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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对我有偏见,才会觉得我混蛋。”

“倒也是哦。”温瓷想到初相识的那段时间,她一天换一个心情,对他也时好时坏,真把这家伙折磨得够呛。

她笑着揉了揉少年这一头奶奶灰的短发,“司白,以后我疼你,再也不讨厌你了。”

傅司白头发让她揉得凌乱不堪,倒也甘之如饴:“要怎样疼我。”

女孩踮着脚,凑近他耳畔,用轻柔的嗓音缓缓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啊。”

傅司白脊梁骨冒起一阵激灵,他低笑了一声,攥过温瓷的纤细的手腕,将她按在墙边,以绝对的姿势压制着:“小白兔学会撩男人了?”

“哎,放开。”温瓷担心被艺术团路过的同学看见,压低声音道,“先回去,好吗。”

“是你自己不分场合乱说话,这会儿知道怕了。”

温瓷可怜巴巴地眨巴着眼睛:“司白,我错了,好不好。”

傅司白轻嗤了一声,知道这小姑娘在装乖,却还是放开了她。

她太明白他吃哪一套了,将他拿捏得死死的,就像落入了蛛网的猎物,无论如何挣扎,也逃不出她为他编织的温柔陷阱。

傅司白不想挣脱了,他早就心甘情愿被她蚕食殆尽。

走出艺术团大楼,夜幕已经降临,温瓷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在来到车来人往、霓虹璀璨的街上。

十指紧紧相扣,迎来了初冬的第一片飘零的黄叶。

温瓷却有无与伦比的心安之感,她想到了未来和余生,如果能一直牵着他的手,将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对了,你那位姓方的娃娃亲的未婚妻,我把段飞扬介绍给她了,好像俩人都快谈上了。”

傅司白:?

“怎么?舍不得啊。”

几秒之后,傅司白对她伸出了大拇指:“牛逼。”

温瓷哑然失笑,拍开他的手:“什么人呀。”

“你什么时候知道方心慈的?”

“拜托,我又不是笨蛋,第一次见面没猜出来,后来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拿着行李,聊了几句,大概就能猜到了。”

傅司白和她坐在街边的花园椅上,对她解释道:“她奶奶和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一对恋人,我爷爷那时候当知青上山下乡、认识了她奶奶,但后来离散了,我爷爷重新念了大学,毕业之后去乡下找她,她已经嫁人了。后来我爷爷也领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夫人,生了我爸。”

“大概得不到的才是最念念不忘的,我奶奶成了心里的蚊子血,而她奶奶,倒成了朱砂痣。这些年,爷爷一直在资助方心慈家,甚至还给我和她定了一门荒唐的娃娃亲,想要弥补当初的遗憾。”

温瓷听着傅司白简短的叙述,眉头都皱了起来:“天哪,傅司白,你们家真的一家都是大渣男哦!这话我能说吗。”

“你说得对。”

“真的太渣了!”

“知道你还往火坑跳。”

温瓷玩笑道:“不怕,等我厌倦了,就把你甩了。”

“甩我?”傅司白露出一抹雅痞的微笑,“之前被甩的时候,是谁哭兮兮说舍不得,不想分。”

温瓷轻咳一声,义正严词道:“往事不必再提!”

傅司白捏着她的脸颊,眼神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温瓷和他靠近了些,下颌放在他的肩上,撒娇道:“司白,我腿好酸哦。”

“今晚之后会更酸。”

“???”

女孩脱了鞋,很不客气将细长笔直的腿搁在了他的膝盖上,“给我揉!”

傅司白倒也好脾气,捏着她的小腿下方,帮她放松肌肉:“我发现我女朋友越来越有河东狮的潜质了。”

“还不是因为你一天到晚不说人话。”温瓷鄙夷地看着他,忿忿道,“且不干人事。”

“舒服吗?”

“嗯,还行,用点力。”

傅司白指尖稍稍用了力。

“嘶,疼!”

“你让用力的,那你也不能太用力呀!”

“行。”

他控制着力度,替她一块一块地揉摁着硬|邦|邦的小腿肉。

温瓷见他倒也难得有这般好脾气的时候,得寸进尺道:“傅司白,你这么爱我吗?”

“我爱你个鬼。”

“……”

温瓷当胸踹了他一脚,被他捏住脚踝,强硬地扯了扯:“别乱动。”

“你很讨厌!”

“这话女朋友说过不下一百遍了。”他将她另一条腿捉过来,认真地揉按着,粗砺的指腹带着力道,让她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赌气道:“不说就算了,我再也不问了。”

傅司白给她穿上了鞋,淡淡道:“爱不是用来说的,说了能顶什么用。”

“怎么不能顶用啊,让我开心不行吗?”

“小姑娘,如果你只为这种空口无凭的话而开心,会很容易被男人骗。”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哦。”

莫名其妙的,温瓷居然被这家伙的“鬼扯”给说服了,“那我怎么相信男朋友爱我呢?”

“爱这种事,当然要多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