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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应了两秒,嘴角绽开笑意:“好!”

……

晚上,温瓷和乔汐汐在以前她们常去烤肉店见了面,俩人碰到一起叽叽喳喳地聊个没完。

温瓷跟他分享了很多旅程中见过的风景,遇到过的人,还有一些奇闻异事。

俩人吃完饭还不够,又去了老船长酒吧,一边喝酒一边接着聊。

温瓷看出了乔汐汐情绪的低落,却没有追问,只在喝得有些微醺的时候,乔汐汐终于对她敞开了心扉:“我和林羽分手了。”

“你们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

在温瓷印象里,这俩人简直宛如烈火烹油一般,黏在一起便分不开了。

那些年,感情好得不得了。

“我一直以为,你们俩会走到最后,共同步入婚姻的殿堂。”她感叹道,“大学四年,你来都快成模范情侣了,几乎没怎么闹过别扭,为什么会分手啊。”

乔汐汐轻叹了一声:“毕业就分手,再好的情侣都逃不掉的魔咒。”

“能具体说说吗?”

“毕业之后,我应聘了培训机构当舞蹈老师,他继续追逐他的音乐梦,整天也是吊儿郎当、不着边际的,也不知道在干嘛,没个正经事。”

“他家里…条件好像蛮好的。”

“靠家里能行吗,他又不是傅司白,能把集团做得这么大。”乔汐汐指尖扣着玻璃酒杯,“自己不上进,光靠家里,永远都没出息。”

“大一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挺看中这些外在条件的吗?”

“那时候跟现在,怎么能一样呢,那时候谈恋爱可以什么都不管,但现在长大了,我必须要寻找一个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

温瓷叼着吸管,感受着莫吉托甜甜的碳酸在味蕾上跳舞:“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人终究有走出年少轻狂的那一天,奔赴更盛大的未来和远方,负重前行、不再做梦。

“你爸妈怎么看呢?他们也觉得林羽不行吗?”

“就是我爸妈先反对我和他在一起的,然后…他爸妈也反对,觉得我们家和他们家配不上,觉得我是捞女,我根本从来没想过这些。”

“其实,父母的反对才是你们分手最重要的原因吧。”

乔汐汐的手揪紧了,默然不语。

温瓷也看出来了,都已经分手这么久了,她情绪还这般强烈而激动,很显然,就是放不下。

“毕业那会儿我们天天吵架,他大概也厌烦我了,我也厌烦他了。”乔汐汐叹了一声,“我们在一起四年了呢,早就倦了吧。”

“你们感情一直都很好,几乎没怎么吵过架,怎么会厌倦?”

温瓷想到傅司白相处的那些年,即便是吵吵闹闹、磕磕绊绊,但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厌倦过傅司白。

乔汐汐道:“你和傅司白总闹别扭,分分合合,新鲜感一直都在。但我和林羽没怎么闹过,天天做,谁都会厌烦啊。”

“你们…可真行!”

“呃,夸张啦。”

温瓷好奇地问道:“如果感情一直很好的话,长久以往也终究会厌烦吗?”

“不然怎么有七年之痒呢。”

温瓷明白了。

傅司白留她在身边,也总会有厌烦她的一天吧。

两个人要一直在一起,真的是很难很难的一件事。

温瓷安慰着乔汐汐,陪她喝了两杯,又到舞池里面跳舞,尽情发泄着不愉快,暂时忘掉烦恼。

中途,傅司白给温瓷发了一条信息——

fsb:“还没回来?”

卜卜:“乔汐汐心情不好,陪他在老船长酒吧跳舞,很快就回。【忐忑】”

Fsb:“……”

*

温瓷见乔汐汐喝得有点多,现在又很晚了,于是扶着东倒西歪的女人走出了老船长酒吧,准备打车送她回家。

却不想刚走到街头,就遇到了几个穿花衬衣的男人的搭讪——

“哎,你朋友喝醉了,我们这儿有车,送你们回去啊。”

“不用了,谢谢,我们已经叫了车。”

“别客气嘛,哥哥肯定把你们平安送到家。”

说着,几个男人便上前拉扯温瓷和乔汐汐,温瓷急了,用力甩开他们的手:“说了不用,警察亭就在前面十字路口,你们敢乱来我报警了!”

“我们又没做什么,好意捎你们回家啊!”

“真是的,现在的女生一点都不温柔。”

有男人说着,不安分的“咸猪蹄”已经伸到了乔汐汐脸上,摩挲她的下颌…

温瓷连忙将女孩拉扯过来,护到自己身边,男人哪里肯轻易放过他,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

就在这时,黑色轿车停靠在了路边,一身黑衣的傅司白从车上下来,三拳两脚便将一个花衬衣小混混放倒在地。

他眼神冷戾,动作更是狠绝不留情,被撂倒的小混混疼得直哆嗦,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雄性生物间总有某种特殊的感应,周围几个小混混敏感地嗅到了这男人身上的狠劲儿和戾气,知道他绝对不好招惹,只能扶着地上的花衬衣逃之夭夭。

温瓷保护着乔汐汐,这家伙醉得不省人事,对刚刚发生的危险一无所知。

傅司白拉开了车门,冷声道:“上车。”

温瓷将乔汐汐妥善地安置在了后排座,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她坐到了傅司白身边的副驾驶的位置,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

傅司白仍旧一身紧束的黑西装,回到公寓间家里空空荡荡,又听她说喝了酒,连衣都没顾得上换、就来接她了。

真给自己请了个祖宗回来。

男人按捺着脾气,沉声问:“喝酒了?”

“没喝…”她顿了顿,“没喝太多。”

“有没有被碰到?”

她连忙摇头:“没。”

傅司白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温瓷,记住你现在和我是什么关系,别以为还像以前一样自由。第三个选项是你求来的,如果你让我不舒服…”

温瓷连忙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傅司白终究还是压下了火气,偏头望了她一眼,小姑娘也是被吓到了,眉眼低垂,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慢。

他伸手将她乱糟糟的头发捋了捋,挽到耳后,无奈道——

“给我导个航,送你闺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