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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大厅上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原本富丽堂皇的装饰已经打得七零八落,四处都是激烈打斗的痕迹,那些精美的餐具被扫落在地,连墙上的壁画都被破坏的明显。

可以想象,这场打斗到底有多么凶险。

地上躺着的五个人,而在他们身边,则是有成倍的血族们倒地,但也有不少血族捂着胸口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相反,地面上躺着的那五个人身上已经多了无数伤口,眼看着就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说吧。”公爵慢吞吞的举着酒杯走过来,用怜悯一般的口气说道,“你们立日教打算什么时候举行仪式?说出来我让你们死的痛快一点。”

“哈哈,哈哈哈。”地面上的男人发出一串断断续续的笑声,“吸血鬼……你……你们都会死的,我会在地狱里先等你们。”

“冥顽不灵。”公爵皱眉,朝着周围轻轻颔首,那些因为这几个人受伤的血族们心领神会的一同扑了上去。

只听见一声短促的叫声,很快便是鲜血弥漫开来。

等到血族们散去,地面上就只剩下的浑身都是血洞的干尸,死的不能再死了。

“公爵大人,他们不愿意说出祭祀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要另做打算?”一个心腹走上来轻声询问道。

“这些事情叔叔会搞定的。”公爵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聊的说道,“立日教的人也这么无趣,就不能多给我找点乐子么?哎,你去想个办法,还是哄些时间系的玩家们过来吧,他们比较有趣,特别会伪装,能够给我带来不少乐子。”

心腹已经对公爵的任性见怪不怪了。

说句难听的,人家这身份这地位,早就给了他足够任性的资本。只要亲王还在,别说是几个普通玩家了,就算是【蜉蝣】组织的一些干部,落到公爵手里也别想活着出去,难道那个组织会为了几个人就和亲王对上么?

“公爵……公爵大人!”

恰在这时,这一个重伤浑身是血的守卫正步履沉重的冲进了宴会厅之中,然后摔倒在公爵面前。

公爵退后了两步,免得被这个守卫身上的血溅到。

“怎么回事?”心腹上前喝止道,“惊扰了公爵大人你该如何谢罪?”

“大人,有人……有时间系的玩家闯进我们那里,大家都不行了,藏在花园里的那位夫人也……也……”那守卫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但似乎到了这里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动力了。

很快,守卫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就昏迷了过去。

“花园里的守卫?”公爵眼睛一亮,“不是说立日教就来了这五个人么?哦,不对,他们好像去立日教分部也找了个人。还有之前混进我城堡的小老鼠,也一直没有被抓到。”

“公爵大人,我这就派人过去处理。”

“不,我自己去。”公爵斩钉截铁的说道,“时间系的玩家我很久没有玩了,我要去试试。”

“是。”心腹对公爵毫无办法,只能跟着他一同离开。

至于那个昏迷过去生死不知的守卫,那就根本不是他们操心的范围了。不过是个守卫,死了也就死了,就算是伯爵等级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想要搭上他们公爵的伯爵可多得是,不值钱。

他们两人很快就来到了花园之中。

入目所见的则是那些喝了血昏迷过去还被大宋安补刀了的守卫们,他们全部都死了,花园里那些孕母也是一脸的惊慌,听见的都是各种激烈的参加声。

公爵和心腹两人看都不看,径直的朝着花园的最里面走去。

“密言【弥漫而出的莎莎】,使用对象,血族公爵。”大宋安远远的从望远镜里看见公爵的道来就毫不客气的使用了密言。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绝非公爵的对手,想要杀掉对方的唯一办法大概就是使用【密言】,趁着对方被【密言】纠缠的时候才能找到自己动手的机会。

可问题就是,他们的确是被引来了,可来的居然是两个人?公爵身边的那个人,恐怕实力不在女血族之下,这女血族现在也只是被他们困着呢,想要杀掉还费事的很。

大宋安手中的黄级【密言】,已经是他手里最大的底牌了。

但它未必能够杀得掉血族公爵。

只见公爵和心腹两人前进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灰色的水流。那水流缓缓的和地面上的一些血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颜色。

周围的小石子准备就绪。

公爵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的鞋子突然被一颗尖锐的小石子给扎穿,虽然这石头没有刺破他的脚掌,但走路还是很不方便。

“什么东西?”公爵漫不经心的将石子踢开。

那石子被踢开之后直接撞到了花园的一座假山之上,那假山也不知为何,被这么颗小石子一打,竟然直直的倒了下来。那隐藏在假山之中的一些蛇也顿时倾巢而出,纷纷朝着公爵的方向游走了过去。

“这里怎么会有蛇?”心腹第一时间跳了出来,企图将那些蛇杀死。

但古怪的是,总有那么一两条蛇会好巧不巧的躲过他的攻击然后朝着公爵游去。

公爵正要动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不知怎么的被一个无形的女人给缠住了。

那女人的气息吹过公爵的脖子,阴冷至极。

“密言么?看来这个时间系的小耗子还有不少东西。”公爵很快就从这一系列的事情里反应了过来,脸上也出现了一些笑容,“就是这样才叫有趣,玩来玩去,还是时间系的玩家更加有意思。”

公爵不再反抗,任由那个无形的女人困住他的手臂,等到那条剧毒不过的蛇已经张开大嘴准备袭击的时候,公爵才将部分身体化为血雾,直接将那条蛇活活吸干。

“我的【密言】只能攻击他半天的时间,等到公爵彻底破了密言,我就没有什么别的底牌可以对付他了。”大宋安咬着手指,有些纠结。

路平沙呢?他明明之前表现的对时间系的玩家那么了解,怎么去报个信就突然没有踪影了?他一个人可对付不来两个血族。要是他能硬扛,系统就不会提示他去找路平沙了。

此刻的路平沙正在做着自己的准备。

他自己也是血族,当然知道血族的习惯和弱点。

想要杀掉公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也没有那么难。唯一叫路平沙不爽的是自己那么多的道具,那么厉害的称号居然就不能用了,实在过分。

他一直等到宴会厅里其他血族们散场之后才慢慢爬起来,因此速度就稍微慢了一些。

“侯爵大人,我有一个重大秘密,想要和你一起做。”路平沙已经脱下了【画皮】,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突然出现在了一名侯爵的面前。

“你是谁?”这位侯爵看着突如其来的路平沙,脸上闪过一阵气氛,“区区一个伯爵,居然敢拦我的路?”

“伯爵?不,我之前只是一个子爵。”路平沙果断的放开自己的气息,展现出来的实力的确显示他刚成为侯爵没有多久,气息还很生涩。

“既然是刚晋升,不懂规矩,我就先放过你。”

“哎,侯爵大人,我想要说的可不是这个。”路平沙压低了声音,似乎带着几分蛊惑缓缓说道,“您想不想要成为公爵呢?”

……

大宋安一直伏在远处用望远镜仔细观察。

公爵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眼看着就要摆脱【密言】的纠缠了,而他身边的那个心腹则是破坏着周围,企图将他给找出来。

这些人也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总觉得大宋安这个使用【密言】的人应该就藏身在附近才对,可他没有想到的时候大宋安躲得远远的呢,就算他们想要找到他也要费点功夫。

大宋安也还是第一次觉得望远镜有这么好用。

等到公爵彻底摆脱了【密言】,身上也多了几分狼狈。

【密言】的使用对象是他,就算心腹想要帮忙都不行。

“这些时间系的蛀虫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密言】?叔叔他们不是已经在开始破坏这些【密言】了么?”【密言】实在太过可怕,它们可以做到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哪个超凡者能够受得了?

因此很多超凡者暗地里都会偷偷利用一种炼金系产出的罗盘寻找谁身上有【密言】然后杀掉,再不济也要破坏掉【密言】的载体。

故而在有一段时间之内,【密言】不再是保命符而是催命符。那些稍微惜命一点的玩家都宁愿不要这个道具,也不想要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能够拥有隐藏【密言】气息的道具,就算是【蜉蝣】组织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因此市面上的很多【密言】要么就过于低等,高等级的几乎没有,等能够威胁到这些高级超凡者的【密言】越来越少,对时间系玩家携带【密言】的事情才稍稍放松。

大宋安身上这个还是他最近过副本才得到的奖励。

“路平沙再不来,我就要开始犯困了。”大宋安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开始相当信任路平沙,然后跟着对方的步调在走了。

大概是因为路平沙身上有一种叫人信服的气质吧,他说话永远坚定不移,好像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公爵大人,您没事吧。”

“公爵大人,我们听说您被攻击,特意跑过来了。”

……

很快,就有那么七八个侯爵等级的血族从四面八方跑过来,七嘴八舌的开始问候公爵。

“我没事,你们不好好回自己的城堡,为何还在这里逗留?”公爵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血族都是有很强的领地意识的,除去自己邀请的客人之外,其他人想要进来是不可能的,同族就更是如此。

这么多的侯爵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怎么看他们都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公爵大人,您受伤了。”一个侯爵眼尖的发现公爵身上多了几道伤口,那正是刚才为了打破【密言】而受的伤。

但对这些侯爵们来说,却完全是另一种意味。

果然,那人说的没有错,公爵受伤了!

早在之前有人潜入公爵城堡里的时候,公爵就已经受伤了,之后他故意将立日教的人引来杀掉就是为了虚张声势。如今他一个人躲在这个花园里,就是为了恢复伤势。

眼前的伤口就是铁证。

不然立日教的人已经全都死了,公爵大人又为何会受这样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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