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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陆畔忽然截住向前走的宋福生,拱手致敬。

宋福生挡住:“你不用这样,我说这些,就是告诉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

“不,这是我身为将领该做的。”

为所有兵卒向宋福生致敬。

毕竟这不是宋福生的任务。

“你看,让你这一打岔,我都差点忘了要与你说啥了。”

陆畔也笑。

俩人并肩在海边走。

“其实就是想要嘱咐你,要吃一堑长一智。

陆畔啊,你不能用你国公府少爷的身份去思虑事情。

是,在城里,你想要什么,想要干什么,别人马上就要动起来。

你又一向在军营,接触的人都讲究个兵贵神速,听令行事。

你就以为所有人都会这样?都那么有效率?

这不行。

外面的人,和你认为,那是两码事。

我比你年长几岁,又是个小老百姓,接触的杂人杂事多。

比你虚活的这些年,生活经历就教会了我四个字,事无定数。

只要是这世间的事,它就没个一定。

往后,你无论如何都要留心眼,有两手准备,不能再这么相信人。”

宋福生这回不想整那忽忽悠悠的事了,也不想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因为只有这样:“我猜到你还要向前。云崖关破了,相信没多久援军和粮队都会来,一会儿我交给你两封信,我也不知真假,你自个和军师们研究,我就不多呆了。”

陆畔赶紧从思绪中反应过来,“为何如此急。”

“我大哥还在山上扔着呢。”

陆畔急忙告知,不不不,叔,你大哥我给接来啦。

啊?

只睡了半宿觉,就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小全子行啊,嘴挺快啊。

“叔,我会送你们从海上走。”

坐船归,速度更快一些。

不忍心再让这些人长途跋涉,越往北走,天越冷,走回去,冬天了。

就在这时,医官们得到允许过来了,抬脸笑着说:“先生,在下想看看您的针。”

医官们以为用现代的话叫没感染,是出于针不同的事。

陆畔在一旁听的一挑眉。

然后就听到宋福生谦虚地说自己是二把刀。

也更深刻的感受到宋福生的才识和涉猎之广。

因为宋福生说他没学过。

针,是源于读《黄帝内经》九针之二,用那里教的才自制出针。

又因为读过《周礼》中所记载的“疡医”,肿疡、溃疡、刀伤、骨折,利用刀、剪、针线缝合,切除取出弄物,放血,切开脓肿及划痕……

“真的不会看病。”

可难为死宋福生,这几人非扯着他让去给看病。

这不扯呢嘛。

他有一天会算命都不带会看病的。

“啊,对,要说不同,是我有酒精棉,能在缝合前擦擦针,也能给伤口擦一擦,要不然你给这个用完针再给那个接着用,那不完了嘛。”

酒精棉?

几位医官接过宋福生递给的酒精棉又闻又嗅的,就差往嘴里塞了。

陆畔皱眉问道:“只这个,就会差很多吗?”

那你觉得呢。

陆畔又问:“什么叫酒精,是您制的?”

我?

别再以后给搬来酒让现场制作,那可不会,可比蒸馏海水麻烦多了。

在线等,要不要说实话,挺急的。

宋福生说了实话:“我家你、你妹妹,茯苓,制的。她姥爷不就是酿酒的嘛。”这都可查,不信你查。统一那天都不怕。

在这个基础上,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