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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南音:“……”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味太冲了,加上这护院这么一吆喝,就跟酒楼饭馆里跑堂的伙计要上菜了一样。

“呕。”

实在是忍不了,差点呕了出来。

立刻捂住口鼻。

其他人也是纷纷捂住口鼻。

最难受的飓风,旁人还能闪开,他的枪尾可是插在那人嘴里。

比起大粪的味道,他更怕大粪弄脏了他的枪。

他捂住鼻子与护院说:“我数三二一,我瞬间拔出枪你就给他灌进去。”

护院点头:“你放心。”

“三”

“二”

“一”

庭渊补全了逻辑链,形成完美的闭环。

而他前面做了那么多,问了很多东西,又是查井水又是查地里的蔬菜和山上的水,一点点地把所有的可能影响结果的错误答案全都排除了。

唯独剩下了这么个答案,直指江淳,让他辩无可辩,唯一能够辩驳的地方,被庭渊用来反证了他就是凶手。

“二郎,真的是你干的?”江峘震惊地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防水台上。

程子箐也懵懵地站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淳,“二郎,告诉娘,这不是真的!”

只有江谆闭了闭眼,似是有心无力。

庭渊的视线落在江谆的身上,江谆会有这个反应,他一点也不觉得稀奇。

因为江谆早就知道这是江淳干的,不过是在替自己的弟弟遮掩罢了。

冲着新娘的家人去的,江谆作为新郎,自家死了多少人,新娘家死了多少人,他能不知道?

从一开始他们就和查案的官员隐瞒了这一重要的信息,正是因为清楚是谁干的,所以才会隐瞒。

将所有的罪责引到小宝身上,只说小宝往井里投了一包老鼠药,让小宝来背锅。

可怜的小宝什么都不懂,真的以为是自己投的老鼠药害死了这么多人,傻乎乎地就认罪了,替他们背锅。

若不是小宝的母亲坚持认为自己的儿子无罪,去官驿求伯景郁他们重审此案,小宝这个黑锅就要背到底。

小宝他娘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直接把江淳推倒在地,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其他人都被这场面吓呆了。

张微萍被人拉起来时满嘴是血。

江谆一脚踹过去,踹中了张微萍的腹部,连带着将张微萍拉起来的人也一并被踹倒了。

“把人给我按住。”伯景郁吩咐手下的人。

很快江家四人就被架住胳膊动弹不得。

张微萍几人被扶起来,一口吐沫带着血吐在了江谆的脸上,“你们的心可真黑,我家小宝没干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们却要我家小宝替你们背负罪名,不要脸!”

受害的又岂止是小宝一个,还有四个如今躺在棺材里。

即便是他们按住了张微萍,也没按住其他人。

江临的父亲上去就对着江淳有残疾的腿踹了一脚,“你为什么要杀江临。”

“不准动他!”江谆看到这一幕,恨不得把江临的父亲生吞活剥了。

奈何他被人按着动弹不了。

江安和江馨的父母轮番对着江谆拳打脚踢,两兄弟是一个都没放过。

江嫣儿的母亲则是直冲程子箐去。

四人没有一个不挨揍的。

庭渊看伯景郁不开口,大有放任他们打下去的意思,对着其他人说:“快去把他们都拉开。”

伯景郁说:“让他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又何必管呢。”

庭渊眯了一下眼。

伯景郁立刻改口,“快快快,都去把人拉开。”

这种做法固然是很爽,但也不能毫无节制任由他们打下去,等会儿真给打死了,这些人是处理还是不处理?

伯景郁叹了一声:“这也算是还小宝一个公道,还了被毒害者一个公道。”

“滚。”

庭渊转身逃离厨房,他怕一会被伯景郁撩坏了。

念舒看到庭渊的脸红了,问他:“叔叔,你的脸怎么红了,发烧了吗?”

庭渊摇头:“没有,厨房太热了。”

杏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念舒搞不明白,坐下开始吃零食。

最喜欢的糕点,她一分为四,先给杏儿再给庭渊,然后给了念渊,余下的归自己。

“什么时候吃饭呀。”

庭渊:“饿了?”

念舒点了点头。

庭渊起身:“那我催催厨房,快些做好,我们开饭。”

想来也是,今日逛街走了那么远,又是做衣服又是做鞋子,肯定饿了。

他去催了厨房。

待面团醒发好了,杏儿回厨房里做鲜花饼,念舒和念渊也跟着一起进了厨房,踩着凳子,才能够到桌上的东西。

庭渊跟杏儿学包鲜花饼,倒也算不得太难,等会儿下锅烙一下就可以吃了。

伯景郁做的米糕上锅蒸好后,拿给庭渊和孩子们先吃。

又叮嘱念渊和念舒:“你们两个少吃一些,不然一会儿吃不下饭,留着晚上做宵夜吃也行。”

庭渊也就吃了一块。

伯景郁问他:“怎么就吃了一块,不好吃吗?”

“好吃,你做什么都好吃。”

味道比在中州的时候要稍微差一点,但也挺好吃的。

“好吃你不多吃,专门给你做的。”

庭渊:“留着肚子吃饭,晚上饿了拿来当宵夜。”

伯景郁:“我让念舒他们少吃,是小孩子胃口小,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吃不下,半夜容易饿,你又不一样。”

“再说了,你晚上有别的宵夜。”

“什么?”庭渊以为伯景郁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

伯景郁神神秘秘地说:“晚上你就知道了。”

伯景郁朝惊风和飓风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两个监督。

伯景郁则回到庭渊的身边,“你今天怎么不拦我,这不像你。”

庭渊笑着说:“这恶人还得恶人磨,熊孩子就得收拾。”

伯景郁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你在说我是恶人。”

庭渊:“你这做法又暴力又直接,换谁谁不怕,你不是恶人难道我是吗?”

伯景郁:“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庭渊:“这几个人想必家里都不简单,是从小到大被宠坏的官家子弟,不把人当人,确实是该收拾。”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伯景郁靠在马车上,看着红衣男子和他的狗腿子,挨个给那些被他溅了一身灰尘的路人道歉,心满意足,与庭渊说:“看来我们得去金水县走一遭,会一会县令,看看他能不能管好自己的儿子,这狗东西身上,指不定背着多少坏事。”

庭渊也是这么想的,像今天这种事情,他们这群人指不定做了多少次。

一报身份,普通人根本不敢惹他们。

没点背景的,只能任由他们欺负,在外面就敢这么干,在他爹管辖当地,指不定还干了什么事。

等着他们一个一个地磕头结束,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许多人等不及先一步走了,着急赶路回家。

红衣男子以为磕头结束就会放走他们,事实证明是他们完全想多了。

伯景郁完全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也没有要给他松绑的意思。

和飓风惊风说:“拖着他们去金水县。”

红衣男子一听吓得腿都软了:“你不是说我们磕了头,你就放过我们。”

伯景郁:“我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

“你怎么能不认账!”

伯景郁:“那你拿出证据,我就放了你。”

“我们都听到了!”红衣男子说。

他身边的狗腿子也是纷纷点头,表示他们也听到了。

伯景郁丝毫不慌,问惊风和飓风:“你们听到了吗?”

二人纷纷摇头。

伯景郁又问那些过路还没有走的人,“大家听到了吗?”

其他人也是纷纷摇头。

伯景郁两手一摊:“你看,我就是没说过。”

红衣男子对伯景郁恨得牙痒痒。

但他现在在这人的手上,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