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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会,她提着还在滴答尿液的鞋子回来了,仍在我面前,让我把鞋子上面的水渍舔干净。

我只觉得胃里面翻滚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快要克制不住地冲出来了。

翁菱蹲下来,笑嘻嘻地看着我,“不听话了?那主人可要生气了啊。”

“别。”我恳求着说。

捡起鞋子,每靠近一点,那刺激的尿骚味就更刺鼻一点。

我伸出舌头,感觉喉咙难受的厉害,好像胃里面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涌出来。我拿着鞋子迟迟下不去嘴,可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摁着我的脑袋,使劲往下一摁,我的脑袋全部扣在了那红艳艳的高跟鞋上,顿时,一股尿骚味将我的嗅觉包围。

我只听见翁菱得意的、放浪的、满意的“哈哈”大笑的声音,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那天晚上,她叫我蹲在地上睡觉。你没看错,就是蹲在地上睡觉,像狗一样。她要我叫的时候,我就要“汪汪”叫上两声,她想上厕所的时候,我就要抱着她去卫生间……

那天晚上之后,我的人生彻彻底底地被改变了,我失去了尊严、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所有东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保护了家人的安全。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只是每每想起家人的时候,我的心就好像被刀子割一样难受。

如果说在这之前我还奢望着能重新回到那个温暖的家庭里面,拥抱着我亲爱的妻子、孩子,谁在我们柔软的大床上,那么现在,那一切对我来说就好像是一场噩梦。

我什么也不敢奢求了。

可即使这样,即使我放弃了自我,放弃了尊严,放弃了一切,也并没有换来翁菱的承诺。

她只是告诉我,暂时不需要王瑛来绯色上班了,等她什么时候想好了,王瑛随时都要过来。

这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我震的半晌回不过神来。

我犹记得翁菱临走时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别妄想逃离这里,否则,我会让你和你的家人死的更加难看的。”

我突然觉得好绝望,仿佛置身在地狱一般,每天都和那么多的恶魔打交道,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变得惶恐不安,变得麻木不仁,变得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彻彻底底成了翁菱养的一条狗,她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一天,翁菱说她想吃水饺了,我就出去给她买水饺,半路上被简白拦住,“你到底搞什么鬼,我给你发短信你不回,打电话你也不接,你玩失踪啊你?”

简白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我别开他的手,“我要去买水饺,翁菱要吃水饺……”

简白一拳打我肚子上,疼的我龇牙咧嘴的,“你他妈的疯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告诉我。”

“告诉你?告诉你,你能解决问题吗?好啊,我告诉你,我差一点把翁菱谋杀了,可是没成功,还被她发现了。她让我当她的狗,否则就折磨我的家人。她的手段不用我说了吧,怎么样,你想到什么好办法没有?你是准备杀了她,还是准备把我的家人都从新海转移到别的地方去?”我问简白。

简白沉默,双手缓缓松开,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为什么要惹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你是在责怪我吗?”我反问他。

简白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让我想想,肯定会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的。”

我没理他,径直走了开去,眼泪模糊了视线。

我知道简白想不出好办法的,我和我的家人,从此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都怪我。

如果我不那么鲁莽,如果我能更小心一些,翁菱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都怪我,都怪我!

“啊!”我大喊一声,仿佛身体被瞬间掏空了一样,双腿一软,一下子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