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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茯苓觉得自己是不是脑补过头啦?

因为陆畔送来了这么难的题,就去假想他是如何如何?

这不符合逻辑。

对的,不符合逻辑,不能靠想象去夸奖一个人,要依据事实。

她要出门清清脑子。

大屋里。

“瞅瞅你考的,”钱佩英小声道:“老宋啊,第二套题,闺女对着答案批卷全是大叉子,错一半。”

宋福生望了眼外面,他嫡嫡亲的大闺女正落寞的向外走。

以为闺女很失望,但他又是爹,不好意思多说他。

那背影……

老宋一下子脸就红了,挠挠头,“你出去吧,那我再翻翻书。”

啊?钱佩英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反应,主要是刚才她背转身,没看到女儿的背影。

纳闷:咋这么老实?

本以为会咋呼起来,或是骂人,特娘的之类的,太难学了。

宋福生这天后,终于有了点压力。

他稍微要松懈,坐不住凳子很想出去放风,就想想闺女的背影。

觉得对不住啊。

闺女从大字不识,到眼下比他背书还溜。

要知道那些科举书很是枯燥,读起来没意思,孩子图啥?最近茯苓什么也没干,一天天就是陪他在家。

反正,宋福生也说不清自己这个爹哪里对不住,这么大年纪还要看书。

就是对不住,别说了,要学习啦。

宋福生就差头系发带,脑门写着“奋斗”俩字。

哎呦,米寿满眼的佩服,姑父是他心里的偶像,向姑父看齐。

米寿又加大了学习量。

而宋茯苓那一顿胡思乱想和那一个落寞的背影,可不止是影响了自家,也影响当天同一时间的陆畔。

陆畔拿着书,左耳很热。

像一般人,耳朵热,那就摸一摸呗。

他没,他斜眼瞅,就像是斜眼能见到自己左耳似的,明明连自个脸蛋都瞧不着。

磨墨的顺子就发现了,以为是有蚊子在少爷耳边嗡嗡?

不能呀,屋里点着香。

“哎呀,少爷,您耳朵怎么红成那样?已然被蚊虫叮咬过了?”那得唤人拿药膏。

“无事,就是热。”

就是干热?顺子顺嘴道:“啊,右耳热有人念叨,左耳热有人想,少爷,这是有人在想您哪。”

“胡扯,”陆畔端坐在那,接着看书。

他一个古代人,比宋福生他们还不信这些歪理邪说。

就在这时,外面仆人传话,大小姐陆之润给送来了考篮。

陆之润的夫君留奉天,她就没跟着走。

这不嘛,当大姐的心里门清弟弟最近不理自己,这奉天就剩她、四妹家,和弟弟了,弟弟能去四妹府里看望都不去看她,使得她生了好些日的闷气,却还是给送来了考篮。

就贱皮子嘛,控制不住的惦记。

陆畔的考篮,陆之润那真是用了心,外表又是雕花又是底座四角包金,连最上层的箱盖都雕刻着寓意“鹰击长空”的图案。

就这样,陆畔拎着大姐给的考篮,家里还闲置一个四姐给的,身材挺拔出现在“童子”考试现场。

考官们:“……”

陆畔考试这天,宋福生心情明媚,人的幸福就是对比的,“你看,我就不用考这场。”

少遭罪一场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