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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登峰不肯接受藤崎跑掉了这个现实,依然竭力前追,铜甲此时已经距他十余丈,一直在不停的叫骂,搞的左登峰不胜其烦。

“喵!”下午三点,十三从左登峰的肩头发出了叫声,它一叫,左登峰就知道它想撒尿。

“憋会儿吧。”左登峰连连摇头。他与铜甲之间的这点距离只要微微停顿就会被铜甲追上,铜甲现在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十三如果下地撒尿,他肯定会冲过来痛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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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闻言没有再叫,不过片刻之后左登峰感觉十三向后挪了挪,随即就听到了它撒尿的声音,左登峰听到声音立刻皱起了眉头,不管是公猫还是母猫都是蹲着尿的,这下肯定尿袍子上了。

左登峰刚想出言训斥十三,却听到后面的铜甲改变了叫骂的对象,怒吼着要将十三剥皮,左登峰闻言扭头回望,发现铜甲正抬起袖子擦着头上和脸上的猫尿,原来左登峰急速前掠时将十三的尿撇到了后方,铜甲紧跟着就迎了上来。

左登峰见状心情微微晴朗,此时已经经过了好几个路口,左登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追踪的路线是否还正确,他之所以还往前跑已经不单纯是为了追藤崎,而是为了甩掉身后的铜甲,他知道早晚能将铜甲甩掉,但是他也知道这个过程会很漫长,当初玉拂追了铁鞋十来天,这次弄不好铜甲也得追他个十天八天的。不过也不好说,也许铜甲半路想撒尿了就不追了。

从午后一直跑到傍晚,左登峰知道彻底把藤崎跟丢了,不过他也并没有过分沮丧,因为rì后总有碰面的机会,此时前方隐约出现了大城的轮廓,根据路程计算极有可能是南京城,左登峰也想到南京一趟,南京是六朝古都,图书馆的史料必定极为齐全,左登峰想要在此查阅西周以及它当年率领的庸羌等八大诸侯先前的地界,以此确定搜寻六只yīn属动物的大致方位。

自从知道了六yīnyīn不死,六阳阳长生的事情之后,报仇已经退居其次,找齐六只yīn属动物才是左登峰的当务之急,如果能救活巫心语,藤崎杀不杀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在奔掠的过程中,左登峰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打算,南京城距离镇江很近,从南京查阅到资料之后再顺便去茅山派一趟,告诉金针自己不负所托,随后便可以着手寻找那六只动物了。

很快的,左登峰就确定了前方的城市就是南京,因为规模在那儿摆着,不过随着距离的临近,左登峰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南京城遭受的破坏比他先前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到处都是战争留下的废墟,街上行人很少,有很多快要腐烂殆尽的尸体还散发着臭气,表明这里的杀戮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街道两侧商铺的门窗大部分都敞开着,不问可知在此之前曾经被洗劫过。

最为严重的还是古代建筑的损毁,有很多jīng美的古代建筑都坍塌了,砖瓦堆中木料的断茬说明这些建筑先前所用木料的珍贵和稀有,战火,战火,有战必有火,城中四处可见着火的痕迹,很多房屋都被烧成了漆黑的空壳,在朦胧的夜sè中显得萧瑟而yīn森。此外一进入南京城,左登峰就感受到了周围有着大量的yīnxìng气息,这些应该是充满怨气的魂魄,不过左登峰的yīn阳生死诀只能感知到它们的存在,却看不到它们的样子。

眼前的惨象令左登峰极为悲愤,战争从古至今从未停止过,但是不管哪朝哪代的战争都是以争权夺利为目的的,rì本人侵略中国可不是这样,他们过来好像就是为了变着方儿的糟蹋中国人,鬼子抢东西左登峰可以理解,因为那些贵重物品对他们有好处,但他无法理解鬼子为什么要烧,杀,jiānyín,这三种行径是标准的损人不利己,既然干了对自己没有好处,他们为什么还要去干,难道只是为了发泄他们扭曲的yù望和缓解他们变态的心理?

“看见没,这都是鬼子干的,你还给他们卖命,你还是不是中国人?”左登峰抬手延出灵气隔空抓起一具襁褓中腐烂的婴儿尸体扔向铜甲。

“佛爷本来就不是中国人。”铜甲不等那具腐尸近身就出掌隔空震飞了它。铜甲是德王的手下,德王正在搞蒙古分裂,铜甲自然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

“cāo!”左登峰闻言不再开口,快速穿过外城进入了内城,内城行人多了不少,南京规模巨大,鬼子也不可能将人尽数杀光,这些面露恐惧的人都是幸存者,屠杀已经过去,他们还得活着。

三rì之前,河南百姓看到了叫花子追赶鬼子的一幕,三rì后,南京居民又看到了喇嘛追叫花子的一幕,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观众,相同的是一样的目瞪口呆。

进入内城之后,铜甲一直在左右张望,一开始左登峰并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后来才发现铜甲的呼吸很是急促,眼睛开始泛红,先前金针曾经说过铜甲好sè,晚上都在家睡女人不出门,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铜甲的大手印专走刚猛一路,他极有可能也是阳气过剩需要宣泄。

铜甲一直在左右张望寻找女人,可是大街上一个女人也没有,大部分的女人都被鬼子jiān杀了,活下来的也都躲了起来,稍微有点姿sè的更是不敢露面了。

二人一直向城内掠去,城内驻扎有很多鬼子,鬼子生活的区域还有灯光,饭馆,茶楼也照常营业。

“快跑,那带鸡冠帽子的不是好人。”左登峰猛然发现电线杆下站着一个中年窑姐,急忙冲其高喊示jǐng,窑姐闻言疑惑的转头后望,铜甲随后而至,一把抓起那个窑姐冲到了yīn暗的角落。

左登峰见状并没有停留,他懒得跟铜甲纠缠,先干正事儿要紧。没掠出多远,左登峰就听到了衣服撕裂的声音和铜甲的惊呼,“妈的,你怎么长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