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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知府家,在发生天大喜事的情况下,竟然传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

罗布单被捆绑在椅子上。

椅子已经摔倒了,他头挨在地上,浑身打哆嗦。

周围站着一位医官,三名药童,四位牢房衙役的头领。

有两名衙役之前负责狠狠按住罗布单的肩膀。

另两人,一个拨炭火盆,一个拿着烙铁正在无助地看着罗布单。

第一下,没给烙好。

说实话,难度挺大,大人说了,最好给烙平。

烙不平的情况下,要是脸上还有犯人印记,就得换另一块带花的烙板,不得不给脸上烙出朵花。

这可是知府大人家的亲属啊,对方喊的像杀猪似的,俩人按肩膀,愣是没给按住,举着烙板的衙役,有点不敢二次下手了。

罗布单的哥哥罗布鞋,蹲在不远处抹眼泪,不忍回头瞅:

这真是太惨了,弟弟太惨了。

弟啊,为你好。

陆畔就是在这时候进院的。

进院就微皱眉接过烙板。

茯苓趴在窗户处看热闹呢,吓一跳。

罗布单栽倒地上,更是吓的不轻。

陆畔说,“扶起椅子。”

罗布单被五花大绑,满脸无助:“王爷,王爷,求你,不要啊。”

陆畔下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滋一声。

茯苓感觉隔空被烫了下。

看热闹的可不止茯苓,院子里站着许多人,宋阿爷他们也一闭眼。

那脸啊,血呼啦的。

干这活的人,得老解压了吧。

没看住孩子,小年年和小败家不知从哪挤出来的。

俩小孩儿被吓的眼睛瞪的像铜铃,扑腾一屁股坐地上。

陆畔将烙铁还给衙役,接过顺子递来的白帕子,一边擦手,一边和坐在地上的俩小娃对视。

陆畔进屋了,这俩小孩儿才开始哭。

离近听,才能听懂小年年奶声奶气说啥,他说:“哎呀我的妈呀。”

大清早,宋家就很热闹。

抢救罗布单。

医官药童频繁穿梭,给止血,上药,包扎,熬药。

洗刷烙铁,送走干私活的衙役们。

这些热闹却抵不过钱佩英和马老太的屋里。

钱佩英在收拾行囊。

宋福生一脸不乐意围着媳妇转悠:“陆珉瑞说啥,你就听啥,他要出去玩,你就应。就没见过像你如此好说话的丈母娘。”

钱佩英推开他,别碍事。

闻言道:

“留这里干啥呀,四处听奉承话,我早就听腻了。

虚头巴脑的,有啥意思。

我用她们高看一眼?已经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啦。

倒是去长白山溜达溜达有意思。

我就守在这里,还没有去过。

以后,我要是随你去别处上任,这里交通不便,我还能再特意去吗?多遗憾?

再说,珉瑞说的对,长白山,长白,寓意好,看一眼,白头到老。”

钱佩英想着,就当是给女儿女婿订婚旅游了,就是要带着她这个丈母娘。

谁让古代封建呢,有她在,能方便一些。

而且,还是封建那个问题,女儿女婿虽已被指婚,但是女婿日日来她家,有点儿不好看。

惹不起那些这回嘴上不敢说啥,谁知道心脏不脏的人,那他们走。

出去玩,赶路、爬山,四处逛逛,日日相处。

“你账目还没有交。”

“我账面早在女婿和我说那两日就整明白了,剩下的牛掌柜就行。富贵他们出发前带的银票足够多。实在不够,给你来信儿,你就给拨款呗。”

宋福生又说:

“可是我忙,媳妇,不提春耕最忙。再过半个多月,我张罗的展销会就要开始。外面各地各县的商会代表就都来啦,他们那里特产会低价大量的卖到咱们这里,咱们这里的批发价卖给他们,你想想,这中间得有多少事,需要我掌控布置。”

钱佩英斜睨老宋一眼:“我们也没说非要带你去啊。”

你忙不忙能咋的?

米寿正好进屋,想问他姑母,他东西……

宋福生回眸瞪眼:“你也去啊?我看你是不想好好念书了。”

米寿小声说:“我还小,又不着急下一场就科举。”

再说,是姐夫给请的假。

二郎满脸是笑进屋,也撞枪口上了。

“二郎,你弟小,你可不小啦,就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念书?”

二郎挠头,心想:三叔,米寿的问题是不着急科举,我的问题是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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