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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那假正经的表情,柳烟就想笑。

阿烟:你呢,你再多发点相片过来呗。

聂攰:……

聂攰:想看什么?

阿烟:都行。

聂攰:我发过去,你能多穿点衣服吗?

阿烟:那不行。

聂攰:……

柳烟又笑起来,柳老爷子拿着鸡毛掸走过来,朝柳烟挥了几下,“你到底在跟谁聊天?”

柳烟收起手机,正经地看向自家爷爷,道:“没有。”

她笑着拿过老爷子的鸡毛掸,问了陈姨,还有哪里需要弄。陈姨说道:“电视柜看看,烟儿,算啦,你坐着看看文件吧。”

柳烟往电视柜走去,说道:“我这几天想休息一下。”

看了一年的文件也是会累的。

陈姨一顿,柳老爷子朝陈姨摆摆手,示意随她吧。随后,他背着手走到柳烟身侧,说道:“烟儿,我总觉得你女性朋友太少,你要不要多交一些,别人家的女孩经常约着一起去逛街一起喝下午茶,你也可以。”

柳烟随意地扫着电视柜上的灰尘,一听,挑了下眉,她说:“我没那个兴趣。”

“为什么呢?”

柳烟想起杨柔那几个,她笑了声,“就不喜欢,没啥。”

柳老爷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杨家那几个孩子,但还有其他的呀。”

柳烟说道:“好友嘛,都要看缘分的,又不是想遇就能遇见的。”

柳老爷子:“……”

算了,不劝了。

这时,柳老爷子的手机响起,他只得转身过去拿,结果竟然是聂攰发来的视频,柳老爷子有些错愕,但还是接了。视频一通,聂攰坐在沙发上,正在修理一个收音机。

他唇角勾了下,喊了声:“柳爷爷。”

柳老爷子有点莫名,“有事吗?聂攰?”

这一声聂攰,让柳烟听见了,她愣了愣,转头看了过来。柳老爷子并没有遮挡,视频里的男人眼眸微掀,余光似扫了她一眼,柳烟握着鸡毛掸,眯眼。聂攰对柳老爷子说:“我在修理这个收音机,有点年份了,爷爷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牌子的吗?”

柳老爷子年轻时最喜欢的休闲方式就是听收音机,这个对他来说问题不大,他说:“你把背面转过来我看看。”

聂攰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收音机转了下,上面一串英文字母,柳老爷子看了几秒道:“安格的,没有说明书了吗?”

“没有,只剩下个收音机。”

“这是你爸妈的?”

聂攰:“我外婆的。”

柳老爷子一听,“你外婆当年还是村支书呢,我那会儿见过这个收音机。”

聂攰含笑:“是啊。”

听着他们在那里聊天,柳烟握着鸡毛掸从柳老爷子身边走过,探头看了眼视频里的男人,轻轻地啧了一声,然后又走了。柳老爷子一听,立即说道:“柳烟,别那么没礼貌。”

聂攰轻笑:“没事。”

他笑起来好看,而且看起来任人欺负的模样,无害。柳老爷子顿时又想起他站了一夜的事情,他温和地问:“今年过年不打算回京市?”

聂攰嗯了一声,他问道:“阿烟今天也在家里帮忙?”

他从视频那头一直在看那穿着短裤短上衣的女人,故作不知情地问柳老爷子。柳老爷子一听,道:“是啊,她不想出门。”

聂攰:“今晚黎城有冷空气,要注意保暖,小心感冒。”

柳老爷子以为是嘱咐他,说道:“好,爷爷知道了。”

聂攰唇角勾了下,跟柳老爷子说一声,挂了视频。

柳老爷子放下手机,再一次觉得聂攰真是不错。他一转身看到柳烟的穿着,脑海里浮现了聂攰的话,他拧了下眉,“烟儿,去换条长裤穿吧,很容易感冒的。”

柳烟正在帮陈姨整理柜子,这一听,她眉梢一扬。

她知道柳老爷子开了第一个口就会经常唠叨,她说:“好,我上去换。”

说完,她放下手里的活儿,转身上楼。二楼陈姨早上刚打扫完,焕然一新,柳烟推门进了房间,拿出手机,直接拨了视频给聂攰。

一秒后。

那边接起来。

视频一晃,男人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靠着支架,他俯身,拿着螺丝刀正在拆收音机。

柳烟入目便是男人的下巴,喉结,手,以及微微敞开的领口,他垂眸看下来,对上她眼眸。

柳烟盘腿坐在床上,说:“聂帅好心机。”

聂攰挑了下眉:“嗯?”

柳烟啧笑:“老爷子让我上来换条裤子。”

聂攰:“那不应该吗?”

柳烟听着男人透过金属传出来低沉的声音,她笑道:“好啊,正好,聂帅就现场看着我换吧。”

聂攰拆收音机的指尖一顿。

他嗓音低哑:“阿烟。”

柳烟不搭理,把手机放在床上,用支架夹好,她从床上下来,白皙的长腿落了地,她扎起头发,走到衣柜前,接着,她先脱上衣,换长袖的。细腰,蝴蝶骨,落入镜头。

聂攰:“……”

随后,短裤换掉,长裤。

聂攰指尖一紧,挪开了视线。柳烟把头发甩到肩膀,朝这边走来,坐在床边,伸手拿起手机,看到的便是男人的喉结,他上下滑动了下。

时间像是静止。

柳烟低声问:“你在干嘛?看没看我。”

聂攰喉结又滑了下。

他说:“没看。”

柳烟轻笑:“有得看还不看。”

聂攰:“……”

柳烟:“但我觉得你肯定看了一些。”

聂攰眼眸一闭,脑海都是方才的画面,他低头拆着收音机里面,把几个按键取出来,他问道:“晚上有空吗?”

他转移话题。

柳烟看着他拆收音机的动作,骨节分明,修长,她说:“晚上没空。”

聂攰:“过年前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

柳烟支着下巴看他忙碌,“忙完明天再说。”

聂攰淡淡地问:“明天得去赛车场?”

“嗯。”

聂攰:“好。”

*

两个人没聊多久,柳烟还是要下楼帮忙打扫,她挺喜欢这个的,父母在的时候,也是年尾的时候一起大扫除。如今就算剩下她跟爷爷,也要延续下去,挂了视频,柳烟便下楼。

去年年夜饭柳耀先带着妻子儿子有来吃,不过吃到一半就吵架,柳耀先摔门而去,今年估计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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