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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眼睛一亮。

马老太说,还有咱们的宝华姑娘,咱们的芸姑娘。

老鸨子说,可是那俩一个四月,一个也才过完生辰呀,怎么买蛋糕。

马老太:“蛋糕蛋糕,高高兴兴为主要,可不只是用作生辰啊。我这蛋糕上面堆满花,有花又能吃,蛋糕上还能写上姑娘的名字。到时候,谁想见哪个姑娘,要是几个人争着要见,姑娘就一人,你推了这个得罪那个,还得陪着笑。干脆,公平起见,银子说话,谁买了带姑娘名字的蛋糕,谁就?”

你不用说了,老鸨子笑了,她明白了。

“那就先看看柳叶生辰那日怎样吧,她生辰那日,后日,你给送一个,别写名字,你得夸。”

“明白明白,我家有读书人,夸的诗啊句啊是不是?你放心。不过尺寸你得定大些啊,要不然那些字写不下。”

“刚你说和鼓捣一边大的,是多少银钱来着?”

“一层的,699文钱。”

老鸨子心算,那柳叶生辰那日,她就从1999文钱开始叫价。

“刚你还说,往后不来了?”瞧见没,连老鸨子都舍不得马老太了。

马老太出了青楼,王婆子她们好一顿唏嘘,说姐姐,你太厉害了。

宋福生的大伯娘葛二妞问,弟妹,你给那小姐讲的么故事。

马老太传授经验,她说咱们不能傻卖货,你见什么人你得说什么话。

葛二妞急忙请教:“打比方呢。”

“打比方,咱们穷苦人,就乐意听城里啊大户人家都吃什么喝什么,甭管真假,也好奇人家高墙大院里的日子。而富人吧,我猜可能喜听让她们高高在上的故事,这是我猜的哈,这个可不当准,我也没接触过什么富人。俺那亲家,当年也不是那样的人。我就寻思,俺以后富了,俺乐意听啥。”

王婆子恨不得拿小本本记,就是不会写字。

她觉得马老太谦虚了,马老太猜的富人心理也很是对,马姐姐就没有不对的。

“接着说,接着说。”

马老太眯着眼继续道:

“别看我猜别的含糊,但是就这青楼里的姑娘,你们就记住了,万一哪日她们来了兴趣也叫你们过去,让你们聊聊外面的日子,她们出不去啊,你们可万万别讲咱们过的有多好。

她们就爱听,咱们这些清清白白的姑娘嫁了人,咱们这些只守着一个爷们的农家妇,过的很是遭,越糟心越好。”

“那她们听着不难受吗?为么。”

马老太停下手推车,表情极其生动道:“哎呦喂,别看俺沦落风尘了,可比那些正经过日子的农妇强,瞧瞧她们真惨啊,她们听着爽呗。”

“哈哈哈哈哈。”

几个婆子笑得前仰后合,葛二妞笑得还拍了下马老太后背。

郭婆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吸溜冻出的鼻涕一边擦泪爽朗笑道:“那俺懂了,老妹子你放心,这样的故事俺肚里一堆一堆的,咱这些清白的农家妇被日子累的死的很是多,我都能给她讲的,一天死一个。”

童谣镇。

集市中,出城走亲戚的出城口,买针头线脑会路过的小巷。

五个老太外加一个宋银凤,分三伙。

三伙此时,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喊道:

“回收青砖,红砖,半旧不旧还能对付用的砖。

买萝卜,红心萝卜,芯里美萝卜,还买,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