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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挺有意思的,先跟美皇叔谈场小恋爱,然后再水到渠成的滚床单才自然,想着这些,三娘也不怨念了,收回念头,打量了刘嬷嬷几眼:“你是谁,守财呢?”

刘嬷嬷恭身道:“老奴刘嬷嬷是爷使来伺候公子的。”

三娘眨了眨眼,心里也就明白了,朱晏早知自己是女的,却不知道守财是个太监,想是觉得守财伺候自己到底不便,这才派了个婆子来,且瞧这婆子的目光,估计也瞧出自己是个女的了。

瞧出来更好,省得自己以后还得装,三娘忍不住按了按胸前硬邦邦的裹胸布,心说再这么裹下去,就算不缩成平胸,也得下垂,而且,裹着这个睡觉真正一个受罪,这屋里本来就够暖和了,自己穿的这么严实不说,还弄几层布裹上,能不热吗。

这一说热,三娘就觉浑身不得劲儿,见从外头进来几个婆子捧着洗漱用具,三娘跟刘嬷嬷道:“若是方便,可否沐浴?”

三娘话说的挺客气,她是朱晏的贵客,别说想沐浴,就是想游泳,估计都能现给她挖个池子,刘嬷嬷忙吩咐下去,叫抬了木桶置在屏风后,注满热水之后,刘嬷嬷倒有些为难了,虽知道是个姑娘,可对外却是公子,自己若是伺候她沐浴,岂不露了馅儿。

三娘见她神色,自是知道她为难什么,便道:“我洗澡一向不惯人伺候,你们只在外头就是了。”

刘嬷嬷暗松了口气,忙领着人出去了,三娘在屏风后宽了中衣,把裹胸布一层层拆下来,胸前两团白,嫩,一经解放突就跳了出来,三娘低头瞧了瞧,还好没下垂,也没见小,挺挺的立在空气中,粉白粉白的。

三娘自己都得承认,这张脸虽算不上美人,这身子绝对有勾人的资本,她自己看着都喜欢,更别提男人了。

三娘是觉得,女人的脸虽然有用,可要勾男人,起决定因素的还是身体,因为男人基本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脸的最终目的也是滚床单,所以身体远比脸重要的多,不说文帝,就是外头的美皇叔还不是一样,要朱晏是个喜欢漂亮脸蛋的,哪会让自己勾上。

三娘沉进热水里,舒服的叹了口气,想着美皇叔那张脸,险些又睡着了,不是刘嬷嬷在屏风外头叫了她几声,估计三娘这会儿已经睡过去了。

三娘从桶里出来,抹干净水,便瞧见那边儿架上,不知什么时候放进来的衣裳,她拿在手里 抖开,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见是一件云缎长袍,虽是男装样式,却正合自己身量。

三娘瞅了眼那边儿的裹胸布,眼睛眨了眨,决定放弃,反正自己也不出去,就在屋里待着,穿那劳什子做什么。

想到此,便直接穿了中衣,外头套了这件长袍,头发擦半,披在后头,从屏风后出来就想往外间去。

刘嬷嬷唬了一跳忙道:“爷在外间屋呢,公子这般不妥,待老奴给公子束发。”

三娘一听朱晏在外头,眼睛一亮,恨不得勾他呢,这不正好,梳什么头发,散着才好,三娘挥挥手:“还有些湿,晾会子吧不妨事。”说着已撩开帘出去了。

一出去就见朱晏坐在炕边儿上,头虽扭过去瞅着窗外,可那脖子上的暗红却清晰可见,三娘忍不住笑了一声,暗道,就说是个闷骚,就瞅他这样儿,三娘都能猜出他心里想的什么,定是知道自己在里头洗澡,他在这儿春,情萌动浮想联翩了。

三娘真猜着了,其实,昨儿一晚上朱晏都没怎么睡,一想到佳人就在隔壁,尤其想到跟三娘亲嘴儿的情景,朱晏就觉浑身燥热,末了实在忍不住,真起来在外头雪地里站了会儿,那雪再凉也浇不息燥火,折腾到五更才勉强睡着,也只合了会儿眼,天一亮就醒了。

醒过来想着来瞧三娘,又怕搅了她的好眠,便让福庆焚香抚琴,这琴一直弹到旁边儿婆子来报说周公子起了,朱晏才起身奔了小跨院。

到了外间屋,才知道三娘正在里头沐浴,朱晏不好进去,却也舍不得回去,便在外间屋里吃茶等着三娘。

虽吃着茶,耳朵里却都是里头的水声,哗啦哗啦,一时小,一时大,由不得朱晏不往歪处想,朱晏忽的想起三娘上回绘的春宫,图里,便有一幅嬉水的,热气如烟袅袅而上,佳人半靠在水里,罗裙半幅搭在桶边,半幅拖在地上,**轻分,与那半幅罗裙搭在一起,两只玉足过弓成了半月,水满了一地,露出半只玉,乳,颤巍巍挺立着,粉嫩若窗外那枝经了雨的海棠花。

三娘绘的很是模糊,却只这几笔竟比那些直白交,欢的还令人想往,三娘的春,宫胜便胜在这意境上,把女子的情态绘制的惟妙惟肖,只瞧着画就能令人浮想联翩,更何况,这会儿她人正在里面,那时有时无的水声传出来,朱晏越想越觉着燥,燥的他脸红心热,不得不扭头瞧向窗外,极力想定住心神儿。

就这当口,三娘走了出来,朱晏回过头来,目光一落在三娘身上,便再移不开了,直勾勾盯着三娘,半天都没说话儿。

三娘忍不住笑了一声,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却倾身凑到他耳边儿道:“我记着昨儿跟长卿说话儿来着,何时进里屋睡觉了?”

朱晏这才回过神儿来,可目光却未收回来,不是他不想收,是实在的收不回来,他的目光从她脸上徐徐落下,停在她胸前,三娘穿的云缎长袍是他连夜让府里绣娘做出来的,虽合身,可三娘未系腰带,便给她穿的松松垮垮,这一松垮了,配上她披散在脑后的青丝,更显出几分风流之态来,更何况,她那胸前鼓囊囊,随着她的笑一颤一颤的,朱晏便又想起了那副嬉水的春,宫来,真有些耐不住,刚要伸手揽着她亲嘴儿,却听刘嬷嬷道:“爷,可该传早膳了?”

朱晏脸一红,往后缩了缩,咳嗽一声道:“是该传了,想必青弟早该饿了。”

刘嬷嬷自是瞧了个满眼,暗道,都这般了,还打什么幌子,纳进府来,不就名正言顺了,莫不是身份上有些不妥,回头倒要询询底细。

给刘嬷嬷搅了好事儿,三娘本有些不满,却一想到王府的极品伙食,立马来了精神儿,点着头说:“饿了,早饿了,快传吧!”

朱晏见她那样儿,忍不住轻笑起来,吩咐摆膳,不一时摆上来,三娘挨个看了一遍,见桌上一个青竹笼屉甚是好看,便问:“这是什么?”

朱晏笑道:“听守财说你喜欢吃包子,便吩咐让蒸一笼来。”说着揭开盖子,三娘见白玉一般的包子整整齐齐码在里头,先不说馅儿如何,就那包子褶,瞅着都分外精致,莫一看跟朵花儿似的,让人都舍不得下嘴。

朱晏见她不动筷子,亲夹了一个递到她嘴边柔声道:“这是蟹黄儿做的馅儿,你尝尝可入得口?”

三娘也没推辞,就着朱晏的筷子咬了一口,只觉鲜香瞬间便征服了味蕾,这才是真正的美食啊,三娘刚要吃第二口,不想朱晏忽的收回手去,眼睛却盯着三娘的唇喃喃道:“青弟吃的这般香甜,倒把为兄的馋虫勾了起来,待我也来尝尝……”说着一张嘴把剩下的半个吞进了嘴里。

刘嬷嬷一见两人这意思,一张老脸都有些**,忙转身退到了外头明间,刚一出去,福庆就跺脚小声道:“嬷嬷怎也出来了,您在里头也好看着爷些。”

刘嬷嬷忍不住抬手给了他一下子,道:“你这狗奴才,倒会指派人,你成日在爷跟前伺候着,怎这会儿却跑到外头来了,该进去看着爷才是。”

福庆摸摸脑袋,嘟囔道:“哪是我不想进去看着,爷不叫我进去伺候,我能怎么着?”

刘嬷嬷见他急的那样儿,倒笑起来:“行了,听嬷嬷一句话让她,不用咱们瞧着爷,出不了大事儿。”说着扯着他出了明间,在廊檐下立着。

刚出来,就见管家急匆匆进了院门,到跟前便问福庆:“爷在里头呢?”

福庆翻了个白眼:“可不在里头呢,正跟着咱们那位周公子吃早膳呢。”

管家一跺脚,在原地转了两圈,福庆见他那样儿,不禁笑道:“你这老头儿,怎一大早成了驴,这儿拉磨呢。”

管家哪有心思理会福庆,这会儿脖颈子都发凉呢,心里说,还周公子呢,爷这番可惹上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