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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alpha都可以抱老婆,为什么我不能抱你。”白楚年闭着眼睛醉醺醺地埋怨。

兰波停止挣扎,犹豫着微咬下唇:“可以。”

Alpha闭着眼睛,睫毛时不时不安地颤一下,兰波注视着他,不知不觉走了神,在alpha怀里忍耐着高温。

他很少为了谁去忍耐什么,仅有的妥协全因白楚年而起,纵容他的拥抱和侵.犯。

兰波轻轻拨动他的睫毛,释放安抚信息素,托腮凝视他。

“CabeanSeweyenaquaunkadinkimo。(加勒比海王后尘封的宝座一直等待着你)”

“bolieamilaye。(我的小少年)”

嗓音疲惫又低沉。

被改造成培育期实验体后,他失去思考能力的同时也忘记了一些事情,只会依靠本能做出判断和反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碎片不停拼凑,兰波的思考能力在恢复。

过了十几分钟,alpha看起来睡着了,兰波吃力地从白楚年怀里钻出来,蹭掉的鳞片落在床上。

这时候他已有些晕眩,双手撑着床面休息,身上大片裸.露的皮肤被灼伤了。

Alpha的体温高得很不正常,已经快要超过他可以承受的限度,如果是别人或许不会发觉,但兰波对温度的感知很敏感,这样的温度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

他身上隐约透出一种陌生的信息素的气味。

兰波翻箱倒柜找出体温计,对着光看了看,又不知道这个东西该怎么用。

白楚年翻身蹭过来,在睡梦中皱眉呻.吟。只是坐在白楚年旁边,兰波都感到了一股炽热气息扑面而来。

兰波发了一会儿呆,从地上捡起白楚年的手机,但他的手里通讯录是加密过的,兰波也不知道该怎么用,拍拍白楚年的脸,把他的手放在手机上:“韩行谦、电话,打给他。”

白楚年昏昏沉沉嘀咕:“不许说别的alpha的名字……”

“no,韩医生。”兰波握着他的手按在屏幕上,他的手也透出一层灼热的薄汗。

说服白楚年给韩行谦打电话就花了不少时间,韩行谦接起来,这个时间大家都在睡觉,他的声音也带着倦意。

“小白,热。”兰波低声描述。

韩行谦:“他跟我说去喝酒了,体温是会高一点,没事,你离他远一点。”

“不,不,剧烈的。”兰波抿着唇,把手机放在白楚年滚烫的额头上,企图让韩行谦隔着网线感受到白楚年的体温。

韩行谦:“……我现在过去,你可以先想办法给他降温,试着叫醒他。”

兰波扔下手机,把白楚年搬运回自己鱼缸里,冰冷的水温让白楚年好受了许多,兰波一直趴在鱼缸沿上守着他,可怕的是,鱼缸里的蓝光水母游动速度越来越慢,一只一只接连死去了。

兰波摸了一下鱼缸里的冷水,水温正在上升。

“……faak。(操)”

他把水床边搁置的水冷设备搬过来,接在鱼缸外壁,开到三档。鱼缸外壁缓慢地结了一层冰霜,勉强可以维持鱼缸内的水是冷水,但白楚年的皮肤仍旧烫得惊人。

白楚年仰靠坐在鱼缸里,浑浑噩噩地说:“你在煮我吗,我要熟了,好痛。”

兰波爬进鱼缸里,尾巴卷住他的身体,解开保湿绷带,把冰冷的皮肤贴在alpha滚烫的胸膛上。

保湿绷带一圈一圈落在鱼缸底部,与高温直接接触使他的皮肤迅速红肿掉鳞,他冷漠地忍受着疼痛,时不时换一个姿势,用尚且冰凉的皮肤去给alpha降温。

韩行谦进门时看见一副艳绝光景,淡定如他也不免惊了惊。

萧驯替他提着药箱跟在后边,见韩行谦脚步停顿,他不自觉地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兰波背后整片覆盖着一幅红色花纹,看上去像一张魔鬼的脸,但组成它的纹路并非纹身师娴熟的线条,而像一条条粗暴地用利器刮开的伤疤,随着他薄瘦高耸的蝴蝶骨光影起伏,血红鬼脸在他背上狞笑。

兰波见他们进来,捡起保湿绷带缠回上半身,爬出鱼缸端正地坐在床边,但面上难掩虚弱。

“你没事吧?”韩行谦从萧驯手里拿过药箱,拣出听诊器和体温计,关切地问兰波。

兰波摇头。

韩行谦给白楚年检查后,发现并不是酒精中毒。而他的体温已经快要高到爆表,如果不是他分化等级高,普通人早就因这样严重的自体高温烧死了。

“我认为这是某个腺体的分化能力。”韩行谦凭经验判断,“小白清醒状态下很警觉,很难在他清醒时不知不觉在他身上做手脚,所以对方借酒醉体温本身就会升高这件事掩盖初期发热,等到发热到一定程度之后,小白昏迷,就无法抵抗了。”

“体温还在上升,即使是小白也撑不了太久,我先把他送到医学会,明天申请搜查嫌疑人。”

兰波直直地盯着他,眼神像要吃人。

韩行谦弓身安抚:“我向你保证,医学会的前辈们不会让小白有事的。你在家里等着,别出去乱走。”

“你陪着他。”韩行谦交代身后跟的萧驯,“回头给你发实习工资。”

萧驯不为钱,但听话地点了点头,留在了兰波身边。

房间里少了两个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兰波抱着曲起的鱼尾坐着发呆,萧驯也不爱说话,保持着一种寂静的平衡。

因为人鱼的确漂亮得过火,萧驯也忍不住分出目光去看他,兰波浸湿的金发凌乱地搭在肩头,鱼尾掉了不少鳞片,看上去憔悴忧郁,但他依然美丽。

兰波并未看他,但知道有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冷淡地问:“好看吗。”

“对不起。”萧驯看向别处,轻声道歉。

过了一会儿,萧驯首先打破了宁静,主动解释:“那天我是第二次见白楚年,我们真的不熟,他那天是为了气你。”

“en。”兰波对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

“那……你打他是不是太狠了,你们不是恋人吗。”萧驯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他从家暴的家庭中长大,主观反感粗暴的行为。

“恋、人?”兰波认真咂摸了一下这个词语,轻哼了一声,“你是说,育儿袋吗,他不愿意,我在强迫他。猫咪,可爱,可怜,但我强迫他,我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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