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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孩子对父母的濡慕之情,总是那样的浓烈。

不过贺云昭不明白了,曹宗渭不许曹正允亲她,还要跟小孩子抢东西,是为什么?

贺云昭奇怪道:“你父亲为什么要抢你的东西?那老虎和你生肖相符,他又不属虎,抢了去做什么?”

曹正允十分赞同,努着嘴点头道:“就是就是!我爹明明就是吃醋了!”

吃……醋?贺云昭但愿自己没有听错,曹宗渭和自己的儿子吃什么醋?曹正允一脸愤慨道:“夫人,您不知道,我爹听说您最喜欢的人是我,就弹我脑门!一听说我亲过夫人,抱过夫人,夫人还送我东西,就更凶巴巴的,命令我不许亲不说,还要抢我的东西!还好我跑的快!

!等我回家,就把小老虎藏起来,不让我爹再看见!”

贺云昭被父子俩整的哭笑不得,把曹正允送出了园子,便遇见了文兰,他说曹正麾已经出了角门上了马车,在外边等着。

贺云昭便直接把曹正允送出了二门,嘱咐侯府的车夫小心驾车,待二人平安回家再使人来报个信。

曹正允临上车前都不忘告曹宗渭一状,握着小拳头悄声愤愤道:“夫人,我爹很坏,您要小心他!”

以曹宗渭那般霸道又爱吃味的性格,贺云昭还真该把曹正允的话放在心上。

贺云昭笑着道:“知道了,快上车去,别叫你哥哥等久了。”

曹正允小跑去马车边上,踩着小厮的背上了马车,冲贺云昭挥挥手才进了马车。

曹正麾沮丧地坐在马车里,他有些懊悔没同贺云昭道个别,这样好像不大礼貌。

车内一阵寂静,曹正麾看了一眼正小心把玩小老虎的曹正允,动了动嘴唇,开口道:“夫人同你说什么没?”他想,应该不会说什么吧,毕竟他那般无礼,才学一下子就跑了。

曹正允玩着小老虎,道:“夫人说哥你射的很棒,要是还想学兵法什么的,得空了就去找夫人。”

曹正麾按按捺不住惊喜,瞳孔发亮不敢相信地问道:“夫人……当真那么说?”

曹正允下巴微压,道:“我就说夫人很好吧,偏你不信。”

曹正麾几不可闻地道:“谁说我不信了……”

贺云昭目送武定侯府的马车出了巷子,便也回了修齐院。

这厢曹家兄弟俩刚走,程怀仁便回来了,听说武定侯府来人了,便细细问了几句。当得知两人在他院里待了不过一会儿便去了修齐院,他开始窝火了!

曹家那俩臭小子!难道因为他们没母亲,所以就来抢他的母亲吗?

越想越生气,程怀仁便叫下人不忙着摆饭,独自去了修齐院。

贺云昭这厢正摆了饭,便听丫鬟来说程怀仁来了。

搁下手里的事去了次间,贺云昭等着程怀仁赶紧请了安回去,她好用晚膳。

程怀仁亲眼看着厨房的人抬着食屉过来,请过安后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他就不信,都这个时候了,嫡母不留他吃晚饭!

两人相视无言,还是贺云昭开口催促道:“仁哥儿吃饭了没有?”

程怀仁喜上眉梢,抱拳道:“还未,一回家来,便来同母亲请安了。”

“以后晚间就不用来了,你在外忙绿回来的晚,夜里来请安多有不便,只早晨待我在的时候请安就是了。”

程怀仁听后十分不悦,却还是答应了,眼看着贺云昭没有留他吃饭的意思,他厚着脸皮道:“母亲,儿子许久没同父亲一起用膳了,今儿个想同父亲一起用晚膳。”

贺云昭一口答应了,让程怀仁去西次间里边等着。

程怀仁一脸愉悦地去了那边,贺云昭果然还是不忍拒绝他的。

等到饭菜都摆齐了,程志达也上了桌,程怀仁都还未见着贺云昭,便问万嬷嬷道:“夫人不同父亲一起用饭?”

万嬷嬷淡淡道:“夫人在斋戒,只吃素食,最近都是去同老夫人一道用饭。怎么,少爷不想陪伯爷一起吃饭?”

程怀仁眉心一跳,拿起牙筷面无表情道:“万嬷嬷说的什么话?我不过随口问一句而已。”

……

寿宁院那边,贺云昭将将落座,曹宗渭便也来了,因是拜见的谢氏,门房也未通知贺云昭,便只有谢氏院里的人知道武定侯来了。

曹宗渭入座的时候脸上带着喜悦,谢氏等丫鬟们把菜都摆好了,闲杂人都出去了,才道:“信哥儿肯出来了?”

曹宗渭颔首道:“起初不肯,见了您的画像痛哭流涕,便答应出来。我暂且将他安置在我的别庄上,请了擅长治骨的大夫先去瞧瞧,派去蜀地那边的人,应当很快也会有回音。”

谢氏双手合十,念了“阿弥陀佛”。

曹宗渭看着一桌子寡淡的饭菜,眼睛都发花,现在他只想吃点肉,喝点酒。

“老夫人便这般款待我?”曹宗渭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道。

谢氏瞪他一眼,道:“斋戒之日不可食荤,况且我素日也不大吃肉,小厨房没有荤菜,待会儿我叫丫鬟做些挡饿的糕点给你垫垫肚子吧。”

只要能陪美人吃饭,吃素也值了,曹宗渭便未多言,同谢氏、贺云昭一道用了晚膳。

席间,曹宗渭十分大胆地给贺云昭夹了食香瓜茄——反正谢氏也晓得他的心思了,没什么好藏的,而且今日应该就能拿到和离书了!

贺云昭没有给予回应,也未忸怩,就着清粥,痛痛快快吃了曹宗渭夹的菜。

不到半个时辰,三人便用完了晚膳。

待残羹冷炙撤去,桌上又摆上了几分糕点,澄沙团、金黄薄饼、奶油松酿卷酥,都是些大块儿的糕点,吃多了也能撑肚子。

曹宗渭想起曹正允说的那些话,他吃一口糕点,喂夫人一口糕点,便没急着动手,端坐在圈椅上,对谢氏道:“老夫人预备什么时候把信哥儿接回来?”

谢氏眼里透着兴奋,嘴角扬了个笑容道:“我都等了两年多了,不在乎这一天两天,先听听大夫怎么说他的腿,最好先治到不会作痛,我才好安排后面的事。”从曹宗渭的描述来看,谢氏能猜想到程怀信的腿伤得有多严重,很明显这事不能一拖再拖,但立刻接回伯府长久治疗也不现实。否则叫程怀仁母子知道了嫡子的归来,只怕又要联合族人把两年前的事闹大

。染指父亲小妾这事要是闹开了,便是谢氏把程怀仁母子给整死了,程怀信也没法回伯府继承爵位,程家族里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整垮伯府嫡子,等到这一支断了根,其他庶出两房就有机会夺

取爵位了!

谢氏除了要防内忧,还要担心外患,接程怀信回来一事,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须得稳妥得好。

曹宗渭和贺云昭都明白其中道理,也都和谢氏想的如出一辙。

话都谈到了这个地步,贺云昭便道:“那就请老夫人兑现诺言。”

谢氏点头道:“侯爷帮我到这个份上,云昭也费心费力,我说了不会为难你们。”随即站起身,出门去了内室,准备手写一份和离书,交给贺云昭。

谢氏一走,曹宗渭就不老实了,他拿起一块红色的澄沙团咬了一口,然后笑吟吟地看着贺云昭。

贺云昭被曹宗渭看得不自在,好言提醒道:“这澄沙团是糯米做的,甜的很,少吃两个,省得夜里不消……”贺云昭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来,便被甜津津的团子塞住了嘴,而且还是曹宗渭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