不好玩。”

伯景郁还不满意,又把他的头摁下去了,地上直接让他摁出了一张人脸,“好玩吗?”

红衣男子:“不好玩。”

“好玩吗?”

“不好玩?”

伯景郁这才看清来人,是七十二地煞中的侍卫。

“抱歉我以为又是刺客。”

侍卫将飞刀从门上取下来,问道:“王爷刚才发生了何事,属下听您叫了很多声王妃的名字。”

伯景郁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被梦魇住了,搂紧了庭渊,与侍卫说:“没事,做了噩梦,你出去吧。”

庭渊看伯景郁惊魂未定的模样,在侍卫要出门之际,与他说:“劳烦你跑一趟,替我把许院判叫过来,就说王爷被梦魇了。”

“是,属下这就去。”

庭渊的视线重新转回伯景郁的身上,见他额头上身上都是汗,用帕子给他擦干,“你又梦到了什么?”

伯景郁将庭渊的手拉到自己的身上:“抱着我,什么都别做,抱着我就好了,庭渊,抱着我。”

“好,我抱着你。”庭渊依照他的吩咐抱着他,语气比往日更温柔,“与我说说,怎么了。”

伯景郁一回想起那个场景,心里就痛得难以呼吸:“庭渊,我不能没有你。”

“你不会没有我的,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伯景郁身体抖了一下,庭渊急忙抚摸他的后背安慰他。

“没事,没事。”

“你不见了,梦里,我梦到你倒在了血泊中,我被惊醒,可你不见了,你不在我的身边,无论我怎么找你,怎么喊你,你就是不在了。”说到最后,伯景郁的声音轻得都快听不见,好像一碰他就要碎掉了一样。

“就像……就像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庭渊听得心也跟着抽疼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对于伯景郁来说有多重要,也知道这对于伯景郁来说会多么难受,紧紧地抱着伯景郁,“我在的,我一直都在,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