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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甜甜笑着说了声好。

吃饭时,兰姐一副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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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唐逸就问她到底什么事

兰姐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想和卓大军正式离婚。”

唐逸愣了一下,随即道:“自己地事自己拿主意吧。”

兰姐恩了一声,却又说:“我还以为他被关进去会变呢,哪知道我们娘俩一去,还是那副德行。张嘴就骂我,我。我和他是过不下去了。”

唐逸也不想在这种事上给她什么意见,毕竟是人家一辈子地事儿,自己拿主意最好。

看了看宝儿,宝儿却是一直低头吃饭,唐逸摸摸宝儿的小脑袋,才发现宝儿眼圈有些红,知道她其实听得懂这些话,叹口气,夹起一个鸡腿送到宝儿碗里。

石门村是延山最贫困地山村。毗邻几座小山,土地贫瘠,播下同样的种子,粮食产量却不及黑土地的三分之一,更因为几座小山布局问题。冬天寒风凛冽,夏日又热的要死,用村民的话说就是风水不好。

石门村夏日的晚上尤为闷热,唐逸站在村口,看着黑沉沉的山头,蚊子嗡嗡的在耳边飞,唐逸厌恶的甩甩手,赶走这些讨厌地生物。

唐逸是来石门村进行为期一周的蹲点调研的。他轻车简从,蹲点第二天,唐逸又将随行的镇干部撵了回去,现在只有秘书小李相陪。

来石门村已经三天了。时间越久,唐逸心里却越发沉重,他以前还真想不到延山有这么贫困的山村,家家穷途四壁,虽说还不至于像影视作品上那样一家人穿一条裤子。穿得衣服却大多打着补丁。就没见谁穿着一身整齐地衣服。轰轰烈烈的新城建设在这里没有溅起一丝一毫的涟漪,虽然穷。却没有几个劳动力出去打工的,这个村子,仿佛是被延山遗忘的角落。

或许,是因为他们自己也选择了遗忘吧,这个村子,家族观念比较强,排外,村民大多姓石,石姓长辈说的话比村干部说话更有力度,村民观念都极为保守,当年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也没撼动这里的宗族势力,石家祠堂完整地保存了下来,当初也有红卫兵来闹,准备砸掉石家祠堂,引发了村民和红卫兵的械斗,最后也不了了之,据说,这个村子以前就是胡子窝,民风强悍。

这里村委会都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村委会开会就是在书记家进行,当然,村委会其实也形同虚设,书记村长是一个人,外加一名会计,就基本承担了村委的所有工作。

当唐逸拜访该村最有分量地石姓长辈石大川时,说起了一些解放劳动力,要鼓励年轻人出去打工的观点,石大川当时抽着旱烟袋,眯着眼道:“您是县太爷吧,那也有句古话叫入乡随俗,我们这村子就一点,民风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当初张大帅也是点名表扬的,张大帅和您谁官儿大?”

看着倚老卖老的老人,唐逸知道再说什么都是白搭。想起下乡时雷浩也和自己说过,搞调研还是去别的乡村搞,石门村碰也不要碰,唐逸却是对这个年年吃财政补助地山村很好奇,当时听雷浩说地话,还以为他在耸人听闻呢,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封建山村,谁知道到这儿一看,比雷浩说得更为严重。

背后传来脚步声,唐逸回头,小路崎岖,小李拿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走过来,见唐逸回头,说:“唐书记,晚了,吃点饭您早点休息吧。”

唐逸和小李住在大队书记也就是村书记石庆年家里,就在村口,三间老瓦房,房檐的瓦片已经七零八落,唐逸和小李住西屋,东屋是石家三口。

或许是因为心境地关系,电灯的灯光似乎也比城里惨淡,中间堂屋里,石庆年的婆娘阿凤嫂正忙着拣刚出锅热气腾腾的白面馍馍,小丫大眼睛盯着馒头,嘴里在咽口水。

看到小丫的馋相唐逸倒想起了宝儿,不过宝儿对馒头是不会有什么特别兴趣的,年纪差不多,环境却迥异,唐逸不由得叹了口气。

石庆年从门口把唐逸接进来,拘谨的请唐逸坐,吃饭的圆桌就摆在过堂屋,桌上摆了几道菜,炒鸡蛋,花生米,还有一小盘山菇炖鸡,倒是香味浓郁。

石庆年拘谨的笑道:“也没什么好吃的,委屈唐书记了。”

唐逸坐下后皱皱眉,指了指炖鸡:“你家就那几只**?怎么还杀了一只?”

石庆年赔笑道:“贵客临门。这鸡能进唐书记地肚子,也是它的造化。”倒是挺会说话。

石庆年又拿出塑料酒壶。不好意思地笑笑:“镇上沽的散白酒,唐书记凑合对付一口吧。”

唐逸点点头,石庆年欢天喜地的给唐逸杯子里倒酒,阿凤嫂端着一盘白面馍馍走来,拉住石庆年倒酒的胳膊,嗔道:“你这酒怎么能给唐书记喝?我去三爷家借瓶瓶装酒。”三爷就是石大川,那冥顽不灵的老头儿。

石庆年拍了下脑门,“哎呀,还是你想得周到。快去快去。”

唐逸摆摆手:“不要了吧,就喝这个吧,比瓶装的过瘾。”喝石大川那几块钱一瓶的酒还不如喝散白酒,最起码透着新鲜。

回头看到小丫正拿着个白面馍馍大口往嘴里塞,对她招手;“别噎着。慢点,来,吃几块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