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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巧合,但是兰宜不相信能巧成这样。

事物之间的联系能连成一条线,那只能证明它们真的有关系。

她又看了一眼沂王,一时没想好该不该告诉他,这是以后才会发生的事,她不应该未卜先知。

兰宜从未打算将自己的重生暴露给任何人,因为她对任何人都没有这种信任。

包括翠翠,当然也包括沂王。

“累了说就是。”沂王忽然伸手过来,拉住了她,低声笑道,“你这一眼一眼地光是看,本王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兰宜:“……”

她是有点累了,但她看沂王不是这个意思,更没叫他牵着她走。

她挣了一下,没挣得动,周围全是侍从,她再动作就显眼了,只得罢了。

不得不说,刚到京里的时候,她嫌弃过他体热将她捂出手汗,但如今秋风一阵凉过一阵,再叫他握着就舒服多了,又可借一点他的力,行路也略为轻松。

他们已到了庄子的交界处,就没有再逛,走回庄中直道后,坐上车,回到了主院。

下午时,外面飘起了小雨,原计划去庄子北面再走一走的安排搁置下来,也做不成别的,兰宜午歇醒来后,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声,一时就不想起来,安静地躺着,想想心事。

这样的地方,有一点令她想起她还在陆家做少女时的辰光,她对落霞庄的好感,皆是因这种留恋而来。

那时母亲还在,她无忧无虑,怎么也想不到日后会有这样多叫人难以置信的复杂的经历。

说不定,这真是一场南柯一梦,等她醒来,还躺在她曾经小小的闺房之中——

一只温热的大掌摸过来,搁在她的小腹上。

“……”

兰宜面无表情,什么想法都没了。

她的闺房里不可能出现烦人的野男人的手。

她不客气地要把他的手推下去,并且更不客气地告诉他:“王爷,不用摸了,我生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语气不好,因为她实在克制不住,她自己私下惆怅一下无妨,但不喜欢被别人如此,像揭她的疮疤,像在提醒她的无能。

她的小腹光洁无比,只有她自己知道,里面是她最深的痛。

“生不出就生不出,难道以后都不许本王摸了?”

沂王的声音很清醒,他精力充足,没有午睡习惯,以前都是打坐,如今躺着,也只闭目养神而已。他强硬地把手挪回来,侧过头盯着她。

兰宜气得胸口颤动。

“哪来这么大脾气。”沂王语调放低了,往上要安抚她,“上午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你就跟外面那雨差不多,说下就下。”

兰宜漏出一丝笑意,赶紧憋回去。

“你是不是很想有个孩子?”沂王很没眼色地继续问她。

他是王爷,他想问时,当然不用顾虑谁的心情,他有时退让,不过是他自己愿意,但谁也不能反过去控制住他。

兰宜摇头。

她现在真的不想了。

太麻烦,且她的心是空的,再没有爱可以分给别人,哪怕是她曾经那么求而不得的孩子。

沂王拧了她一把。

他拧的地方非常下流,兰宜简直不敢相信,瞬间捂住胸口,又怒又羞又窘,胡乱地左右张望,想找东西砸他。

这么仪表堂堂的——怎么好意思下这种手暗算人!

沂王躺着,表情比她还不好看,他把手收回去枕在脑后,脸色黑沉沉地,一点都没有自己干了极不体面事的自觉,理直气壮地望着她,道:“陆兰宜,你真是捂不热。”

兰宜怒视他。

她捂不热?

她只想拿被子捂晕他!

作者有话说:

王爷的路还漫漫修远兮。

抱抱,这两天工作都忙,等明天周末了不卡的话我多码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