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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可能是正一教原本并不是特意对付他的,而是割草拾兔子捎带着,也就是说聚集在湖南的正一教门人有可能是对付金针的,这种可能xìng大,因为正一教门人在他动身之前并不知道他会到湖南來,只是在他动身的时候才知道他要來,因此才仓促的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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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的开始准备。

想及此处左登峰开始回忆在哪个环节上走露了风声,仔细想來消息应该是在周陵泄露的,办完事情之后他与纪莎进行了一番关于去向的对话,而说这番话的时候挖掘周陵的那些士兵离他并不远,这些人离开之后有可能被道门中人抓到并审问,两巴掌下去肯定什么都说了。

陕西方面的道门中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应该是电话通知了湖南方面,正一教的道士是火居道士,有家室和朋友,火居道士都有财产和产业,拥有电话不足为奇。

想通这些,左登峰心中明朗了许多,但是还有一些问題他沒想明白,首先就是在各个路口游荡的道门中人,即便十条路一个道士,湖南那么多路,那得多少道士來传递消息,这一问題困扰了左登峰半柱香的时间,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缘由,他先前乘坐的飞机是飞往长沙的,长沙在湖南东部,而辰州派在湖南的西北,倘若他平安的在长沙降落,必定会采取直线西行前往辰州派,正一教只要在这条线路上布置道人就行,有几十个人就足够了。

正一教派出这些道人传递消息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将他引向辰州派,但是这个举动有点画蛇添足,因为他來湖南肯定会去辰州派,根本就不用这些道人传递消息,但是正一教派出这些道人肯定是有目的的,思前想后正一教派出道人沿途传递消息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防止他在中途逗留,催促他尽快过去。

“那个道士干啥去了。”铁鞋见他回返凑了过來出言发问。

“办事儿去了,跟咱沒关系。”左登峰背起木箱随口敷衍。

“你咋成天疑神疑鬼的。”铁鞋在树林边被蚊子咬了一个多钟头很是火大。

左登峰闻言笑了笑沒有接话,若不是疑神疑鬼,他可能就钻进圈套里了。

铁鞋见他准备启程,便扔掉驱赶蚊虫的带叶树枝背起了木箱。

“今天太晚了,先不忙赶路了,回去吃饭休息吧。”左登峰冲铁鞋说道,既然对方的目的是让他尽快过去,他就拖延一下时间。

铁鞋自然不会持反对意见,跟着左登峰回到镇子找到旅店吃饭喝酒,吃完饭左登峰才想起已经身无分文,零钱打麻将输了,金条给了受伤的伤兵,幸亏先前给铁鞋的两根金条铁鞋还沒有花完,二人结账过后上楼休息。

铁鞋盘坐在地板上念了几遍经文也就睡了过去,左登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担心金针的安全,金针这个人很有责任感,肯定不会带着茅山众人以身涉险,极有可能是独自到湖南來的,而且他來湖南已经有些rì子了,他做过什么,现在在哪里,是否还安全,这些都是疑问。

虽然先前的思考全部顺理成章,但是左登峰始终感觉有点儿别扭,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令他感觉到别扭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是有点地方不够通顺。

心中有事儿,左登峰就难以入睡,而铁鞋却睡的很舒服,甚至还打起了呼噜,修行中人气息顺畅按理说是不应该打呼噜的,但是铁鞋肝经和心经并不通畅,加上是坐着睡的,便出现了打呼噜的情况,不过他打呼噜跟念经的声音差不多,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他在彻夜念经。

心中的那一丝别扭令左登峰微微烦躁,赌气似的在脑海里将诸多细节快速过滤,试图寻找到不够通顺的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良久过后他终于想到问題出在了哪里,坠机的地点在湖南北部,离辰州派不过七八百里,这么近的距离他再怎么磨蹭也能很快赶到辰州派,正一教有必要派出道人进行催促吗,再催也省不了多长时间,正一教的这个举动有点画蛇添足。

按照常人的思维來推断,你中途报信儿催我去辰州派是因为那里已经布下了陷阱,而我偏偏磨蹭几天,不落进陷阱,这一思维很通顺,但是有点浅了,张弘正虽然狂傲,却并不是笨蛋,他的思维应该不止这么个深度,有沒有可能张弘正是在故意误导他,延缓他前往辰州派的时间,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方延缓自己前往辰州派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赶在自己到达之前做一件什么事情。

“起來,快起來,上路。”想及此处左登峰喊醒了铁鞋。

“你怎么反反复复的。”铁鞋睡眼朦胧。

左登峰闻言沒有接话,快速的收拾好东西自窗户跳了出去,铁鞋只得跟随。

在急速西掠的同时左登峰的心情很沉重,他并不怕对方的陷阱,也并未过多的担心金针的安全,他心情沉重是因为张弘正先前的计策是三折圈绕的误敌之法,这一策略只对多疑的人奏效,可是张弘正并不了解他的脾xìng,知道他有多疑习xìng的只有跟他朝夕相处多rì的玉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