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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佩英把着女儿的胳膊问:“怎么下来了?”

宋茯苓还没等回话呢,马氏就掀开帘子安排道:“老大媳妇,老二媳妇,拿着你们针线篓子给我上车,麻绳也捎上来。老二,搁你车上翻翻,有个包袱口扎蓝布条的,你给我送来,再把那簸箕也给我。”

又喊大孙子:“大郎啊,和你姑母去最后那台车上,给我装一篓筐棒子过来。”

钱佩英上前几步要去帮忙,宋茯苓赶紧拽住她。

“拽我干什么,你奶不知道,你姑母哪在下面呐,她在后车上给大伙缝手套呢。

你姑母的婆婆,看见没?远处那个,挺大岁数都在地上走呐。

把地方特意让给你姑,就是让赶紧给推车这几个人制出手套,他们手上磨得全是火泡,你爹那手上也是,我去帮大郎装棒子吧。”

“娘,那你也别帮,先离棒子远点,别让我奶逮住你影,该让你上车搓苞米了。”

宋茯苓可怜巴巴伸出手给钱佩英看:“你看我这俩手。”

钱米寿一听,赶紧推着钱佩英:“姑母,那你快去我身后躲躲,别让人看见。”

钱佩英哭笑不得望着才到她腰间的小豆丁,宋福生过来正好听到这番话,拽过女儿的手一看,登时心里一酸:这哪是手啊,肿的快赶上猪爪子了。

孩子哪会搓玉米,压根就没去过田间地头,估计稻子小麦和杂草都区分不明白。

宋福生心里清楚,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眼下,不能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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