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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事儿时,百合冷笑了两声,见到一脸震怒的太后,一面便道:“太后,儿想与陈世美和离!他原本另有妻室,却敢欺骗皇上,如今他的原配陈氏找到府中,口口声声说儿该与她下拜,太后,儿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她这会儿一哭一求的,演技的妙用便显现了出来,太后丝毫没有怀疑百合,反倒一听她话便信了,又见女儿哭得如此伤心,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大胆秦氏,实在太过欺人,我这便让人去向皇帝求了旨意,那包拯若不派人来便罢,若敢派人,他项上人头不保!”

话音刚落,便有侍人回报,说是开封府派来接公主的人,这会儿已经候在了宫门之外。

太后一听这话,心头大怒,冷笑了两声:“哀家倒要去瞧瞧,这包拯是否仗着贤王便敢胆大包天,皇室的血脉也是他能审的?”刑不上士大夫是此时的规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戏文里一句美好的台词罢了,此时便是官员犯罪,也最多不过脱了袍子打上一顿罢了,情节严重者鞭身,其实百合也很好奇最后包拯怎么能砍人脑袋的。

陈世美是正经拿了功名的读书人,又是圣上亲口所点的状元郎,对于此时的法律来说,就是停妻再娶者也不过是鞭五十多者七十,罪不至死,更何况陈世美后来的欺君之罪在原剧情里百合向太后求情之后已经得到了宽恕,韩琦虽死也是他自已动手,更何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是人人都像韩琦一样,办不完事儿便自杀了留个屎盆子扣在雇主头上,恐怕没人敢用他这样的人,陈世美固然不是人,可包拯行事也太过激烈,不过是砍了陈世美脑袋,成全他刚正不阿之名罢了。

但这回百合本来不想与他太过计较,毕竟在百合算计里若是自己与陈世美和离,跟秦香莲便没有了交集,谁料秦香莲这会儿竟主动凑上前来,百合自然不准备再放过她!

太后怒极也要出宫,一路凤辇抬着母女二人来到开封府时,秦香莲与陈世美已经跪在了堂前。秦香莲倒也罢了,陈世美却是被押着跪在地上,一夜不见,他脸上露出几分憔悴之色来,看到百合便眼睛一亮,慌忙就道:“公主救我。”

“你闭嘴!”太后喝斥了他一句,这才朝大堂内走了进去,包拯忙起身行礼,又着王朝马汉赶紧端了两张椅子出来与百合母女二人坐下了,英哥与冬妹两个小孩儿跪在秦香莲身边,一脸警惕的盯着百合看。

“听说有大胆刁妇状告当朝公主,包公已经审了?”太后一坐定,便含着笑意问了一句。包拯本来脸色也有些发白,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他这样干其实也顶冒了无数风险,这会儿又见太后亲临,不由有些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就朝秦香莲看了过去,却见秦香莲冲他深深的伏了下去,口中只喊:“求大人做主。”

她如此一说,包拯想到她可怜之处,原本有些动摇的心便又坚定了起来:“包拯胆大包天,为民请命,今日大胆审了公主,若是往后皇上有怪罪之日,包拯愿以乌纱帽相抵!”他说完,冷着一张脸果然将官帽取了下来托在手中:“今日公主非审不可,休说太后求情,便是贤王亲来,包拯也必审无疑!”

包拯原只是进士出身,在这个进士虽能任官,可却却不代表一定能做官的年代,他是由八贤王破格提拨,才有今日成就,也正因为如此,他话中的意思便是说休提太后到了,便是他的恩人八贤王到了,他也绝不讲情面。

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并非一定是包拯要让陈世美死,而是秦香莲恐怕是恨陈世美入骨,要他去死了。百合心头有了数,便不动声的坐在了椅子上头,轻声细语的道:“包大人好个清明的官儿,莫非话中意思就是在说,你眼中只有贤王,而没有太后?”抓住了包拯话里的一个语病,百合刚一开口,包拯便有些慌乱了起来,他为人最是正直不阿,从不跟人辨口舌之利,一向都是以事实证据说服人,没料到这会儿百合刁钻的抓他话中痛脚,见百合话音一落,太后脸色就沉了下去,包拯不由有些惶恐不安,忙就道:“并非如此。”

太后冷笑了两声,转头就与百合道:“我的儿,那陈世美,如今你要是不要?若是要,便将他那一双儿女养在膝下。”听到这话,秦香莲吓得脸色一白,死死便将一双孩子抱住了:“求大人做主。”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开堂!”到了这样的地步,包拯就是明知前方路途险阻,他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了。秦香莲告陈世美总共三条:一是停妻再娶,二是欺君瞒上,三是不孝父母,与原剧情中后来的不同,则是欲谋害亲子,并害壮士韩琦一命。

而她告公主则共有两条,一是夺人夫君罪不可饶,二是打伤无辜,心如蛇狼。

百合听到这儿时,险些没能忍住,笑了起来:“秦氏状告陈世美便罢,告我又有何干?夺人夫君虽说使本宫名声有污,可本宫事先并不知情,全因陈世美隐瞒之故,这与你状告他停妻再娶欺君瞒上已经不稳而合,为何还有本宫之错?另来便是本宫棒打门倌儿又有何错?他是皇家之人,却不知衣食皆自本宫府中出,却不知偏向主人,反倒胳膊肘朝外拐,如此小人,该不该打?”

秦香莲被百合问得哑口无言,想了片刻之后又忙道:“那戏班子助我寻得夫婿,又何罪之有,为何公主将他们拿入大牢,大刑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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