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狂蚁之灾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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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投石器和蒸汽攻城战车却用来抛射盛满鲜血的皮囊?”刘震撼扫视着身边的法师和祭祀们,想寻找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是大家的脸色也同样写满着不解。
“难道是宗教仪式?”海伦哭笑不得地说道,就连她自己也有点觉得荒唐,哪有军队在战斗前先弄出一大片鲜血来做祭奠仪式的?血浆是会凝固地,战场上一下子到哪去取这么多鲜血?这得事先花上多少人力物力来准备?
“难道是迟滞狼骑兵?想用鲜血把他们滑倒?”奥特加大师翻了翻白眼:“是!这片岩漠区的地面上全是沙子,吸起血来估计比海绵还快!应该不大可能吧?”
不仅是站在古城城楼上的翡冷翠比蒙们一头雾水,远征军团所有的比蒙战士同样也是莫名其妙。现在根本不够投石器的射程,慕兰人难道疯了么?哪有这么白痴的敌人?
西风中传来了浓浓的血腥味,慕兰人的投石器和侏儒攻城战车连续不断,起码抛射了两千袋血浆,按照每袋血浆一百磅的重量来算,超过一百五十吨地血液连绵不断砸在了比蒙军阵的前列,也有少量被投进了比蒙步兵阵之中。
剽悍的比蒙战士不再去理会对手这种无聊的举动了,八千名狼骑兵就象决堤的洪水,加速加速再加速!慕兰人地军阵就在眼前,弯刀在挥舞,巨狼在长哮,沙罗曼祭祀的“洗浑战歌”在血腥味浓浓的战场上荡漾!
比蒙大军的步兵方队也开始了快速的前插,比蒙战士根本无所畏惧------在平原地带,想靠投石器阻碍进攻根本是在自杀。当狼骑兵冲近时,这些投石器会成为慕兰人自己的绊脚石!精明的卡恩统帅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站在古城城楼上的刘震撼心里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慕兰军人哪会做出白痴的举动?他们的军事素质已经在横断山脉战役中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究竟是什么用意?该死的!
“坎…帕…斯…”刘震撼的鹰眼老套筒从手心里无声地滑落,楔刻着“鹰眼术魔法阵”的魔法道具,在城楼坚硬的石头地面上“啪嚓”一声摔成了碎片。
地平线上一堆又一堆的封沙堆中,冒出了一片又一片蠕动着的红色大军,迅速汇聚成了血一样的海洋,没有人可以想象这片红色向前蠕动的速度有多么快速!没有人可以想象这个场面是多么的毛骨悚然!
天地之间的声音仿佛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了“嚓嚓嚓嚓”的啮齿声和沙砾颤动的恐怖回响。
蚂蚁!
是那种长着海马脑袋、有着巨大复眼、拇指粗细的红蚂蚁!
是那种连巨獒也吃不消它们啮咬的凶悍蚂蚁!
天啊!这片旷野上遍地都是的封沙堆……竟然全是蚁巢!
刘震撼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活活窒息而死,果果和小鹦鹉钻进了他的衣领,不敢再看了。
比蒙大军的整整齐齐的步兵方阵在这种可怕的突发事件面前,一下子陷入了混乱,面对铺天盖地从地下涌出的蚂蚁大军,谁也无法保持着克制和理性。
站在古城遗址城楼上的刘震撼和所有的侍卫、法师和祭祀们在这一瞬间如堕冰窟。
满目土黄色的沙地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片巨大的红色,源源不断从蚁巢中涌出的蚂蚁大军何止亿万,正在把大地上这片刺目的红色浸染的更加鲜艳,更加褐红,也更加血腥。
比蒙大军的步兵方阵正陷落在慕兰人抛射的血浆大地之中,无数的蚂蚁大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目标,也正直指这片血泊之地。
城楼上的比蒙们摇摇晃晃,几乎无法再支撑自己再看下去了,大团大团的眼泪从每一个比蒙的眼中无声落下,打湿了地面。
完了!
慕兰人抛射上百吨的血浆,并不是宗教祭祀!也不是出于别的目的!原来只是想把这些嗜血的蚂蚁从地下巢穴中全部引诱出来,而那些带着比蒙主力到达这片岩漠旷野的飞驼骑士,毫无疑问也是早有蓄谋!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陷阱和骗局!慕兰人一步一步将比蒙大军带入了死亡之地!
比蒙远征军现在已经没有后退的可能了,想冲过几十里路长的蚂蚁海洋,无疑是做梦,攻击面前五里处的慕兰大军成了唯一的选择------只是这种选择首先也要付出一场巨大的代价,闯过五里长的蚂蚁之路!
无数在高速奔驰的狼骑兵们已经出现了翻倒在地的身影,同伴凄厉的嗥叫和巨狼的惨嚎,就算是最骁勇的沃尔夫也要心惊肉跳,面前的红色蚁群就象一群嗜血的鲨鱼,正在源源不断地向活动的肉体涌来。
太可怕了!只要是翻倒在地的沃尔夫,顷刻间就被这些疯狂的蚂蚁大军啃成了血淋淋、白生生的骷髅骨架!
“为什么?为什么?”刘震撼崩溃了,象个失恋的傻瓜一样,喃喃重复念叨着这句话。
他想不通,为什么两万比蒙精锐军队,需要面对的却是这样的战斗;他更想不通,为什么慕兰人的军阵还是安如磐石,丝毫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慌乱,难道蚂蚁大军和他们定下了灵魂契约不成?
“李察!”海伦尖叫着拉住了刘震撼的胳膊,拼命地搡动着:“快救他们!快去救我们的战士!快……”
“救?”刘震撼凄凉地一笑,怎么救?就算是超阶魔兽,面对数以亿计的蚂蚁,又能如何?这些渺小的生物一旦汇聚成巨大的数量,足以吞噬一切。
獒人战士和河马诗人们一个个象泥塑木胎一般,傻楞楞地站在城外。
他们现在不是警戒,而是在浑身发抖,古城遗址前方一百码处就有封沙堆,红色蚂蚁就象巨浪从巢穴中涌出,已经涌到了河马诗人和獒人战士身前不足五十码,围成了一个可怕的包围圈,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始终咬合着锋利的下腭,不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