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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了酒馆,沈翼果然已经在了,乘风守门,三个人关门后说姚仕英。

“客观说我觉得他很不错,”王彪道,“他做事比较公正,有自己一套原则。”

比如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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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比如姚仕英明明知道他来监军的目的就是夺权,是和他们对立的,但他在大事要事上从不掐头诬陷。

“这是好事,将来相处也没有压力。”沈翼道,“我有两件事和你说。”

“您说。”王彪等他说。

……

第二日,王彪也回了从化,沈翼则去了南雄。

他的人在这里等他。

“主子。”高山关上门,“仰止来信说,陈王妃的娘家人已经安排妥当了,杨家舅爷的信就在路上。”

“后面怎么安排?”

沈翼道:“我记得你手里是不是有人擅盗墓?”

“有一个,这次带来了,你要用吗?”

沈翼交代了缘由:“你让他进去一趟,将尸骨偷出来,如果不好办,我们就亲自下去。”

高山应是。

“你可以分散人去云顶山了,兵器就在清溪村,谨慎为上。”

“知道了,主子您也个小心。”他说着看了一眼乘风,叮嘱道,“你怎么伺候主子吃住的?主子都瘦了”

乘风一脸不屑:“主子瘦又不是因为我照顾不周瘦的,是因为主子相思……”

“你留在这里,高山和我回去。”沈翼指着门口,“立刻滚。”

乘风垂着头走了,高山眼睛都亮了,悄悄出去和乘风打听,乘风就跑过来,打开门喊道:“主子,高山来和我打听,您罚他刷马桶。”

“碎嘴!”高山将他拖走了,两人在楼底下打架。

沈翼在房里看高山给他从京城带来的东西。

诗会这日,姚子邑很忙,让展宇提前去准备后,他去了王府。

陈王说他没有空,陈王妃则是感染了风寒,喊了姚夫人陪着她说话,两人在屋里一起做针线。

“子邑,”陈王妃对姚子邑叮嘱道,“稍后王彪也会去,你记得招待他。”

姚子邑虽然觉得王彪去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应了是。

“你照顾好广宁啊,别磕碰了她的腿。”姚夫人叮嘱他。

姚子邑去接叶月棋,到的时候叶月棋已经打扮好了在等他,看见他进来顿时高兴地道:“我准备了点心,一起带着吧,若是饿了也能充饥。”

“好。”姚子邑扶着她,一边走一边道,“你的腿今日有没有好一些?”

叶月棋点头:“好多了,再养几日我感觉就能行动自如了。”

她脸上的疤都好了,现在就腿还需要一点时间。

姚子邑点了点头,送她上轿子,叶月棋忽然腿崴了一下,倒在姚子邑的怀里,姚子邑一愣,她忙撑着站起来,红着脸道:“我脚崴了,抱歉。”

“没关系。”姚子邑目光沉了沉,等她上了轿子后,就跟着轿子走,叶月棋挑着帘子和他聊天,说今日到场的人,“展宇我见过的,他家做的小买卖,他和我二哥还曾是同窗。”

姚子邑曾经也是,后来他去广州读书了,大家见面的机会少了一些。

“嗯。是的。”

“他还没考乡试吗?”叶月棋问他。

“嗯,是的。”

“为什么不考呢?你们是同窗,你都已是孝廉,他为何还原地踏步,不是说他功课很好吗?”

“可能,不想考吧。”姚子邑道,“你小心吹风,帘子放下来吧。”

叶月棋笑着应是,放了帘子。

他们两个人到龙安寺的时候,他们包的小院已有很多了人了。因为展宇邀约了不少师兄弟,所以今天来了很多人。

姚子邑没看到叶文初和沈翼他们。他扶着叶月棋进去。

大家都和他打招呼,又和叶月棋招呼着,叶月棋一一回礼,在正中次宾的位置上落座。

“四小姐和沈先生还有闻大夫还没到。”展宇道,“子邑,你留在这里待客,我去山脚迎他们。”

展宇出去,过了一会儿就引着沈翼他们进来。

叶文初对诗会不报希望,所以带了叶颂利、叶月画、马玲、八角以及白通和叶满意,可以说,除了爬山不方便的闻玉,所有人都来了。

沈翼则是带着乘风在她家门口等她的。

“沈先生,四小姐。”博州书院里的学子上来见客施礼,叶文初瞧瞧问叶颂利,“这些都是你同窗吧?怎么都没有人搭理?”

叶颂利冷哼一声:“他们以前看不上我,现在还不是得恭恭敬敬喊你四小姐。”

“你是我妹妹,他们对你恭敬就是对我恭敬。”

叶文初佩服不已:“你可太能安慰自己。”

白通坐下来了,叶满意坐在他边上,叶月棋看到了叶满意,招了招手:“到姑母这里来。”

“您的腿还疼吗?”叶满意盯着她的腿,叶月棋道,“不疼。家里最近好吗?”

叶满意点头。

“那是谁?”叶月棋打量着白通。

“那是小白哥。”叶满意打完招呼又坐回白通边上,小声道,“那是我二姑母。”

白通正用一块帕子,擦着他上山时衣摆上蹭到的灰,闻言扫了他一眼,道:“哦。”

叶满意将自己衣摆上沾到的灰折进去藏起来,问白通:“你要不要去洗一洗?”

白通坐着没动,过了一会儿他道:“算了。”

沈翼只要愿意,他在哪里都会成为焦点,叶文初跟着他混,毕竟他们聊的策论中庸她一个字都没读过,但她还得装作自己有学问的样子,时不时点头附和。

姚子邑听完沈翼说的一番话,就立刻对他看法不同,激动地道:“故虽为天子,必有尊也。贵为诸侯,必有长也。我到有不同的看法……”

“哦,怎么说?”沈翼问他,展宇几个人也围过来,听他解说,叶文初也是兴致盎然,拉着叶颂利一起听,“你长长见识。”

叶颂利翻了个白眼:“我会的他们还不一定会呢,你问问,他们谁算账比我快?”

“别吹。”叶文初让他闭嘴,她一边听,一边观察正满院子里溜达的今日格外高贵的叶月画,她停下来,和一位年轻俊朗的男子在说话。

叶文初推了一下叶颂利。

“那人是谁?”

那个年轻男子特意凑上来,找叶月画说话的。

“癞蛤蟆。博州书院的,他家穷得喝水充饥,今儿怎么来了这里?”叶颂利正要过去撵人,就看到叶月画冲着那人翻了个白眼,然后拂袖走了。

那人也不尴尬,又四处溜达去了,过了一会儿停在叶月棋面前,和她说话。

“老四。”叶月画贴着叶文初道,“刚才有个癞蛤蟆,夸我气质好长得漂亮。”

“你怎么说?”

“我漂亮不漂亮还有他说?就他长得那德行,也好意思和我说话。”

叶文初心道,真是亲兄妹,挤兑人的话都差不多。

“那你仔挑人说话,别只盯着别人的脸,靠脸断吉凶也不行。”

“那不靠脸,我难道透过他丑陋的外貌看他善良的内心吗?”叶月画不以为然,继续溜达看漂亮的男子。

寻常他们是没法参加读书人聚会的,大家玩的圈子不一样。

所以,这里好多公子她都是第一次见到。

叶文初继续听沈翼吹牛,看他谈笑风生面面俱到,她忽然觉得,这一群围着他同龄人,像是一群涉世未深的羔羊,以为遇到的是同类,却不知是披着羊皮的狡猾狐狸。

“四小姐。”姚子邑高兴地和她道,“您怎么不说话?我今日真是受益匪浅。”

叶文初笑着道:“沈先生博学多才,你也不差,互为学习。”

姚子邑摆手。

“不能和沈先生相提并论。”姚子邑被夸奖,心里还是高兴的,“我去给你倒茶来。”

叶文初正要拒绝,姚子邑已经去了,给她单独端了一杯茶,又让小厮跟着,给所有人上茶。

沈翼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叶文初捧着没喝,但姚子邑和展宇已经在和她说话了。

沈翼过去,接着叶文初手里没动过的茶,放在远处的桌上,叶文初愣了愣……

“方丈有泉水泡的茶,稍后给你送来。”他道。

叶文初很意外。

“你还认识主持方丈?”

沈翼指了指院后:“那边有一处观景台,台下就是菊花,稍后我陪你去看。”

“好啊。”她说完,余光看到姚子邑被素娟喊去叶月棋那边,过了一会儿,姚子邑扶着叶月棋往另外一侧去,叶文初侧过脸和沈翼道,“他们去干什么了?”

“你应该问,叶二小姐想干什么。”

叶文初惊讶地看他,沈翼低声道:“王彪快来了。”

“王彪来?”

沈翼点头。

“走走走,我们去看热闹。”叶文初推着他走了几步,叮嘱白通和八角,“看好满意。”

白通看了一眼叶满意,抓着他的手,冲着叶文初点头。

“小白八岁吗?”沈翼问她,叶文初点头,“是,有问题?”

沈翼道:“没什么,看他眼熟。”

叶文初停下来看着他,等他细说,沈翼浅笑道:“就眼熟而已,你别事事敏感,乱想故事。快去,他们去观景台了。”

两人站在抚廊后躲着,像不花钱偷偷趴戏台听戏的孩子。

姚子邑扶着叶月棋,叶月棋单脚落地,一蹦一跳地下台阶。

“走不动了。”叶月棋停下来,对姚子邑道,“我要歇会儿,你要不回去吧,我自己慢慢走去赏菊就好了。”

姚子邑犹豫了一下,叹气道:“既然你想去,我又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过去。”

叶文初对沈翼道:“姚子邑确实蛮好的,因为叶二小姐救他母亲受伤的,所以他一直在耐着性子回报。”

沈翼看了她一眼。

叶文初没注意他,盯着下面,她太想知道,叶月棋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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