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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房子还不咋太好。

“慢慢偷摸倒动吧,户籍要是过来了,那里存着粮食总是不妥,这个,您老得自个做到心中有数。”

“好。不过,福生,这头的里正得表示表示啊?咱不能让人白帮忙。能使银钱解决的,咱绝不踏人情。人情这东西就跟麻绳似的,捆绑在身上不好还。”

宋福生想了想,“他能先给办,我俩关系还行。送礼得送人心口上,现在这情况,送银不如送粮,您那面粮食要是多?”

“多。”

“过后吧,他办完的,寻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让他给留个门,我和他说。”

“好,好。”

这天晚上,员外爷家的俩儿子主动的管这个叫哥,那个叫弟。

员外爷一家在宋福生他们这伙人的炕上,竟然睡了一个非常踏实的觉。

而宋福生是派宋富贵去给任族长送的话,让天不亮就将大门打开,给狗看好了,他福生兄弟要来。

任族长一脸保准给狗系好的表情,绝不会吓到后生的模样。

等宋富贵回来,将大门关好,铁尖尖铺好。

宋阿爷就夹着行李去了宋福生家。

“嘿嘿,那啥,孙媳妇,我在这睡,挨着福生。”

钱佩英憋不住笑:她以为会是马老太来骚扰呢,没想到是老爷子。

老爷子用气息一惊一乍的:

“啥,你跑皇宫跟前去啦?”

“啥,两、两千?五?”

“艾玛,这么多,咱咋花呀。”宋阿爷边说着边急忙冲钱佩英摆手,“不用照亮,别给烧着喽,我能瞅清。”

隔壁炕上,假装一直在睡觉的宋茯苓,刚被空间弹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心说:太爷爷,你能瞅清?我都伸手不见五指。

宋阿爷又不停用气息嘀咕着:“这就是官家银票啊,摸着是不一样。”

“啥,你还瞎客套了,哎呦你个败家生娃子,我听着心里都一颤悠,你说人家要是真收回去可咋整。”

“啥,你说村里人搞不好都容易被免啦,给这功劳安我和你娘身上啦,出去别说露?”

宋福生翻了个身,嘀咕道:“我哪知道他们是咋想的,对那大官、对那些村里人,我都是点化几句。快睡吧,阿爷,明日我还起早了。”

“好好好,你睡你睡。”宋阿爷急忙用粗糙的大手拍宋福生身上盖的被,一下一下就跟哄小曾孙似的。

第二日一早上,宋福生带着员外爷,打开大门就被吓住。

没被狼吓死,差点被鸡鸭啥的吓死。

你说外面黑乎乎,天还没亮,看不太清,鸭子发出微弱的声,鸡是一点动静没有了,被活活冻死。

村里养鸡大户们:回家才想起来,皇上驾崩不让屠宰啊,族长也不让骚扰你们啊,那咋整,就绑死扔你们门口呗。能死能活算它们的命。

事实证明,鸭子确实比鸡更耐寒,要不然现代羽绒服还卖不卖了。

宋福生举着火把,捂着心脏,回屋给阿爷扒拉醒。

这老爷子,昨夜骚扰他半宿,眼下睡的呼呼的。

别睡了。

等宋福生和员外爷走了,阿爷带着人拾掇门口才发现:哪是光有鸡鸭,还有冻肉,冻猪骨,冻豆腐,冻白菜,冻梨……

这一日清早,还有一个人被吓一跳。

那就是童谣镇县令。

紧张的他不停整理官帽,这可是最上面户部直接发给他的指令。

胡县令看完最新指示:“来人,去任家村传宋福生,任家村里正,五福村里正。”五福村是山那面的村。

这日上午。

任公信坐在驴车上,正和大儿子特意给他派的赶车把式说:

“唉,我眼下都不乐意回村,怪不好的。

你说村里家家户户都那么惨,就咱一家特殊,啧。

在边上瞧着,咱心也跟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