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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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邦接着说:“二道手续也太麻烦,就这样吧,反正林温知道我开店,任再斌和袁雪又都会发朋友圈,林温要是乐意,看到了总会转发一下。”
说着,他把那本移位的剧本杀放回原位置,教周礼:“不是按颜色放的,大哥!”
周礼没兴趣再对着书架,准备走时又听肖邦问了一句:“你猜林温会不会主动转发?”
此时此刻,周礼看着林温把宣传单放进包,再合上包扣。
她的包总是很大,里面能装一堆东西。
周礼看了一会,开口问:“最近一直没放假?”
“嗯,这段时间特别忙,不过明天开始我能放几天,之前我出差回来也没给我调休。”
小丁把苏打水送来,林温推开桌上的传单纸,没让纸垫杯子,“你呢,忙不忙?”她问周礼。
“还行,前几天比较忙,这几天空下来了。”周礼端起水喝一口。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总算等到肖邦从外面回来,身后还跟着袁雪和汪臣潇。
几人是停车碰上的。
肖邦进门,走出过道后他抬起胳膊,远远的把车钥匙抛向周礼。这种动作他们从前经常做,人懒,能少走几步路,又显得帅气。
但可能真是太久没活动筋骨,肖邦这回的准头偏得离奇,抛物线尽头对准了林温的后脑勺。
林温这时听到动静,转头往后看。
周礼眼疾手快,握住林温手臂,一把将她拽向自己,另一只手护在她脸颊一侧。
“咚”一声,颇有重量的车钥匙飞跃沙发砸落到地,林温另外半边脸,因为惯性猛地撞到周礼肩膀。
周礼没穿西装外套,单一件衬衫,布料太薄没点缓冲,偏偏林温撞到这处还是肩峰角,肩膀最硬最尖锐的部位。
简直像被人揍了一拳,林温疼得呼出声。
周礼松开她手臂,掐着她下颌骨两边,将她脸抬起。
林温眉头紧皱,左脸颊一块红,大约因为皮肤极白,这块红特别明显。
也就几秒,另外几人簇拥过来,袁雪大呼小叫:“肖邦你手贱啊!”
周礼顺势放开人。
林温捂着自己脸颊,挥挥手说:“没事没事。”
肖邦慢半拍道歉,让林温把手拿开给他看看,等看到林温脸颊,肖邦慢吞吞来一句:“还不如刚被车钥匙砸到呢。”说着,他瞥眼周礼。
周礼捡起地上的车钥匙,在手心掂两下说:“还欠是吧!”
袁雪直接上腿,给了肖邦一记。
“小丁,”肖邦挨了会训,然后叫人,“拿几块冰过来。”
“哎,马上!”小丁立刻去开冰箱。
林温觉得没必要,但冰桶和毛巾都送来了,她也就没浪费他们的好心,自己裹上冰块敷住脸。
不一会痛感渐消,林温和袁雪并肩坐,头碰头翻阅起婚纱册子。
两个女人挑婚纱,男人们不想参与,聚到吧台聊他们的天。
肖邦问汪臣潇喝不喝酒,汪臣潇道:“得开车呢,喝不了。”
“袁雪不是在朋友圈晒了驾照吗?”
“她刚拿到驾照,你敢坐她的车?”
“又不是我坐。”
“嘿……”汪臣潇指责他,“你小子黑心黑肝黑肺,还是改名叫‘黑帮’吧!”
周礼手机忙,时不时回复一条消息,听到这他开口:“你真想喝就喝吧,待会我开车送你们。”
“看到没,这才叫兄弟!”汪臣潇指着周礼,冲肖邦嚷嚷。
肖邦保持他一贯没有起伏的语气说:“代驾集体罢工了吗。”
汪臣潇顶他:“代驾钱你出?”
“行,”肖邦点头,“那酒钱你得付。”
两人说着,真挑了一瓶好酒打开。
汪臣潇要替周礼倒,周礼手心盖住杯口:“我就不喝了。”
“干嘛呀,你待会儿还有节目?”
周礼翻出他们之前的话:“节目倒是没有,就是不想出代驾钱。”
“滚吧你!”知道周礼不想喝,两个人没多劝。
周礼等他们喝了一会,问汪臣潇:“你上回不是说想去别墅玩几天?”
“怎么,你有兴趣了?”
“这几天正好有空。”
“哎,那好啊,我刚忙完一个项目,正好有几天假。”汪臣潇放下酒杯道,“我问下袁雪。”
他转头找人,见袁雪还在和林温讲悄悄话,汪臣潇打断她们。
“老婆,老周这几天有空,上次不是商量着说要去新别墅玩玩吗,咱们明天就去怎么样?”
“好啊,当然好,林温也明天开始有假。”袁雪转头跟林温说,“你跟我们一起去。正好,这趟顺便陪我把酒店看了。”
汪臣潇的别墅买在他老家,是套二手的,位置很偏,但周边环境极佳,虽然是十八线小镇的别墅,价格也不便宜。但他运气好,碰到原房东缺资金急售,捡了个大便宜,房价在他承受范围内。
这套别墅将来用作婚房,婚庆公司是请这边的,但婚礼在老家办,所以酒店这些得去镇上挑选。
林温原本想拒绝,听袁雪说要看婚礼酒店,她才点头答应下来,问:“那里离这有多远?”
“两三个小时吧,”袁雪也只去过两次,“反正不到三个小时,你别管路上多远,不用你开车,你吃吃东西刷刷手机时间就过去了。”
这边林温答应下来,那头肖邦却坚定拒绝:“我不去。”他要誓死守店。
袁雪一个白眼,和汪臣潇齐上阵,狂轰滥炸完,摁着肖邦脑袋逼他妥协了。
外卖送到,几人边吃饭边商量度假事宜,聚餐结束已经快九点。
汪臣潇叫了代驾,不方便送林温,林温搭周礼的车回去。
周礼去取车,林温和袁雪在店门口聊天,肖邦站旁边作陪。
车到了,周礼停在路边,手臂搭着窗框,没出声催促聊天的人。
林温看见车,没再多聊,她立刻跟袁雪道了声别,走过去拉开副驾门。
周礼等她系好安全带,朝店门口招了下手:“走了。”
肖邦也挥挥手。
车尾灯由大变小,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肖邦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抱着胳膊,眉头渐渐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