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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话说?

朱正松吞了一口口水,满心的怨忿和惶恐几乎都要溢出来,可是他还是飞速的把这些情绪都给收敛了,尽量表现得更镇定和正无辜一点儿,沙哑着嗓音无奈的苦笑:“圣上,这何从说起呢?微臣乃是十年寒窗苦读的读书人,也是听着圣人之言长大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件事......”

他闭了闭眼睛仿佛有难言之隐,叹了一声气:“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微臣那个女儿在老家跟家母有些争执,心怀怨怼,觉得我们不重视她只偏爱别的子女的缘故。”

有时候说话的艺术就是如此重要。

同样一件事,换个说辞就能完全改变性质。

朱正松铺垫好了,又道:“这丫头小时候曾经摔过一跤,脑子便从此不大好,有时候发作起来,还会无故打人伤人,这事儿我们老家那边不少亲戚都知道,她甚至将微臣的母亲也给吓病了,实在没有办法,家里就安排她去后山养病,后来她不知怎的了,病好了,而且还学会了一身医术,可能就是如此,她觉得我们家里人对她有偏见,待她不好,对我们一直记恨在心,前些天她又忽然说什么我们害了她......”

嘉平帝听的似乎津津有味,见他停下来,便催促说:“继续说啊,朕听听是怎么一回事,人家这御状毕竟都告到朕面前来了,又是治好了太后的人,朕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说法。”

所以当然得先把事情都给理清楚。

朱正松不敢耽误,急忙就说:“前些天开始,她在外头惹了事,闹的很大,还把微臣的小姨子也羞辱了一顿,这件事过后,微臣训斥了她,她便跟她弟弟胡闹,还跟她弟弟说他们都不是盛氏所出,我们有心要害他们,竟然挑唆她弟弟给微臣和盛氏下毒......”

朱正松说到这里显然有些痛心,颤颤巍巍的道:“这简直闻所未闻,微臣险些性命不保,这事儿家里的下人也都可以作证......后来幸好发现的早捡回了一条性命......圣上明鉴,微臣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些事呢?!”

文人的嘴真是很厉害的一样东西。

嘉平帝意味不明的牵了牵嘴角:“你这些说词跟你女儿的可截然不同,有意思......”

他挑了挑眉见朱正松趴伏在地上身子颤抖的厉害,便说:“正好,你儿子女儿都来齐了,有什么话,不如当面说清楚,这样各执一词,朕怎么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呢?”

他话音刚落,外头已经有太监引着人进来了。

嘉平帝让朱正松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这丫头能治好太后的病,朕问她要什么赏赐,她说只想替死去的母亲求一个公道,既然朕已经答应了她,自然是得叫她觉得心服口服,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你们两父女说清楚吧。”

朱正松正对上朱元的眼睛。

从青州开始,他们两人之间的身份就好像互换了,从前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倒是节节败退,现在更是已经好像到了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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