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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柔走投无路,于是cue到了寂白,希望她帮忙解释。

现在,寂白的微博粉丝量几乎是呈次方数增长,无数网友询问寂白,让她解释一下吸血的事情,甚至还有几个昏头的网友厉声质问她,为什么要和安可柔沆瀣一气陷害自己的姐姐。

寂绯绯的微博粉丝数百万,但并非所有人都在关心寂绯绯撕逼的事,年龄稍大的网友对此事不置一词,激动跳脚的都是比较容易被煽动的年轻粉丝。

仅仅一天时间,寂白的微博粉丝数量达到了四万。

网友们都等待着寂白的回答。

不过要让他们失望了,寂白不会回应任何事。

一则安可柔曾经疯狗乱咬人地针对过她;二则,现在还未时过早。

重生回来,寂白明白了一个非常深刻的道理,你能说出来的委屈,都不叫委屈,而是辩解;只有别人感觉到你的委屈,才是真的委屈。

所以她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去诉苦了。

寂绯绯心里是有点害怕的,寂白的微博现在被很多粉丝发现了,她非常担心妹妹会说出有损她形象的话。

不过幸好,寂白的微博一片安静,并没有回应安可柔。

寂白的微博里大多是积极美好的内容,譬如去闺密家开趴,或者逛逛街喝奶茶之类......虽然偶尔流露出对输血的不愿意,但是言辞并不激烈,也没有说寂绯绯的坏话,对她没不良影响。

寂绯绯安心了,和寂白僵持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又开始虚伪地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父母看到这样的情形,自然满怀欣慰。

半个月后,安可柔的父母登门,亲自向寂绯绯道歉,希望她能放自家女儿一马,现在安可柔整天神神叨叨的,看了医生说可能出现抑郁的倾向。

这一切全拜寂绯绯所赐,安可柔的父母对寂绯绯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为了自家女儿能够从这段噩梦中走出来,他们还是腆着脸登门,亲自向寂绯绯道了歉。

寂绯绯接受了长辈的道歉,出面安抚躁动的粉丝们,说这件事是一个误会,现在安可柔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希望粉丝们不要再对她进行人身攻击,让这一切过去吧。

粉丝们骂了好几天,终于是骂不动了,消停下来,安可柔也删掉了@寂白的微博,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半个月后,安可柔回到了学校,原本开朗的性格变得有些阴郁。

相安无事到了九月下旬,谢随和几个哥们走出教学楼,路过重新翻修的自行车棚。

几个没长眼的大男孩一阵风似的跑过,带翻了一排的自行车,哗哗啦啦的连锁反应,惊得路人回头观望。

谢随揉了揉耳朵,偏头便望见了倒在地上的一辆粉白色的小车。

小车是折叠式的,车身被擦洗得干干净净,笼头前还挂着清新的白色小篮子。

几个黑T恤大男孩对自己的无心之失浑然不觉,嬉笑打闹着离开,不想谢随突然侧身,挡住了他们前面的路。

几人防备地问:“你干什么?”

谢随望向那辆粉红色的小自行车,冷峻的眉眼挑了挑,嗓音低沉而冰冷——

“扶起来。”

黑T恤的男孩讪讪地说:“你管太多了吧。”

谢随微微侧头,活动了一下脖颈,动作略有些跋扈。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黑T恤男孩惹不起谢随,心里发怵得厉害,只能服了软,走到自行车棚边,将四下里绊倒的自行车一一地扶起来。

“这样行了吧。”

谢随给他让开了道,语调平静却带着不怒自威的味道——

“走路看着些。”

待那几个男孩离开以后,丛喻舟溜达到自行车跟前,摸着下颌观察了好一阵:“让我用火眼金睛好好看看,这车是...女孩的?”

谢随没有理他,屋子从包里摸出湿纸巾,擦了擦自行车坐垫上沾染的泥灰。

“不会吧!就这小车车,还劳烦您老人家亲自擦拭呢,交给我得了。”

丛喻舟正要接过纸巾,谢随推开他:“不用。”

丛喻舟眼角晕开了笑意,抱着手臂和兄弟们斜倚在边上看热闹:“随哥,她这车篮子好像歪了。”

谢随绕到前面检查,车篮子还真是歪歪斜斜地耷拉着。

这个容易,掰正就行了。

他伸手一掰,“哐”的一声,车篮子他妈居然掉下来了!

谢随看着手里的车篮,又抬头望了望几个兄弟,嘴角扯了扯。

丛喻舟也是一脸懵逼:“这...随哥不愧是拳王,好手劲儿啊。”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寂白背着书包从教学楼出来,车棚边停下脚步。

她的车篮子还在谢随的手里。

“......”

被她那双黑漆漆的鹿眼凝视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谢随,有那么一瞬间,居然他妈的心虚了。

“谢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寂白的嗓音略带自然的沙哑,语气如同她的表情一般,波澜不惊。

不知道为什么,谢随很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谢随,谢随,调子很沉,但是带着一种特别认真的质感。

“我...”

什么都能丢,面子不能丢。

谢随当下便冷了脸,凶狠地说:“这什么破烂玩意儿,挡着老子的路了。”

他说完,还把篮子掷了出去,篮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寂白的脚下,更加变形了。

丛喻舟嘴角抽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大哥啊,追女孩不是你这样追的啊!

寂白眼睁睁看着车篮子滚到了脚边,她蹲下身把它捡了起来,拍了拍灰尘和泥土,一言不发地走到车边,尝试着将它装回车龙头上。

谢随见她这不温不火的模样,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你就不会跟老子生个气试试?”

寂白老实地说:“我怕你打我。”

“他妈你怎么总觉得老子要打你。”

寂白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扫向他:“你骑车撞过我。”

谢随喉结上下滚了滚,良久,他视线侧向一边,憋了很久,也没能憋出一句对不起。

谢随何时跟人说过对不起。

寂白见篮子实在是装不上去了,只能放弃,将篮子挂在车后座,反正学校外面还有修理铺。

寂白推着车要离开,经过谢随身边的时候,谢随突然伸手掌住了她的肩膀。

衬衣的料子是雪纺的,很柔,也很单薄,他甚至透过衣料摸到了肩带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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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的一天,气温很暖,风很燥。

他发觉自己的掌心有些潮,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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