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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鹏哆哆嗦嗦的说着,魏思武只是笑道:

“别紧张,找你来,是想要问你点儿事儿。你可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是,是那位大人宽宏大量,高抬贵手!”

钱鹏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直接脱口而出。

“是吗?”

徐瑾瑜缓缓走了出来,双手闲闲的笼在身前,淡淡道:

“若真是如此,你又岂会在此前受那些牢狱之苦?”

“想来是那位大人过后想通了,也未尝可知。”

钱鹏见徐瑾瑜生的面善,语气中也带上了一层试探,可下一刻,徐瑾瑜便厉声道:

“未尝可知?!那你家人数次登临顺国公府行事为何你当真一概不知吗?!”

“大人!”

钱鹏连忙跪下,抽噎道:

“小人,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乃是因为京中传闻,顺国公府近年来都有收纳貌美侍女的爱好,我家人这才投其所好……”

钱鹏小心翼翼的说着:

“可是,小人只是想要从牢里出来,真的没有做一星半点儿的亏心事儿!”

钱鹏只觉得糟心透了,他就是逛了一次花楼,竟然就惹上了这无妄之灾。

“可,根据吾等调查,你并非京城人士,此番出行也未待家中女儿,所以你是将来路不明的女子献给了顺国公府?”

“哎呦喂,大人可不敢乱说的!那女子,那女子……乃是我妻儿散尽家财,从花楼购得的雏儿!”

钱鹏咽了咽口水,低声道:

“因着这事儿,犬子和贱内现在!日日都不搭理我,就等着卖完最后一批货,归家了。”

“该!”

魏思武冷着脸,忍不住道了一句。

那卷宗之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是钱鹏因为平日常点的姑娘被人先点了,灌饱了酒后就开始说一些不三不四的醉话,自然少不得涉及那位武将。

可好巧不巧,这些话被人家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不出事儿谁出事儿?

可谓是,逛花楼逛丢了全副身家。

钱鹏瑟缩了一下,而徐瑾瑜瞥了一眼钱鹏,缓声道:

“你可知道花费了多少银钱?”

钱鹏别的不行,可唯独算钱数精通至极:

“五千两!这次小人出来带了一千两的银票,其余都是货物,本来只货物也能值五千两,这不是出手的急……”

钱鹏搓了搓手,徐瑾瑜随后看了一眼魏思武:

“依思武兄之间,五千两银子的绝色美人,可能一换?”

魏思武也懵了一下:

“瑾瑜,你这怕是高估我了,这我怎么知道?”

而这时,一旁的钱鹏却摇头晃脑道:

“春江楼的花魁,□□之夜,价值千金,之后更是百余两不等!只怕是这花楼,也觉得亏欠了小人。”

徐瑾瑜/魏思武:“……”

这家伙活该被人算计!

徐瑾瑜忍了忍,随后开口道:

“你可曾见过那位女娘?”

钱鹏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舔着脸道:

“害,小人听说那美人活色生香,要是真能见上一面,也不枉……咳。”

钱鹏敏锐的察觉到气温变低,不再多言。

徐瑾瑜与魏思武对视一眼,随后魏思武道:

“带我们见见你的家人,我们没有恶意……”

“哎,您这边请!”

钱鹏连忙走到前头带路党一边走,一边嘀咕着:

“正愁今个回去那杂种和贱妇不给老子开门!”

魏思武忍了忍,才没有将手里的忠君剑拍在这家伙的脸上。

等一行人向南走了好一段儿路,又穿过了一条崎岖不平的小巷,这才看到一座小小的房屋。

“开,开门!”

钱鹏把门拍的啪啪作响,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上来开门:

“爹。”

青年打开门,低眉站到一旁,一语不发,就算是看到钱鹏身后的徐瑾瑜等人,也只是皱眉道:

“爹,你又惹事了?我说了,你要是再如此,我便直接带娘走。”

“嘿!杂种!老子白养你这么大了!他们啊,是找你们的,不关我事儿!”

钱鹏随后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

而青年看着徐瑾瑜,眉头紧锁,过了好半晌,这才艰难道:

“不关我娘的事儿,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徐瑾瑜看了魏思武一眼,魏思武立刻会意:

“熄火,屋外等候。”

徐瑾瑜遂含笑道:

“确实有事儿与阁下相商,不知可否入内详谈?”

青年犹豫了一下,随后侧开身子,请魏思武和徐瑾瑜一道入内。

徐瑾瑜一进门,便开门见山的表示:

“不知阁下可还记得你们送到顺国公府的那位姑娘?”

青年闻言,咬紧牙关:

“记得!”

那女子便是化成灰,他也记得!

只一个人,便让他们家倾家荡产!

“那,便请阁下与我描述一番可好?”